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怎么雷火门有规定说不能带小动物入内么?”灵儿瞪起眼睛问道。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小道士偃旗息鼓,他可是领教过灵儿的口才的。知道要是斗起嘴来,自己远不是灵儿的对手,到时还得答应让宝儿带着小白兔去雷火门。那有何苦呢?不如现在就直接投降,省下一些口水。

答应了赵员外前去他表兄家,小道士便决定第二天就出发。乘七七之前贾家人多,好调查此事。

赵员外很是感激,他给小道士三人每人备了一份重重的谢礼,早餐后又带领一家人特意将三人送到村口。

灵儿从小道士那里要来一张避邪符,让宝儿戴在脖子上,用来压制小白兔的妖气,然后摸摸宝儿的头顶,笑着说道:“我们到雷火门再见吧。”

小道士三人向赵员外等人拱手相别,启程往赵员外表兄贾家的方向而去。

初冬的阳光下,一个小村庄的村口鞭炮响,锣鼓敲,两个草台班子正在搭台唱戏。戏台上唢呐吹,胡琴拉,两伙人非常卖力地唱着戏。戏台前,人潮涌动,欢声笑语不断。

村中央的一座大宅子宅门大开,门前挂一对一人来高的巨大白色灯笼,上面各写一个黑沉沉的‘奠’字。门前跪着两排批麻戴孝的人一脸悲伤,哭声震天。另有一人披麻戴孝,立在一旁。哭丧着脸,一把一把地朝天撒着纸钱。

正对宅子大门的大厅上设有一座灵堂。一块两丈见方中间写着一大大‘奠’字的白布,挂在灵堂的正中。白布前放有一张供桌,桌上点着一双小儿臂粗的大白蜡烛,摆着瓜果三牲。一人作孝子装扮跪在桌边痛哭淋涕,哭得双眼红肿,极尽悲伤。

灵堂以供桌为界,一分为二。左边是一群老和尚正在念经;右边却是几个道士正在布坛斋醮。念经声、斋醮声、孝子的痛哭声,加上外头传来的哭声,村口隐约传来的欢笑声,各种声响混杂在一起喧闹异常。

三个人从远处走来,穿过欢笑的人群,走进村中,来到大宅门前。

其中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年轻道士走上前对那个撒着纸钱的人抱拳说道:“节哀,请问可是贾公子?”

那人眼皮也不抬,语气生硬地回话道:“我不是孝子。孝子正在灵堂上,一直往里走就能见到。”说完不再搭理那个道士,仍是哭丧着脸,继续撒着他的纸钱。

这三个人正是小道士、陈墨轩和灵儿。他们根据那人的指引往里走,灵儿小声问小道士道:“虽然他们在哭,可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他们的悲伤呢?”

小道士悄悄告诉灵儿说道:“这些人应该是被雇来的,做做样子而已。”

灵儿皱了皱眉头,她无法理解主人家为什么要请这些人来做样子,为死者送行不是一个很庄严的仪式吗?这么做显得太过虚假了吧?

陈墨轩脸色有点铁青,他的心中突然一阵地烦躁。

陈墨轩的父母去世的时候什么仪式都没有。他自己亲手将父母装殓进棺木,又一步一步用滚木和绳索独自一人将父母葬入墓地。失去父母的悲伤直到现在都让他心痛难忍。眼前的这个法事看似盛大,但却和他心中的那份痛怎么都格格不入。

小道士三人正要走进灵堂,一个小男孩格格笑着从他们身边溜过,抢先跑了进去。他身后一个年纪稍大的孩子追到灵堂前停下,鼓着腮帮子气乎乎地朝里看。

灵堂中的小男孩回过身来向大孩子一边做鬼脸一边说道:“你倒追啊,哈哈,不敢进来了吧!”

小男孩正自高兴着,不料被人一把抓起,啪啪两下重重地打在屁股上,登时疼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道士等人抬头看去,见抓起小男孩的是一个面容颇为英俊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浓眉斜挑,怒不可遏,满脸的暴躁,身上穿着白色的孝服,正是那位刚刚还在跪在桌边哭得声嘶力竭的孝子。

孝子提着哇哇大哭的小男孩,瞪着眼睛四下看去,大声问道:“贾三呢,管管你家臭小子!”他迅速变化的表情和语气让小道士三人目瞪口呆。这脸变得比村外唱戏的还要快!

一个中年人从人群中钻出来,打躬作揖地将孩子领了回去。一边走还一边揍他家孩子,打得那孩子吱哇怪叫。

小道士三人来到灵位前拜祭。孝子回礼后,小道士将赵员外的信交与孝子,说道:“我三人是由赵员外介绍而来,想为令尊的法事尽微薄之力。”

孝子看过书信,对小道士拱手说道:“叔父太有心了,数日前亲自来过,这会又请了法师前来。叔父在信中大赞法师法力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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