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我听着康熙老爷子那一声“胤祯”,身子一抖,想伸手去拉胤祯,可一抬眼就看到康熙凌厉的眼神,终是不敢火上浇油,只傻傻地坐着。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似乎连呼吸都不敢。康熙老爷子只是靠在暖座上,眯起眼看着胤祯,却不言语。

许久,胤祯才缓缓跪下,低低唤了一声:“皇阿玛……”声音里带了几分哀求,几分不愿,每一分都像一把尖刀,直直刺入我的心里,让我的心疼痛不已。

我死死咬着嘴唇,看着胤祯一人低头跪在桌边,终是忍不住,眼一闭,刚想站起来与他同跪,只听另一个声音响起:“皇阿玛,儿臣以为,十四弟说得有理。”

我惊愕地抬起头,只见胤祥也站在桌边,笑着对康熙道:“皇阿玛,杜尔伯特部的阿木尔贝勒,素有草原雄鹰的称号,也是适婚年龄,儿臣认为,格格与阿木尔贝勒正是般配的一对。再者,十公主下嫁那日苏,喀尔喀部与咱们就是姻亲了,若将塔娜格格指婚给阿木尔,正体现了皇阿玛怀柔四海的政策。”

康熙老爷子听着,脸上的表情却阴晴不定,半晌,他看向四阿哥,道:“胤禛怎么看?”

四阿哥听着他问,看了看我,略一沉思,就站起身道:“回皇阿玛,儿臣认为十三弟与十四弟说得有理,若塔娜格格做了阿木尔贝勒的嫡福晋,想喀尔喀亲王也不会认为是委屈了格格。”

康熙看着他们,却不表态,只任他们站的站,跪的跪,端起面前的茶自顾地喝着。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只觉得如坐针毡一般。好一会儿,德妃娘娘终是不忍胤祯一直跪着,就道了声:“皇上……”

皇上看向她,半晌,终是叹了口气,摆摆手,道:“都起吧,此事再议。”他说着,就站起身,道:“朕乏了,德妃,朕改日再来与你说话。”

待皇上步了出去,我也顾不得许多,忙把胤祯扶了起来,眼中含泪看着他。

他只朝我微微一笑,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地道了一声:“我心如磐石,不可移也。”

四十一·希望

浑浑噩噩地从宫里回来,我便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听得一声推门的声音,胤祯就走了进来,直走到梳妆台子前,双手搭在我的肩上,弯下腰来,与我一起看着镜子。

我伸手覆在他的手上,苦笑了一下,道:“皇阿玛或许已经认为我无所出,是大错了吧。”

他摇摇头,掰过我的身子,让我面对他,看着我认真地道:“不论如何,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我曾许了你,再不会有,便真正不会再有。”台子上的红烛映着他的脸庞,他眼睛明亮,只凝视着我。

我轻叹口气,罢了,这万恶的旧社会,这万恶的封建主义!我想着,就道:“若是皇阿玛真的下了旨,也是没法子的。难道我们要抗旨么?我不要你去受这个罪。”

他握着我的手,给了我一个宽慰的笑容,只道:“不会的,明儿我就去找八哥想辙儿,八哥定会帮我。”他说着,想了想,又道:“你放心,我瞧着皇阿玛只是探探我,若是他老人家真要指婚,上次在草原就指了。皇阿玛……还是心疼我们的。”

我点点头,刚对他笑了笑,就被他拦腰抱起。

“做什么?”我惊呼了一声。

他微微一笑,对我眨了眨眼,道:“你不是担心皇阿玛认为你无所出是大错么?可若咱们不勤奋,如何有所出?”他说着,就把我放在了床上。

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笑着轻轻掐了他一下,就闭上了眼睛。

香炉里香烟袅袅,那苏合香在这样的夜晚闻着,更越发的香起来……

这一室的温柔里,只有胤祯柔柔的一句:“这个位子,永远都是你的,谁也要不到。”

自那日后,或许是胤祯和八哥想了什么法子,也或许是德妃娘娘在皇上的枕边吹了什么风,我再入宫时,偶尔面圣,皇上却再也没有提起塔娜格格,只是慈祥地向我问些日常生活的事情。

两个月后,宫里传来了杜尔伯特阿木尔贝勒向康熙皇帝请旨求赐婚的消息。康熙老爷子御笔一挥,塔娜格格便成了杜尔伯特部的新福晋。

对此,胤祯只是笑着,对我道:“皇阿玛还是疼我们的。”

我无法言语,只能点头,心里隐约觉得不安,却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在康熙老爷子为塔娜格格指婚后的一个月,紫禁城里迎来了康熙四十六年的端午节。

我坐在十四阿哥府的湖心亭里,靠着亭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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