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王爷与白洋,总会谈得很久,很多事,只有白洋能帮王爷去做。

连张选也不知道白洋的来历,只知道白洋来去无踪。

白洋曾笑说,我来自江湖。

或许是真的。白洋做事,不受朝廷约束,很多事情,他张选做不了,王爷无法出面,那就只有白洋,比如找出那个仿佛在人世间消失了的古玩铺老板。

白洋总是很有办法。

“告诉天衣帮,他儿子的凶手你帮他找着了。”宴苏接过白洋的汗巾,擦试额上的汗。

白洋眸光一盛,轻笑:“王爷难道要大义灭亲?”

在宴苏面前,他不象张选谨言慎行,甚至还有些张狂。

淡淡一笑,“我要放手,他们不信,还要弄这些暗杀的伎俩,那么只有让天衣帮来闹上一闹,才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杀手!”

“只要天衣帮一闹,安长与王室必然大乱。王爷先前这一出要美人不要兵权,足以让天下人知道您的淡薄权势,今日若是有人要危及东唐王室,朝堂上下必然要求王爷留下,收回兵权,也自是理所当然之事!”

白洋微笑,胸有成竹。

“不过,你需做得漂亮些,需得让天衣帮以为这事是另有人在背后撑腰,还得保薛止平安无事——”他掷了汗巾,负手缓行。

白洋不由皱起了眉,那惬意变成了苦笑:“王爷,您既让我去通风报信,又要护得这个薛止的周全,这也太抬举我了吧!”

“以你白门中人的能耐,这点事算得了什么?”宴苏眉也不抬,

“说说那个二世祖吧!”

他转了话题,眸中燥意未消,愈见诡谲多幻。

白洋笑而跟上,隐现得意之色:“那潘世玉现在已经输了百万金,不仅他老爹这些年吃进去的都得吐出来;就是让他老爹砸锅卖田也还不出这笔赌债来。我想应该可以去收帐了。”

“若是他老爹不认这笔帐又怎么样?”宴苏淡然。

“那就砍他的手指,送给潘重下菜。”白洋眼也不眨。

“到时,潘重一定会进宫,潘贵妃反正胆大包天,一定又会动那笔军饷的脑子。这样,咱们就掌握了潘贵妃的罪状,再加以前那科场舞弊案的罪证,这零零总总加起来,已足够将这潘家连根拔起!”白洋做了个拔树的动作,笑嘻嘻。

宴苏却微微摇了摇头,“不,不是拔除他,而是有了足够的把柄,可以让潘重这只老狐狸彻底为我所用。”

他唇角微动,似笑非笑。

“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白洋敛起笑意,凤眸清扬,是踌蹰满志。

风起,有一阵若有若无的花香,他抬起头,夜籁无声,天边无星,一种漫天铺地的寂寞,欲说不能。

他淡淡一笑,笑无竹苑的火,似乎也燃尽了他的激情。

从什么时候起,他对那汲汲十年的目标,失去了同白洋一样的热衷,而只是成为了一个坚持他活着的理由。

故人已遥

东唐敦德十年,春。

这一年恰好是宴永帝登基十年。

地方各府趁元宵佳节来临之际,都挖空心思请能工巧匠扎了各具地方特色的彩灯,且不说那形色各异,就看看灯面上的那连环字谜,青衣小旦谱,也是大有异趣。

这些花灯传到宫中,不仅皇帝觉得有趣,连太后贵妃都啧啧称奇。

皇帝突然有了个想法,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众乐乐不如与民同乐!这是这位皇帝的原话,当然给户部礼部的旨意就不同了:

着令户部元宵之前在庆华门搭建彩楼一座,供王室登楼与民共赏花灯之用。

着令礼部将各地献上的彩灯组织在整个庆华街、东长街、西步街等最繁华的街道悬挂,大型的花灯就用花车巡城展示。

礼部为迎合皇上的兴致,又上书:请求着令全城百姓人人门前悬挂花灯,而对全城官吏要求更高,须每府出一盏灯谜,悬于门前,供百姓射谜,并准备不下于一两银子的射礼,以迎合佳节之礼承。

皇帝想想这个好啊,到时自己登楼一望,那定是万户灯花,好看得很,当即便准了。

于是在这一年的元宵灯节来临之前,百姓们已忙得不亦乐乎。

不只是自己忙着扎花灯,还要忙着打听哪府大人的射礼更厚,忙着研究灯谜的射法,尤其是家中有才子佳人的,也要准备借一盏花灯,引一段佳话姻缘。

又是一年元宵节,花市灯如昼。

夜色初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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