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里演绎爱的童话,或者,只是她分裂出的另一重人格下的自己唱独角戏。到站了,她并没去她该去的城市,而是随着火车到了终点。因为此刻,身处另一重时空里的她,固执地相信终点站是有他的。

熟悉的城市,陌生的人群。没有人等她,牵她的手回家。应该没有。

也许她该回到她的城,等他回来。至少,那里还有属于她的风景。

辗转了整晚想回去,却怎么也回不去了。

她不认识这座城市,一株树一条路都不认识。

黎明迟迟不来,她的世界只能在黑暗中搁浅。

出租车在她周围绕来绕去,她想是他在和她玩游戏,他肯定在某一辆车里,偷偷跟着她。

一个素衣女子,凌晨拖着行李箱在马路上走,姿势绝望而疲惫。

清晨的时候,许多人都看到有这样一个女子,觉得莫名其妙。

她蓦地抬头,发现了回校的公交车。上了车,她看看短信知道他一直在家,在那个小小的薄薄的承载不了她的心事的城市。但是火车上的一切的确不是梦,因为至少可以从挎包里发现大多数事情对应的痕迹。

只是,无论如何都不是现实。

无论是什么,现在都该清醒了。

“梦的当初那么真,为何碎成了烟尘……你的样子那么真,深深烙进我灵魂……等待这一生,再爱一次不离分……”公交车上忽然传来那首她喜欢的校园民谣,泪水流进嘴里,涩涩的酸苦。

镜中的自己,竟然如此陌生,只剩疲倦的病容。

深深地失眠,电脑放了整夜的广陵散。悲壮慷慨的曲子,她即兴拔出墙上尘封了十年的配剑,和泪而舞。剑是父亲临终时留下的唯一遗产。

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骨髓中浸透了广陵散的女子,是没有权利哭的。她抿了一口咖啡,苦苦的,还是摩卡,只是泡的时候,多加了一倍的量。眼角大颗大颗的液体不住地砸在杯子里,她一饮而尽。

右手摊开,是他的掌纹。静静地握着,恍若执子之手。

还是落泪了,她不想承认。只是在这世上,的确有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盛夏也有落叶,只是盛夏的叶子落的时候,比深秋的叶子摔得疼。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迟来的心疼,忆母校

无意间打开了母校的网站,看到了那座自己小说里的假山。往事,久远的回声或者迟到的怀恋。南国黑寂的天空结着密密匝匝的星子,像无数张望的眼睛。

很久以来我都会逃避这个话题,因为不想忆及青春早期的那些荒芜的岁月。回忆其实是需要勇气的,以心疼为代价。而我终究不是一个按照母校希望的方式发育成长的苗子。

大学两年即告结束,又有一些日子从生命中删除,而我的时间轴上没有一个备用的回收站——可以收藏那些逐渐沉沦的往昔。写下这些字,也许是为了重温母校温馨久远的恩情和过往。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微笑的眼泪和带泪的憧憬。只身飘往西南,也许源于冥冥中不可知的宿命。两年前,最末一次走出校门,那些泪滴就一直稳稳地窝在眼眸深处,直到今天,在异乡的黑夜无处婆娑。

回忆是最自由的情感纽带,最没有国度的心灵帛书。可以在生命的任何旅程中任意抒写。在多风多雨的西南,时常会让人想起母校温暖的三月午后的阳光,秋日黄昏时分的落霞晚照。最是浓夏的凉夜,偌大的校园凉风习习,有恍惚的光和影穿梭在往来的脚步声中,一串串随意的笑语散落在花丛草丛里,夹杂着新鲜的青草泥土气息,匆忙的一日也因此变得朴素而甜美。

叛逆的青春,草样的年华,无声的素色流年。我是一直没有午休的习惯的,因为习惯了午间阅读和写作。那些时候,是没有多少作品的,只有随意涂鸦的随笔和杂乱无章的日记。那些曾经国旗下讲话或者站在领奖台上的那些重要时刻,似乎已经因为某些莫名的原因被记忆删节了,反倒是那些安静的读书时刻常常浮上心头,唤起久远的温馨和渴念。办公楼下有一丛竹子,夏日的午后常有呼呼的风声刮过,那些呼啸着的叶子如一丛丛穿花起舞的蝴蝶,一直在我的记忆深处翩跹。两年了,那些关于竹丛和青春的梦,都在那里萌芽,吹眠。

一直坚信这世上是有一种情感是不需要铭记的,那便是被称作根的情结。英雄主义的罗马,恢弘无情的三国,血雨腥风的抗战。那些逝去的悲情与梦想,都一一定格在时代深处,成为不朽的传奇。两年前的素*子,脚下踩着一块可以梦想的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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