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堕落得不可救药

你是说学校和家长把你们强行拆开并没有让你变回一个好孩子?

是这样吧!他们以为这样做了就没事了,根本没人耐得下心来告诉我为什么做错了,所以我的怨恨一直积蓄着,直到后来把所有的怨恨泼给学校和社会。

我开始学着喝酒、抽烟,有时喝得烂醉如泥,还被饭店的老板用车送回家。到家后,尽管奶奶还护着我,疼我,但还是逃脱不了被母亲骂,被父亲打的厄运。他们都恨我不争气,给王家丢了脸。

在学校里我无心学习,上课时总是迷迷糊糊的。老师也不愿管我,同学们更不愿接近我。在这之前,初一期中考试时,我还是班里的尖子生。可到了期末,我的名次一落千丈,排在了倒数的行列里。

一个星期天,我辗转30多公里,坐公共汽车到刘芳的学校找她。门卫听说我要找刘芳,说啥也不让我进去。他还说,找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找刘芳。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无奈,我在刘芳就读的学校门口等了整整一天。我希望她能奇迹般地出现在校门口,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是这种期盼最终变成了泡沫。见不到她,我只好灰心丧气地返回。

迷茫、失落和无助的我,坐在院内的凳子上发呆。忽然抬头看见墙头上疯长的蒿草,在微风的吹拂下不停地摇曳,在风的作用下不停地摇着,好像得了哆嗦病。我问自己,我难道不是一棵无助的墙草吗?

由于不求上进,父母不再给我足够的钱,奶奶也不像原来那样疼我。没有钱,我只好到饭店赊账,或找亲戚们去借。我不断地打听刘芳的消息,甚至给她写信,但是没有得到她的半点信息。

我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学习环境越来越差,心理的承受能力也越来越弱。初二那年,我几乎在寂寞中度过。

你愿意这样子吗?

我也曾经想要努力,想得回曾经的成功和荣誉,但看到老师、同学冷冰冰的脸,我就又气又伤心。他们都把我当作一个坏孩子,我干脆就整天吊儿郎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摇曳的墙草(4)

初二年底考试,我的语文仅得了27分,数学得了12分,我正式地被列为全班的倒数第一,并成为全校的“重点生”。那时,我真想痛哭一场,真想找老师彻底谈一次,也真想找父母好好地沟通一回。然而,我没有勇气,也没有信心,特别是再次受到老师生硬的警告和父亲严厉的责骂之后,我感到彻底地绝望了。我还听说,父母为了不让奶奶护着我,竟和奶奶顶起了嘴,气得奶奶大病一场。

2003年寒假过后,我开始逃学,不想再回到令我伤心、厌烦的学校。我在学校的周围闲逛,在游戏厅和网吧里度日。为了不被父母发现,我按照放学的时间回家,再按照上学的时间出门。其实,离开家门,我就到了游戏厅,一混就是20多天。

网吧的生活能够带给你什么呢?

至少没有人歧视我,束缚我,没有监督我,我还能从游戏里获得发泄的快感。在网吧里,我平均每天玩两三个小时是司空见惯的,最多可达七八个小时,有时候很难把自己从游戏中停下来。我喜欢一个警察抓小偷的游戏。若“警察”占上风,我便迅速加入“劫匪”行列。要不了多大功夫,便能率领人马将局势扭转过来。倘若“劫匪”占了上风,我又变身为“警察”,调整作战方案,部署兵力,凭自己高超的“战术”将劫匪逐一歼灭,最后成为“霸主”。在游戏里,我体会到控制别人的快感,在现实里我那么无奈,那么弱小,别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在游戏里我是自由的、强大的,我感到满足。

也许我有足够的钱泡吧玩游戏,我就不会犯事了吧!

王河峰在叙述自己在网吧里的“游戏人生”的时候,出现了少有的兴奋。可是他最后的那个问题,让我感到很可笑,也替他感到悲哀。

那你又是怎么走上犯罪这条路的?

玩游戏是要钱的,我每天在网吧里都要花10多块钱,多的时候要几十块钱。父母每次给我的“学习费”,在游戏厅里只能坚持两个小时。我像断了线的风筝,迷失了方向,失去了动力。

2003年2月的一天下午,我站在路边正为没钱玩游戏发愁。这时,一个认识的女孩恰好路过。她叫小雪,长得和刘芳一样漂亮。

“小雪,有点事我想给你说”,我拦住了她的去路。

“有啥事,这么神秘”,小雪问。

“到里面讲”,我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屋。

小雪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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