第1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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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仙鹤村派出了几个代表找冯世勋反应了这种情况。冯世勋口头支吾应着。可他看见“亨利”被砸的伤痕。骂了句蒋介石才有的经典国骂“娘匹希”。非但未检讨自己,反而怨仙鹤村村民恶人先告状。仗着他是外商,仗着他有政府撑腰,没往心里去,倒心痛他心爱的狗来。熊先生自以为有冯世勋撑腰,不识趣地又牵着“亨利”到仙鹤村。虽然刚到村口就被堵了回来,但工地和仙鹤村的芥蒂就此埋下了。

冯世勋自叹命苦,自叹自己是个永不得清闲的劳碌命。快过年了,刚刚把难缠的承包商和材料商打发掉,想清静几天,好好过过年。好了,香港人也放假了,他们成群结队带着亲朋好友来看他们买的房子。这不来看还好,这一看,惊呼上当!此时的仙鹤村己是个大工地,正在建的房子铺的满地都是。无论户型、式样、环境,力格花园早就落伍了,而价位却比其它的高出许多,心里就不平衡了,立马感到受到奸商的欺骗了,愤怒的情绪溢于言表。可香港是个法治地区,懂得合同上的白纸黑字是受法律保护的,想赖赖不掉。可香港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拿着皮尺对着图纸在正建的房子里东量西量,只要稍稍有点出路,他们就便把事搞大,再说冯世勋为追求高额利润,把山边的绿化用地擅自增加了二十栋别墅,算逮到茬了,要求退款。退款!这简直是要冯世勋的命,他岂能坐以待毙,绞尽脑汁,苦口婆心的应付了一批又一批。这几日,也真够他受的,被折磨的眼袋红肿,精神恍惚,食欲不振。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碰到事全不检讨自己,一古脑的责任全由别人承担。可真的能承担责任人,就是被他炒掉的高奇,于是心里就痛骂了高奇不止一千遍一万遍,可他也知道高奇此时正在他老家里某个角落对着旁人象祥林嫂一样数落着自己种种不是。做人真没意思!他心里如是想。忽然他怪起了老天,怪老天对他实在不公平。细细回想,自从买了这块地,他就没太平过,麻烦事一桩接一桩。他突然鬼使神差认为这块地犯他的忌。所以说吗?象他这种老板真没搞头!这块挑他发财的地,他还牢骚满腹,说三道四的。况且为他打工,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他这个想法刚浮到脑子里,就被侯先生探知了,谁让他们是“生死弟兄”呢?拈花微笑,灵犀相通吗?侯先生建议他请个风水先生来看看。“风水先生。”他鼻子“嗯”地一声,不屑道:“你还真信他们?”

侯先生因为一番好意被驳了回来,老大不服气道:“我说的这风水先生可不是一般人,想必你也听说过陈清禅三个字。”

“陈清禅!”他愕住了。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太熟悉不过了,可以说如雷贯耳。岂止是他,就是整个海城,这三个字说它家喻户晓也一点不为过。海城人可以不知道市委书记是谁?但不能不知道他是谁!他就是海城上空飘荡的神仙,他的指拨,为下面俗世的子民提供了发财的方向。他的故事象圣经一样在这块土地上流传。他的经历更加传奇。据说他母亲分娩他时,忽见红光闪闪,直烛霄汉,远近邻里以为是火警,都呼噪奔救,到了他家门外,反看不见甚么光焰,复远立回望,仍旧熊熊不灭。大家莫名其妙,只是惊异不置。后才知他家生了一男孩。越发传为奇谈,统说这婴儿不是寻常人物。果然,这男孩命硬得很,三岁克死生母,七岁克死生父。无奈何,只能过寄给他叔叔。他叔叔为村里养牛,穷的家徒四壁,吃喝拉撒全在那座被红卫兵砸过的庙里。红卫兵砸了如来佛的头,但没头的如来佛依旧是村民心中的神。初一十五,总有些村民,集在这里,烧香做佛事。小陈清禅本无所事事,况且他聪明伶俐,耳濡目染却领略了其中的奥妙。于是无师自通,十二三岁便能算命挣钱,十七八岁便能替人疗伤治病。如今更神了,仿佛阎罗王被他的贿赂搞掂,不但给他看了生死薄,还对他的吩咐不敢不从。你想想俗世中的人那有对他不敬不怕的道理。

冯世勋早就想得到他的点拨,可恨无缘相识。不曾想侯世杰会认识他,心里犯疑。他是瞧不起侯先生,对于他这个小弟兄,他深信对他是彻头彻尾了解,他除了胡搞和吹牛之外,身无长物。可话又说回来,象他这样长年在江湖上混的,没准?于是就含糊其词问:“你真认识陈清禅?”

“什么话?”侯先生因为他对自己的不信任,仿佛沾污了他人格,胸脯拍得“啪啪”响抗议道:“冯哥,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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