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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错,为什么你总是只喂养自己的理性,却让我们总是垂头丧气。

荷尔德林第一次开口说话了:我自问,我们现在所称的祖国是不是我们的子孙后代所理解的祖国。祖国是一个伟大的正义和自由之乡,它是一个理想,并且它不容许受到任何语言和边界的限制,就像希腊一样……

施托伊丁打断了他的话:他说得有道理,这个圈子里的所有人也是像他这么想的,只是格贝尔现在应该描述一下这个联邦的节庆,这个阿卡狄亚般的庆祝活动,这个自由之邦的神奇的建立。

如果他不也是一个狂热者的话。

不要让我们的骚动搅乱了你,格贝尔。

格贝尔一边讲,一边在他们之间走来走去,几乎没有注意到他们在干什么,有时候,他举起手来以呼唤那种已成过往、却仍完全历历在目的印象,以便使他们也可以直接参与到其中:这本该是一个革命中成立的国民军和所有公民共庆的节日,最终,这却违反了国王和塔列朗的意愿,成了人民和解的节日,庆祝统一的节日。拂晓时,我便在一些朋友的陪同下走在了去往练兵场的路上,这是军事小学前面紧邻的一个宽阔的场地,离伤残饭店不远。空气在歌唱,我必须得这么说,它不安地冒着炮,在没有光的情况下就已经燃烧。半个城市都在奔忙之中,人们相互大声打招呼,讲笑话,听到一次又一次的歌声。每个人都享受着兄弟般的情谊,人们不再去谈论这种情谊,如果我知道该怎么描述它的话,那么它便像一种高烧一般传播了开来。请原谅我,这并不是一个能使人感到快乐的比喻。布里索先生请求我们帮忙清除场地周围的野草屏障,这样的话,观看的人们便可以对整个表演有更宽广的视野。此外,我们还带去了一个帐篷,像许多其他人一样,我们要把它支起来,这样便能够把这个节庆一直延续到夜里。这对我来说就像一次走向新世纪的郊游一样,并且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我一个人,很多人都有这种感觉!年长一点的民兵们给我们分派了工作,我们大笑着、开着玩笑顺从地做着我们并 。 想看书来

Ⅴ 革命(7)

不熟悉的事情。优雅的女士们为我们斟茶倒酒,有些人甚至连一口葡萄酒都还没有喝,就已经醉了。因为他们呼进去的幸福而陶醉,军事小学前面那条划分练兵场的小河边设置了一些很小的花园,还支起了一个很大的帐篷,国王、王后和宫廷的朝臣们可以在那里停留。38根旗杆围成一个圆圈,上面飘扬着各个行政区的旗帜。它们以及国王山丘对面是祭坛,塔列朗就在那里做弥撒。何等的色彩缤纷!这神圣的一天赐予了它自由的公民们以怎样的阳光!联盟者的队伍,强有力的国民军纵队即将向练兵场走来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呼喊变得大声起来:自由万岁!祖国万岁!还可以听见国王万岁的呼声。这些呼喊并非在所有人的耳朵里听起来都是轻松愉快的。这时,皇室家庭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帐篷,宫廷朝臣们保持着矜持的态度。人们终于看到纵队了,他们迅速而不耐烦地行进着,在所有人的欢呼雀跃声中涌进了军队的方阵之中,民兵高举手臂,挥舞着帽子,男人和女人们泪如泉涌,孩子们相互拉起手来跳舞。当让我和朋友们都感到反感的偶像崇拜者特列朗狡猾地执行了他虔诚的职责之后,那位奇特的拉法耶特,也就是国民军的司令员走到了祭坛前。带着帽徽的帽子拿在手里,所有人都脱帽。一种让空气也变得寂静下来的沉默降临于无法计数的人群当中。他,我们的拉法耶特为这个民族、法律和国王进行宣誓。如果我们能够像看透国王那样看透他在想什么就好了。他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君主对人民同盟的漠不关心,知道了这个君主将要背叛这个同盟吗?噢,没有,因为我们都处于一个自由的天真烂漫的状态,我们,我们这些革命之子。仪式结束了,但是庆祝活动却没有结束。行进的队伍在欢乐之中散乱了,我们逍遥自在地漫步,相互结为兄弟,相互到对方的帐篷里拜访,吃吃喝喝,和孩子们一起玩耍。一群群的人跳舞,把彩带绕在其他人身上。女人们给亡夫的灵魂抛去鲜花——直到夜里,这些帐篷因为无数的烛光而变得明亮起来,成了穿透黑暗的彩色岛屿,而兄弟们坐在长长的餐桌旁,再一次庆祝这过去了的一天。人们停止了讲话,开始唱歌,起初只是少数的人在唱,后来,旋律飘荡在整个场地的小路上,变成了一个千人之音的合唱向着星空轰鸣。你们知道这首歌吗?格贝尔开始唱起来,因为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都会这首歌,他们也加入了进来:

立法者都这样成长

贬低自己的,我们把他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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