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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左思南怡然地翘起二郎腿,眯起眼睛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儿。“听着鸟语,想着花香,我这糟糕的心情一下子就好多喽。”他拿着姿势,很气人。但当他睁眼看见金兆枫正怒视着他时,难以自持地大笑了。“面子有了,虚荣也有了,好快活呀!”

“你我的关系跟天平一样。你重了,我肯定得轻;你得了,我肯定得失。你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就得因为你失去什么。你占便宜乐了,我就得受委屈哭了,于心何忍哪!也难怪,能耐大的人都爱摆谱儿(摆谱儿:北京俚语,意为假装威风,显示自己。),谁让我是棒棰(棒槌:旧京俚语,意为外行。)呢,活该!”金兆枫说得特解恨。

“态度比较端正,思想却未必也能如此端正,心口不一的家伙!”左思南真是恨人不死,连扒皮抽筋带敲骨吸髓的的,够狠。“往后,我该怎么称呼你才是啊?”他假意托腮想了想。“反正你也知道自己不懂什么,就叫你小力笨儿(小力笨儿:旧京俚语,意为干粗活杂货的学徒。)吧。就这么办了,你绝对心服口服。”

“得哩,全听您的,左爷。”金兆枫倒是乐得玩儿下去,闲着也是闲着,逗逗咳嗽呗。“我甘愿在您老的鞍前马后为您老提鞭坠镫,从今往后,我就是磨坊的磨,专听您这头老叫驴老蠢驴的调遣发落。”

“哎,怎么说着说着就反水呀?好你个小力笨儿,反了你了!”左思南猛地放下二郎腿,假装面子和虚荣受到重创的样子,恶狠狠地直视着金兆枫。

金兆枫得意地笑了。左思南绷不住长时间的做作,也随即笑起来。戏演得很有观赏性,只可惜无人喝彩。

“缓缓神吧,过一会儿就该操练起来了。”左思南说。他站起身,两手交叉在胸前,慢慢地来回走着,神态就像是个正在巡视自己封地的开国爵爷。

“从明天起,这儿就是咱们哥儿俩干事业的地方儿了。”金兆枫说完,忽然有了一种异常沉重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他的神情和语调都有些庄严肃穆。“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努力,这儿就是咱们的井冈山。好好儿干,咱们一定能发迹,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二人四目相对,用坚定的眼神交流和表示着决心和自信。

坐下来,沉寂着。脑海翻腾,唇舌无语;身无彩凤,心有灵犀。

女会计和两名伶俐的店员陆续来了。为了能在第一次工作时给老板留下好印象,她们都提前到了店里。

哥儿俩为三位女同胞简单地作了布置后,众人一起开始了正式的工作。

“明天店里正式开张,今天晚上咱们大家一起吃个饭,聊聊日后的经营工作。一会儿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吧,省得回家晚了让家人担心。以后咱们大家就是兄弟姐妹了,谁有什么要求和想法儿都可以随时提出来,别见外。”工作之余,金兆枫并未忘记与新员工的交流。

两位老板很仁义很厚道,悉心的关怀让女同胞们感到极其温暖和亲切。

女性打下手,男性当主力。三个小时过后,店内的格局有了新的面貌:张挂有致,摆放整齐,所有的物品也都分门别类地由会计逐一进行了详细的登记造册。

最后一件事:挂匾。黑地金漆的牌匾被隆重地挂在了门檐之间。牌匾是爷爷手书的,字体遒劲有力——双月堂。

“干吗叫双月堂啊?”女会计问道。

“两个月字念什么?朋友的朋啊。取名双月,就是说到咱们这儿来的客人不仅是咱们的衣食父母,还是咱们的至爱亲朋,都应该以礼相迎以礼相送。”金兆枫解释道。

“您就是有文化,想法儿太好了。”女会计由衷地赞叹道。

“先有文人,后有文字,文字就是文人的游戏玩具。”金兆枫的话玄理凸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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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风花雪月 (183)人生新起点

“兆枫,想想还缺什么不缺了啦?”左思南问金兆枫。

金兆枫仔细想了想。“不缺什么了吧?该想到的都想到了呀。”

“泰山有了,可你有石敢当吗?什么叫事无巨细呀?什么叫捡西瓜丢芝麻呀?等着!”左思南说完,从随身带来的包里取出两盒名片。“给你的。没有名片,拿什么骗人呀?”

金兆枫接过名片盒,取出一张细细地看着。“版面和图标都挺好看的。是你设计的吗?”

“舍我其谁也!”左思南高傲地翻起白眼。

“还是你心细,我倒给忽视了。”金兆枫心里有了一丝歉意。

“这是我前几天印的。你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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