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1/4页)

绿衣少女心头猛可一跳,只见那人年约四旬开外,蓝睛兔唇,眉目阴森,充满了邪意,虽然和其余三人同进店来,却一直没有说话,原来竟在偷偷打量着她。

女孩子脸皮总是嫩的,别看她刚才利牙利口讥刺黄衫少年,如今却被兔唇汉子瞧得混身不对劲,怒冲冲站起身来,迳自转入后面上房去了。

她一走,她兔唇汉子才从喉咙里进出一阵阴恻恻的淫笑,道:“好个标致的小妞儿。”

其余三人闻起都回头张望,虬髯大汉突然耸肩笑道:“我说呢!难怪崔老二自从进门,一声不响,敢情又动了绮念啦!”

兔唇汉子吃吃而笑,竟老着脸皮道:“难得一次,咱们今夜就在这儿住了。”

刀疤汉子颇不为难道:“崔二哥,不是小弟数说你,你这样都好,就是这色字上看不破,试想咱们初得山主信任,祁连山现今已公开露面江湖,(奇*书*网。整*理*提*供)山主神功大成,横扫武林,不过指顾之间,到那时候,天下佳丽,任你挑选,何必急色只在一时?”

兔唇汉子毫不动容,笑道:“小莫,你知道做哥哥的就是这点毛病,何不成全了哥哥?”

刀疤汉子道:“你不见那雌儿带着长剑吗?万一碰上一个扎手的……”

虬髯大汉朗声笑道:“莫老三,别劝他了,谅来一个初出道的小雏儿,还能弱得了咱们‘陕南四霸’的名头?随他去吧!今夜大家就住一夜,明早再走。”

刀疤汉子摇摇头,那姓崔的兔唇家伙却得意的大笑起来。

黄衫少年推席而起,负手漫步,也转到后院上房去了。

当夜初更,星月暗淡,重重严霜,将客店后院,洒满了一层厚厚白雾。

上房灯光,都已经熄灭,只有那黄衫少年却大开窗门,房中灯火辉煌,犹自在窗下大声吟哦,不肯就寝。

朗朗书声,响彻全院,初更,二更……黄衫少年越读越有劲,竟毫无半丝倦意。

这一来,左右上房,都起了怨恨声。

左边上房里,兔唇汉子崔老二早巳结扎妥当,混身劲装,囊中装了“鸡鸣五鼓返魂香”,背插一柄金丝缠就的五阴鬼爪。直等到三更已过,犹不见隔房书呆子就寝,心里暗骂:“那里来的厌物,白天不见用功,能宵不肯睡觉,恼得大爷性起,一爪先要你这书呆子的命。”

原来那四人乃是武林中恶名卓著的“陕南四凶”。虬髯大汉姓秦名昆,人称“厉魄”;刀疤汉子人称“五毒追魂手”莫异,排行老三;另外那瘦削尖耳的“孙猴子”孙定五,年纪最小;蓝眼兔唇的姓崔名护,名号“阴魂”最是阴毒淫凶。

这时候,阴魂崔护忍无可忍,轻轻拨开窗槛,身形一闪,跃落院中,方待对付那黄衫少年不料右上房,却响起一阵暴雷似的拍壁的声响。

阴魂崔护脚尖才沾地面,吓得仰身倒翻,贮又缩回房中。

只听那绿衣少女的声音高叫道:“喂!喂!喂!这儿是客店,不是你自己家里,能不能把驴叫声放小一些,你不睡觉,人家还要睡觉呢!”

却听那黄衫少年叹了一口气,道:“是啊!不早了,我怎么只顾念书,竟耽误了人家的大事。”

说着,站起来伸个懒腰,掩窗闭户,不多久,便要熄灯入睡了。

阴魂崔护立在隔室,这些话自是听得清楚,当下疑云顿起,忖道:这书呆子语声含刺,莫非他已经看出老子的行径了?要是如此,须留你不得!

他恶念—生,轻轻从肩上撤下金丝五阴鬼爪,二次推开窗槛,重又飘身而出。

那黄衫少年房中灯火已灭,似已入梦,阴魂崔护咬牙,正待上前拨开窗槛,突又听得房中一阵格吱吱床板响,那黄衫少年唉声叹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逑之不得,辗转反侧,唉!寒夜孤拎,叫我怎能入梦,倒不如死在鬼爪之下,来世也变个红粉佳人!”

阴魂崔护听了这些话,心里既怒又惊,探掌抵住窗槛,微微一登,“嚓”地轻响,木栓应手折断,双脚微顿,穿窗而入。

那黄衫少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揉揉惺松睡眼,问道:“何事寅夜叩西窗?

敢是巫山彩云聚,载来神女会襄王?”

阴魂崔护从喉嗓发出一声低沉冷笑,压低嗓子道:“蠢物!死在眼前,还念什么诗?”

黄衫少年“啊呀”一声惊叫,顺手一掀,一条棉被腾空飞起,正迎着阴魂崔护的五鬼阴爪,“噗”地一声,但见破絮乱飞,床上已不见少年人影。

阴魂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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