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1/4页)

他低首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春光外露犹不自知,一脸气急败坏,不似作假。终于,一笑,“好,那咱们就以一月为期。”

他的目光笑吟吟地停留在某处。

林笙歌才发觉身上的亵衣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一时又气又羞;忙往下一缩将整个人裹进了被子里,再不敢探出头来。

他竟有些舍不得离开,正待再闹她一下,门外及时响起了叩门声,及张选的声音。

“王爷,胡大人来了,他说在园子里等您。”

宴苏便懒懒应了一声,吩咐让侍女进来服侍更衣漱洗。

林笙歌突的想起自己这模样,若是侍女进来瞧见,那还了得?

连忙飞快探出头来,却找不见自己昨日所穿的衣裳,他已下了地,赤足立在雪毡之上,斜斜披了一件长衫。

“我的外袍呢?”她低声问。

“你再睡一会儿,等下自有人会服侍你更衣。”他回过身来,林笙歌连忙又钻进了被子;她实在有点怕见他了。

平生第一次有女人睡在他的床上,这种感觉,稀奇得很。

难怪都说女人会令男人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只可惜,红颜皆祸水,女人,永远比不上你的朋友值得信赖。

他笑着大步而出。

这个别苑叫日住,顾名思义,就是冬日太阳常住的地方,特别温暖。

林笙歌所住的西楼也是如此,从早到晚,太阳总能照得到楼台,果然是极适合冬日憩息的地方。

只是宴苏似乎很忙,林笙歌每日总能从楼台上看到有人进进出出他住的东暖阁,偶尔她还识得几个,皆是吏部、户部大员。

她暗里记下名字,又假做不经意地向婢女打听那些不知名的客人是谁?这名赏桂的丫环倒是知无不言,可惜她只认识一位丞相胡辛和一位兵部尚书李永晃,余人皆只是摇头,说是第一次见。

想来他所谓的养病,不过是刚好用来试探究竟朝中有多少人心是忠于他的吧。

这一着,也算高明了。

林笙歌闷在楼中三日,发现院中进进出出来的人太多,根本就记不下这么多张脸。灵机一动,就跟赏桂要了纸墨笔砚,假作画楼外的风景,待打发婢女出去,便将那些侯在院中的人脸简画数笔,脑中便有了此人的特征印象。

到晚间收拾成叠,便找个衣箱的角落藏好。至于说究竟是否要将这些人的画像交给皇上,她仍是彷徨。

还好,宴苏总要忙到深夜,并不来扰她。

这一日,赏桂说特奉了王爷的命令,带林笙歌去游湖。

与一般的别苑不同的是它的后院,那儿用一片围墙兜住了半个梅子湖,比她所见一般荷塘绿池不知大了多少倍,可见几只采莲小舟,在湖心穿梭来去,在收拾着那瘦立的一片残荷枯萍。

在长廊下还泊着一只粉色画舫。所谓的游湖,原来就是坐上这只画舫,游游这围在日住院里的半边梅子湖,所见风景,也即是园中的亭台楼阁,并无异趣。

“小姐要画画吗?”赏桂看她整日坐在楼上作画,便将纸墨都带到了舫上。

林笙歌见状,不禁好笑。

目光倒被那湖心的那片残荷所系,看那些人显然是要将这些枯杆都砍掉,突想起古人的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不免觉得可惜,反正闲来无事,于是就让赏桂帮她研墨,倒真的铺纸洒墨,画了这斜阳日暮下的残荷图,终觉意境凄凉了些,不免兴趣索然。

掷了笔墨,站在甲板上,见一只白鹤从湖面展翅,划过一道水痕,盘旋而上,倾刻成烟。

突然有些惆怅,林笙歌,你本应该已是野鹤闲人,心无牵挂,却无端又负上了父母之债,还要管他兄弟阖墙的事情,这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难道还以为自己真是什么白云城的使者,要力挽狂澜,帮助那个扶不起的阿斗吗?

“回去吧。”眼前的风景竟也让她窒息,她突然之间有甩手去,万事休的冲动。

轻轻一叹,还未回头,一只手已绕过她的细腰,下一刻,他已与她并肩立在船甲之上。

“怎么,不喜欢这园中的风景?”她侧抬起脸,看他神采奕奕俊脸越发玉莹生晖,显然这数日的忙碌,对他算不了什么。

“目光再远,也只能看得到围墙以内的风景,不免无趣。”她也不甩开他的手,既然已下了决心而来,她便强迫自己表现得顺服。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她已别开脸,面色有些苍白。

心中竟然萌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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