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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时代精神是什么。

他又兴奋得不行了,玛格瑙说,有时候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有些太过分了。

Ⅲ 新朋友们(3)

随他去吧,都是因为他的天赋,诺伊弗说。

但是他们眼中的他却宛如一个从他们中间向前跨出一步,到了舞台灯光前的人一样,到了一些观众前,一些他们还不认识却无比惧怕的观众。

我看见他们穿过老宿舍前的庭院走来,沿着那道从内卡河边的花园里向上延伸的围墙。这是一个柔和的夜晚,他们默默地走着,穿过石头大门进了神学院,相互簇拥着,仿佛为他们自己的伟大的感觉而感到羞愧。

蒂宾根的岁月日后在他的记忆中一定缩减成了一系列永恒地决定着他一生的图像。尽管他有着他所有“稀奇古怪的念头”,但他仍是正常的。与高级市政官们的友谊之后是他和黑格尔、谢林的友谊,尤其是与施托伊丁及其家庭的联系,这些关系都得以拓展,他赢得了第一次的声名。

公爵对神学院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强大。新的规章制度正在制定的过程之中,领取奖学金的学生吕梅林因为“糟糕的表现”而被开除。神学院发出了不少警告,荷尔德林也在被警告之列,第一名的伦茨必须被关禁闭。所有这一切的措施都不能压制日益严重的骚动。卡尔斯小学里笼罩着死一般的静寂,它每天在统治者的严密监控之中。蒂宾根离得很远,就像那些被雇佣的特务、窃听者和告密者一样,教会监理会的成员们也丝毫帮不上他的忙。

我曾设想,在头两年里,荷尔德林是和诺伊弗同住一间宿舍的,反正这些高级市政官员们应该是在一起过的。但是从大学生塔勒登记册上的登记情况看来,他还在“老鼠领地”时,可能就与黑格尔住一间宿舍了。他们被直接根据他们的住所进行称呼,那里应该曾经到处都是老鼠,但是老鼠的家应该在内卡河之上,夜里,它们曾经在洞穴里簌簌作响,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教会这些大学生们什么叫恐惧。

几乎无法解释的是,为何作为他舍友的黑格尔没有被吸收到这个朋友同盟中来。或许是因为来自斯图加特高级综合中学的黑格尔和梅尔克林的成绩比他好,因此把他从第6 名排挤到了第8 名的位置,也或许是因为这些高级市政官员们的狂热行为不讨黑格尔的喜欢。

许多大学生所学的,都并不像院长、一些教授和君主所期望的那样,他们并不适应东正教。正因为他们——他们都知道这个——在修道院里被隐瞒了每一种新的思想,他们才接受了每一个来自外界的刺激。两位助理教师在这种发展方面起了重要影响作用:康茨和迪茨。

卡尔· 菲利浦· 康茨曾是神学院学生,荷尔德林进去时,他成了助理教师。1791 年他离开了神学院,但是却一直还保持着联络。谈起希腊,他完全是个幻想家,沉迷于古老的神话和诗歌。他经常在讲座当中语无伦次,变得结结巴巴,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他无助地挥舞着手臂。此外,他的样子也很奇特,矮小而肥胖,一张脸上满是鼓鼓囊囊的脂肪,其间,泉水般明亮的眼睛燃烧着火光——大学生们都喜欢他,因为他按自己所想的那样去生活。或者,他为自己的思想而活。他们都熟知他的诗——并且因为他在童年时曾是席勒的玩伴,因此对他们来说,他就有了一种神秘的光环。

一个行动臃肿的人,一个必须将自己的精神派遣以获得行动的人。他读欧里庇德斯的悲剧,让自己被其灵感载动,他如其倾听者荷尔德林一般,像个想象中的旅行者描述着希腊的美丽:“那时最吸引我的,要么是这个东方世界的无比美丽,或者更多、更频繁的是在这个美丽的爱奥尼亚海湾,天空之下人类力量的伟大开始,在那个秀丽的茵苏伦岛,这个曾是爱神的母亲的国家,因其曾是美丽及其伟大的圣坛的国度,我指的是——希腊。”这种四射的激情使这些只是稍微年轻一点的人着迷。教师成了教唆者,他不像迪茨这位康德主义者那样直接影响到了政治氛围,他过于深陷在美好的过去中而不能自拔,但恰恰是通过与现实的比较,通过被激活了的人性的描述,他才推动了反抗。他离开蒂宾根之后所走的道路是一条很顺利的神学院学生之路:首先是教育旅行,然后是担任恩茨河畔法伊英根和路德维希斯堡的副主祭,最终从1804 年起在蒂宾根担任古典文学和修辞术的教授。几年之后,荷尔德林以他的方式重回蒂宾根后,康茨曾在齐默尔的家中拜访了他。。 最好的txt下载网

Ⅲ 新朋友们(4)

他聚集了一群人,有内行,也有狂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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