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备马来!”

一声低喝,马上有侍从拉过座骑。

宴永看见了,便也坐不住了,笑道:“好,给我也挑一匹骏马,大伙一块骑骑!”

皇上这么说,宴玺虽然着急,也只好等着让他先上马。

等众人跨上马,马场林子后已急急冲出一骑,马上骑士慌乱高呼:“十三王爷坠马了!”

疑似玉人

这一夜,十三王爷府灯火彻明。

这一夜,王宫内院的御医在十三王爷府与皇帝的寝宫进进出出来往不息。

终于,天亮时,皇宫中得到消息,十三王爷醒了。

皇帝与太后,才得以安枕。

整个王宫,才复以平静。

宴苏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了宴玺,狭长的双目中充满了一夜未眠的疲倦,嘴角却满是笑意。

“还好,你没事。”他如释重负。

宴苏唇角微动,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却没力气说话。

“王爷——”另一张脸出现在面前,因为太过惊诧,已无法保持木雕的形象。

“你好好休息,我把张选调回来了,有事吩咐他一声就好。你过于操劳,就趁机好好休息一些时日,薛止还有皇上的事都别管了,自有我去处理。”

宴苏点了点头。

宴玺犹自不放心,回头把张选召到一旁,又低声嘱咐几句,才自去了。

“王爷,您怎么会坠马呢?”张选回到面前,既忧心又不解,怔怔望着他。

倦意上涌,他闭上了眼,已被黑夜淹没,沉沉睡去。

就在宴苏沉睡的三天里,东唐与大宛国的关系陡然紧张。

安长的百姓在过了平静的三年之后,又隐约感到了空气中凝结的血腥味。

夜色静穆。春夜深寒。

宴苏的寝居,香炉熏得一室暖意融融。

暗香浮沉,厚软的锦被堆在宴苏身上,背上漉漉汗意令他突然清醒过来。

周身的酸疼,也不知是躺得太久,还是身体的外伤造成的。

一把掀了被子,稍舒了口气。

耳边有轻微的呼噜声,想是服侍自己的内侍疲惫不堪,睡得熟了。

正想坐起身来,突闻轻微的响动,自外室传来。

心中一动,侧首透过纱帐,若有所待。

他的目光在暗夜中渐渐犀利。

一个身影出现了。

熟悉地绕过室中的摆设,也绕过了睡在脚踏下的内侍。

显然他已不是第一次来。

宴苏放缓了呼吸,仿似睡着了。

那人侧耳倾听一阵,才轻轻掀起了纱帐。

宴苏的身子已拉紧,静待着他下一步动作。

只待一击即中。

却听轻轻一声叹息,仿若春风拂过,湿湿软软,润润酥酥。

“怎么不盖被子呢?”“他”——语声低婉,分明是她而不是他。她在喃喃低语,显然是发现他身上没盖被子。

轻轻将他掀开的被子拉起,复又盖在他身上,细心地为他掖好被角。

宴苏全身是汗,却忍着不动。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一只手心贴上了他的额,轻轻软软,一如她的语声,带着千种歉意,万般柔情。

“呀,你流汗了?”她卷起袖子,轻轻为他试汗。

“为什么你还不醒呢?都第四天了。”她轻叹。

宴苏便睁开了眼睛,那双明眸略眨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眼花,再看一眼,蓦的惊起,却已迟了。

宴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是谁?”

有一瞬间,他以为她是鬼魂。

但触手的温暖滑软,鼻间淡淡的脂香,告诉他她绝对是活着的。

她惊慌失措,奋力一挣,没想到他已使尽了仅余的力气,这一挣,便滑开手去。

似一阵风,去远了。

宴苏静静地望着那背影远去,终于确认自己在御马场看到的那个影子也是她。

张选赶到清阳阁时,王爷已经坐在椅子上吃了一大碗的香米粥。

“你来了。”王爷淡淡看了他一眼。

张选有些惭愧。

“对不起王爷,我应该守在您身边的。”

“我知道你是去查我坠马的事,怎么样,有结果了?”

张选面色一整,点头道:“王爷出事后,四王爷就让人把那匹白玉照单独关起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