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 (第1/4页)

富安不解,老实回道:“纪凡老弟是三年前接管府中花木的,他老子娘都没了,只一个儿子,并不在我们府里当差。”

杭天曜一听,微有怔住,府里家生子一般都会安排差事,纪凡的儿子怎么就不在府里当差呢,他很快问道:“这是为何?”

富安看了看杭天曜,欲言又止,神色间颇为犹豫害怕。

“你只管说,这里就咱们两个人,出了你的嘴入了我的耳。你在咱们府里一干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些年的作为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果然不忘本。”杭天曜知道,富安担心的不过是自己下半辈子,只要给了他这句承诺,不怕他会不靠向自己。

果然,富安眼睛一亮,下一刻已经跪到地上哽咽着道:“当年娘娘待我们一家的恩情,老奴一辈子记在心里不敢忘,见了四少爷就跟见了娘娘一般亲近。老奴没福气伺候娘娘,如果能伺候四少爷也是一点念想。”他想得很清楚,王妃是不会重用他的,他若没有家小,那就安安分分服从主子的安排当好这个管家就好,可他还有一家子老小呢,不能不管,他是势必要站在一方的。

既然如此,四少爷肯示好,他不如顺水推舟跟了四少爷。虽然眼下四少爷在府里威望不足,可他有太妃支持,又有皇后娘娘暗中扶持,四少夫人更是个难得的,跟着他们也能寻条出路,总比半死不活好一些。

这些年来,家中几个儿女他都不敢给他们安排像样的活计,就怕日后被牵连了。自己投向四少爷,既是无奈之举,亦是顺应形势。

杭天曜威严地扫了扫地下,笑道:“你能想明白最好。你在府里这些年,没少见世面,想来你那两个儿子都是不错的,不怕将来成不了才,你放宽了心吧。还不起来说话。”

富安得到了这句保证,心下妥帖许多,微笑着起身,说起之前杭天曜所问之事:“纪凡老弟的儿子在府里当过回事处的小厮,后来有一次喝多了酒冲撞了贵客,好似还误了王爷的事,王爷一怒之下就把他逐出了王府,还说要卖去当苦力奴。纪凡老弟得知后,又气又急,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终究舍不得,就腆着老脸去向王爷求情。谁知王爷当时气急了,没有答应。直到第三日,气消了好些,才放了他儿子,不过说明往后都不能到府里领差事,是以现在都在外头,靠着他老子吃口饭。这原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只是时间久了,大家都不大记得,尤其王爷顾着纪凡老弟的面子,就把这事压了下去,也就几个人知道。”

纪凡的儿子?好似平日不怎么听说,杭天曜无意接了一句:“王爷是念旧的人,不然不会那么轻易放了他儿子。”

“可不是这么说的。不过老奴依稀听闻当时王妃娘娘怀了十少爷,王爷多半都歇在侧妃娘娘房里,侧妃娘娘心善,菩萨心肠,或许劝了王爷消气也说不准。”他当然清楚是侧妃求的情,但这种话不能随便说,不然侧妃娘娘质问一句,她凭什么替一个奴才的儿子求情,他就没话回了,所以他暗示了一句。

杭天曜注意到了富安对他笑得不一样,心中有数,点了点头赞道:“正是这话。听说有个杜怀德的浔阳县令年年都会送点小玩意来孝敬,他倒是知恩图报啊。”

富安愣了一愣,不知杭天曜怎么突然转了话题,不过很快接道:“很是呢,记得去年底送了些花草过来,前年送的几只翎鸟与了几位小少爷小姐玩,大前年好似什么当地特产的水酒,也记不大清。”

“他可是浔阳人,侧妃娘娘岂不是他的老乡了?”杭天曜笑道,语带不经意。

“这个老奴不甚清楚,大致就是了。”富安以前倒没有怎么注意过方侧妃,何况每年来府里孝敬的人太多,他根本记不过来。要不是这个杜怀德不比其他人爱送金银财宝,专门送些小巧的玩意儿,他还不能记下来呢。

杭天曜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屏退了富安,迅速回了房与风荷说。

风荷之前就有一点怀疑侧妃与贺氏,如此一来,就能对照的上了。府中其他人的疑点都不大,只有侧妃与贺氏给她的感觉不对,偏偏没有一点得力的证据。

如果富安所记属实,纪凡很有可能为当年之事对侧妃感激在心,侧妃让他弄几颗花木进府,他在不知情的形势下极有可能应了。而那个杜怀德,是侧妃父亲九江知府方检下属,家世又在浔阳,是奉了上属的意思送了别有居心的晚香玉过来就合情合理了。

可是,如何能使者两个人指证侧妃呢,这怕是不容易。而且单凭着花木与御医的话,还不一定能取得大家的信任。如果花木一事是侧妃所做,那么红花呢,是谁从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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