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林笙歌唯唯喏喏,却不敢一口答应。

只怕心似脱了缰的马,再难收回。

“大哥,今晚我再叨劳一宿,明日我就回府去了。那桩案子,也应该着手去办。”她狠了心,一口气把话说完。

“不用这么急,”他松开她的手,与她并肩而行,“凭一个潘世玉,顶多是弄到他老爹的那份试题,还不能弄到全科的,这后边肯定还有共谋甚至是主犯,眼下朝廷的人都道你失踪了,很多人都道与你正在查的这桩案子有关,所以没人敢接手此案,相信那些案犯自然也会松懈下来,若你出现,只会打草惊蛇,不如就以沁歌的身份躲在这里,暗中再去查,岂不收获更多?”

这一番话有理有智,林笙歌忖量一下果然是个好法子。

次日,林笙歌翻箱倒柜,却找不到一件朴素的袍子。

正发愁之际,院中的任管事却送来的一包银子,说是王爷吩咐的,若是不够,仅管吩咐一声,再去帐房支取。

这对林笙歌无异是雪中送炭,当即收下,又问清了数目,自写一张欠据,无论如何也要让任管事送交帐房。

任管事没见过这么一个对白使银子还不要的主,只好摇头晃脑地接过走了。

这时宴苏还没上朝,在院中听到任管事回这话,微笑不语。

管事见宴苏也没表态;自管去了。

他不知如何处置,只好先暂且留着。

再说林笙歌,取了一锭银子揣身上,就跟左玉说自己去见一位朋友,便出了王府。

门里早得了嘱咐,等她一出府门,迎面一辆鲜亮的马车已在门前相迎。

林笙歌这才想起这里是皇室禁地,方圆百里内绝无车马经行,若是靠她徒步而行,只怕走到宝月楼也已天黑了。

宴苏对她处处用心,感激之余,又受之有愧,一路惴惴不安,直到车马停在宝月楼前。

由于是白日里,宝月楼门车马寂寂,只有行人三两途经。

宴苏绕到后门,开门的小厮已是一张新面孔,令她心生感叹:不过月余,人事已新。

“白日里姑娘们可不接客的,这是什么少爷呀,怎么连这个规矩都不懂?”睡意不足显得甚为不耐烦的声音穿过后堂,来到院中。

“笙歌见过喜嬷嬷!”林笙歌笑吟吟施了一礼,对这喜欢穿三分露七分的胖嘟嘟妇人甚有亲切感,见到了她才有真正回到安长的感觉。

喜嬷嬷摇来扭去的身子突的僵住了,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前在的小厮挡在身前,躲在小厮身后惊骇地指着她:“你、你——你是人还是鬼?”

林笙歌便在原地转了个身子,再指指地上阳光拖长的影子:“你瞧瞧,我不是有影子吗?”

小厮也捂嘴吃吃笑。

喜嬷嬷这才站直了身子,一把将小厮推开,上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林笙歌,仍是十分疑惑:“你真是林先生?”

这时楼上有几位姑娘也推窗往下探视。

林笙歌悠然一叹:“月余不见,喜嬷嬷就将笙歌忘记了吗?不知道楼里的绿云姐姐,香姐姐,白姐姐,红窈姐姐,可还记得为她作画的笙歌!”后一句,她却是故意放大了声量,试图让楼上的姑娘听见。

“笙歌!”楼上一扇窗户猛的推开,一声轻呼,似云中而来,笙歌闻声望去,正与水眸相接,不由微笑相呼:“白姐姐——”

“笙歌,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白漱玉已然眼眶红了,问了之后,才发现如此喊话不妥,又招手叫她上来。

笙歌点头,转又对喜嬷嬷道:“嬷嬷,我可否上楼与白姐姐一会?”

喜嬷嬷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好好好,真是菩萨保佑,你可平安回来了!”

又拉着林笙歌的手,低声嘱咐:“你上去之后就帮我好好哄哄白姑娘,这一月为了你也不知哭了多少回,都一个月不接客了!”

林笙歌心中感动,又悄声问红窈后来怎么样了?

喜嬷嬷拉她到一边,大吐苦水:“唉,这不都是红窈自找的吗?明知那霸王不是好惹的,非要拉你晚上给她作画,不仅差点害了你,她自己也给那霸王打得半死,养了半个月的伤,好不容易好了,又说是自己害死了你,每日以泪洗面,你说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我这宝月楼都快撑不下去了!”

她唉声叹气,又说了这些日子自己这里的营生如何难做之类的话,林笙歌一心想去看看白、红二人,偏她又絮絮叨叨,竟脱不开去,唯有耐着性子听着,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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