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咖啡馆外面停着辆车,周子恒用没受伤的手把车的车门打开,绅士的对孙扉说:“上车吧。”他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孙扉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孙扉没有上车,他有些局促的站在车门前,就是不打开车门。

“有什么问题吗?”周子恒把玻璃窗摇了下来,有些不耐。

“你的车?”孙扉不敢看周子恒的眼睛,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子。

“我在度假村租的,我自己的车没开过来。”他完全弄不明白孙扉为什么要问车是谁的,这和他们一起去吃饭有什么关系?

孙扉自然听得出周子恒的不耐烦,但他没有不满。如果周子恒因为昨晚的事情而变得千依百顺他才会觉得奇怪。因为所谓的百依百顺,就是为了某种目的在未完成前,所表现的不同寻常的耐心。就像他对侯爷,他的千依百顺求得不过是安身立命。

“你的手能开车吗?”孙扉温温柔柔的问,慢慢抬起头,双眼看着周子恒。一双眼里除了诚挚的关心什么也没有。

周子恒失笑:“你不走就是因为这个?”要是不能开,他刚才是怎么到这里的?不过孙扉也是关心他吧?“还有,这和这辆车是不是我的又有什么关系?”

孙扉低下头,好似不好意思,心里却在想自己是多么的不容易啊,要表现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也不是个轻松的活:“我是想,如果这车不是你的,就让车主把它开回去。我和你走走就可以了,实在不行还能打车的。”

周子恒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就好像之前他们不曾见过一般。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了号码,交待了几句,才又对孙扉说:“我叫度假村里的司机过来。”顿了顿,他又说,“你和我一起坐在后面,我们可以先聊一聊。”

孙扉这才点头,扶着周子恒坐好后自己才坐进去。坐好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百无聊赖,孙扉想起自己第一次坐车的事情。那个时候他第一次坐到这铁盒子里,说是让他转院,他记得医护人员箍着他的手,汽车发动的时候,他浑身一抽搐,万分惊恐,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咬着嘴唇,一脸苍白。但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嘴巴里往外吐着酸水。那个箍着他的护士似乎很生气,他当时很害怕,身上也很难过。到现在他才知道他当时是晕车,当时的他却什么都不懂,尖叫挣扎,用牙咬着医护人员困着他的手。神经病,疯子之类的也不知道被骂了多少声。真是狼狈啊,今时今日他再也不会晕车,并且能够自如的应付这个时代的一切,回想那些过去,也不免嘲笑自己当初的狼狈。

周子恒静默的看着孙扉的侧脸,思绪无法控制的飘到了大洋彼岸。他不知道那个人好不好,在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放手吧,可是在说,想和做之中,说说想想都是容易的,最后真正能做所说所做的却是那么的难。情根深种这种事情他原是不信的,可现在他不得不信,因为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了他自己的身上,由不得他不信。他知道如果顺其自然的话,他是没有办法忘记那个人,所以只好选择用一段感情来逃避。

15分钟后,度假村的司机准时到了。

一路无话,车停在这座小城市里有名的一家饭店。周子恒先下车,依旧绅士的帮孙扉打开车门。这家店的装饰是低调华丽型的,周子恒一身名牌,不知道是衣服衬人,还是人衬衣服,总之一副名流风范。孙扉穿的却非常的普通,也没那种把普通衣服穿出名牌感觉的气质,所以在门童给他们开门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门童眼里的迷惑。

周子恒选的饭店,自然是极好的。这到不是因为他的钱多,他这人最是挑剔,不好的不吃,所以去的地方一定是又好吃又贵。

等到两人在服务员的安排下坐到角落的时候,周子恒才发现他选的地方不合适。他这个人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这辈子也就只迁就过一个人。因为那个人被他放在心尖上,恨不得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他的面前。他本来没有察觉的,可是孙扉坐在他的对面垂着头,抿着唇,握着菜单的手都在发白。再看看四周人的目光,没有鄙视,却是疑惑和不解居多,见他望过去竟然还会回他一个恍然大悟后心照不宣的微笑。周子恒在不明白就不是恒通集团的周二少了,怕是孙扉这一身打扮和局促紧张的样子被人给看轻了,而孙扉这个人又最是善于观察,心细到不行。别人虽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但他还是难过了。

孙扉真的因为那些眼光难过了吗?当然没有,不要说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没有鄙视,就是鄙视又怎么样?他最多是愤怒罢了。在他的那个时代,在他被侯爷千娇万宠的时候都有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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