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但是我从未像那时一样喜欢等待”:在这样的图画面前,急躁随风逝去。

他在布卢姆的连襟迈耶牧师家里过夜,这又是一个牧师之家,他再一次成了牧师之家的客人。第二天,凌晨4 点他就必须起床了,他们三个人乘着马车舒舒服服地去参观了施韦青根以及那里的“大花园”。之后是海德堡,这里可能又是以后某些诗行开始的地方,“这个城市使我感到分外舒适”。下午时分他们到了曼海姆,在国家剧院观看了一场施罗德的戏剧《芬德里希》的演出——在那座《强盗》首演的剧院。我写下了这场剧的名字,却压根也不知道里面讲的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因为他的原因我要去补读一遍这个蹩脚的剧本吗?对这次演出他除了说人们无论把戏剧想得如何“美丽、有教养和完美”也不为过以外,没有作任何的评价。剧本?观众?演员们?演出本身?这是他的第一次剧院经历,这并没有使得他想成为一个勤谨的戏剧观看者。6月4 日他们参观了城市,乘车经过了莱茵桥去往奥格斯海姆,在这座桥的“不同地方”,人们可以利用机器为船只放行:“在这里,我进了那个旅馆”——通往牲畜圈养庭院的那家旅馆——“也就是伟大的席勒从斯图加特逃亡出来后曾长期停留过的那个旅馆。对我而言,这个地方因此而变得神圣起来——为了遮掩由于对这位伟大诗人的钦佩而涌入眼眶的眼泪,我费了很大的功夫。”他谈到39 岁的席勒时,就仿佛在谈论一个已成历史之人——当然,这个故事他只是简略地一笔带过了。就是不久前他还为其献诗祝贺其60 岁生日并在其之前鞠躬的那位公爵驱逐了席勒。就像在他所有青年时期的信件里那样,时事基本上都被排除在外而不讨论了。玛格瑙对老师们的贿赂成性和无耻下流的痛恨在他那里便缩减成了对咖啡供应不足的抱怨。对于公爵压榨税收,对于发生在法国的玛丽· 安托瓦妮特和罗汉之间的项链丑闻以及各个州的骚乱他只字不提。这些他听说过,这毫无疑问,他也读到过,并且也可以设想得到,那斯特或者比尔芬格或者连玛格瑙也因此讽刺批评过他,或许还更甚:该是他最终自由出来说话的时候了。他不流露任何感情,谁要是要求公平,谁就不会得到他的赞同——这是一个普遍的愿望。要想让他的感情受到伤害而亮出自己的观点,还得出现更加强烈的人或者事件。

Ⅴ 毛尔布隆(16)

至少看起来,他没有注意到布卢姆和里克· 福尔玛,而是惦记着席勒逃亡的故事,也带着怒气,因为“对于选帝侯夫人的避暑行宫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什么也没看见——除了房子和花园以外,因为席勒一直在我的脑子里转悠。”

他们途径弗兰肯山谷又回到了施拜尔,在那里,他再一次领略了莱茵河,“我的精神飞往了不可预见之地”。6月6 日,他独自骑马途径奥格尔斯海姆和布鲁赫萨尔回到了修道院,在这里,他比以前更加厉害地感觉到了狭隘的含义。他又一次狂热地转向了那斯特。

从现在起时间过地更快了。

7 月,魏因莱德去世了,那个他们曾对其有所有期待的修道院院长,他什么也没有留下。

在毛尔布隆的结业成绩很好,诗歌他得了个“优秀”,希腊语则是“ferm”。

他为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感到高兴,只是露易丝感到很不快乐,他们相互许下海誓山盟,“分离的岁月,/它分不开我们”。

毕业生们得体地庆祝别离,他骑马去莱昂贝格的伊曼纽尔和其他一些朋友那里,他之前在一封信里向他许诺过。但是计划好了的去斯图加特的旅行计划没有实现,他们呆在莱昂贝格,露易丝经常去那里,他感到很放松,很开心。9月底他漫游回了诺尔廷根,一到那里便立即给露易丝写信,并且他的记忆突然变得实在了,他可以看到一个舞台了,舞台变得真实了,这是唯一的一次:“每当我想到自己耐心而充满渴念地在那个小天地里等待,直到我看见亲爱的你出现在窗前时,我就感到无比舒坦,一想到在整个可爱的世界上你看不到任何其他人而只是看到你的荷尔德林……一看到你从你的家里走出来向修道院内带有十字形拱顶的回廊走去时,我心里便泛起一阵狂喜。”

约翰娜同意了他日后与露易丝的结合。她描画出他的未来时,心里一定得到了平息:一个牧师有着一位出色的妻子。她就是这么想的,他和露易丝交换戒指,她写给他的信比他多。

秋季假期使得他又像个孩子一般了。他找到了以前的朋友,经常和比尔芬格见面,去泰克山坡上采摘葡萄。他写东西,并且他把那些自己觉得好的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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