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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秋是春秋战国时期闻名列国的棋手,他被后人推崇为国棋鼻祖。自他以后,人们都把高手称为当代弈秋。伟哉其人也!

“我就知道吴清源聂卫平。”金兆枫谨慎地说。

“你呀,学去吧,道儿还远着呢。”爷爷语重心长地说。当怹看到自己的棋势,傻眼了。“哎哟,怎么这样儿了!都是让你小子给捣乱的,这盘儿不算,重来一盘儿。”爷爷拨乱了棋子儿,耍开了老赖。

“心不专,意先乱。您平时怎么说我的!上盘儿算我赢了。”金兆枫一面分开颜色收着棋子儿一面说。耍赖谁不会呀!

……接下来的两盘棋,金兆枫都输了。

“哈哈,不错。两盘儿我全赢了,这就叫全胜啊!”爷爷玩儿开心了,战斗已经结束了还在为自己鼓劲儿呢。

“什么全胜啊!第一盘儿是我赢了,后两盘儿才是您赢的呢。”金兆枫狡辩着说。

“第一盘儿不算数儿,我都说了。”爷爷也开始狡辩。

“算,就得算,落子儿就得算。您还耍矫猫子(耍矫猫子:北京俚语,意为耍赖皮。)呀?”金兆枫固执起来。

闻声而入的老妈看到这一幕,捂着嘴大笑起来。“真成啊,你们爷儿俩。谁都不知道让着谁,温良恭俭让是说给谁听的呀?兆枫这孩子,真不懂事儿,净招爷爷起急。”

金兆枫闻听此言,忍住笑,站起身来,给爷爷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下次再跟您下围棋,我肯定故意输给您,再也不让您心里硌硬(硌硬:北京俚语,意为厌烦,不快。)了您别生我气了,我都快挑滑车了。”

三人同时开怀起来。和谐的家庭啊!……

约摸两点的时候,金兆枫提着路上买的熟食熟肉到了陈博然的住处。稍微去得晚些,以免遭人避讳。

一对儿未婚的小男女似乎早就起了,屋里已经收拾停当,两个人穿着舒适的睡衣,脸上都油光水滑的,很利落。

进门后,打过招呼,分别落坐。上茶,抽烟。

“思南还没来呢。你跟他说的几点呀?”陈博然问金兆枫。

“我说你起得晚,让他一点以后再来。”金兆枫也纳闷儿起来。“什么事儿这么拴人哪!耐着性子等他吧,反正今天也没大事儿。”

等着,聊着,抽着,喝着。耐心大过了企盼。

左思南终于来了,在快四点的时候。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布袋子,气喘吁吁的。

“对不住对不住,临时有点儿事儿脱不开,来晚了。”左思南放下布袋子,状似求佛,点头儿哈腰地说。

第一章风花雪月 (128)求人求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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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谁能没点儿事儿啊!”陈博然大度地说。他为柳文萱和左思南作着介绍。“这是左思南,我们都是高二的同班同学,发小儿;这是我媳,柳文萱,我们既是革命伴侣又是革命同事,还没领证儿,正在同居。”话音未落,后背就让脸上发烫的柳文萱温柔扭捏地轻轻捣了一绣拳。该打,是够讨厌的,让人下不来台!

“你好。”左思南与柳文萱打着招呼。“我要是不辞职,我们家的革命伴侣跟我也算是革命同事。等她下了班,过一会儿你就有伴儿了。”他对余下的两个男人说:“我把这儿地址告诉她了,她自己过来。我今天碰上好事儿了,等人齐了咱们就开拔,我请你们撮一顿儿家常菜。”他拿过布袋子,从里面掏出许多陈旧的纸卷、立轴和册页,脸上是透支的喜形于色。“我最近老想,要是开张以后去了日本人,人家要买碑帖,咱们没现货可就麻烦大了。机会难得,还抓不住,那就太臭了。我昨天给几个行里的朋友打电话,问他们碑帖的事儿,他们说,有现成儿的,都是能卖得动的。这些东西都是扎(扎:新京俚语,意为暂不付钱,以后结帐。)货扎来的,卖了钱再结帐。上眼看看,多好哇!”

“说得挺热闹的。都有什么呀!”陈博然不懂此道,但有好奇心。

左思南手拿物件儿,一一道来。“都是老的旧的,没有新活。这是孔子庙碑拓片册页,原碑是唐朝贞观年初刻的;这本儿册页是颜真卿写的大唐多宝塔感应碑拓片;这些都是摩崖石刻的拓片,原物都在汉唐之间。有的东西卖相儿不成,回去还得弄弄。有了这些玩意儿,咱就等着日本人上门儿送钱来喽。”

“怎么没有古籍善本呀?日本客人不光喜欢碑帖。”静眼观瞧的柳文萱发话了。

“有,我没拿。我朋友那儿有几本儿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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