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现在“大奥奇”却只好把他深爱的土耳其放在一边,来协助、指导嘉士德爵士即将面临的新任务。无疑地,这该是嘉士德爵士所担任过的职务中最困难的一项。

“奥图王缺乏一位国王应具有的睿智和品格,”他缓缓地说,“我曾经告诉过他:希腊国王的王冠可不是一个虚饰!”

“他是否因此而怀恨于心?”嘉士德爵士问道。

“那倒不致于,”大使回答,“再说,他也无法与我争执,希腊人民一向非常敬爱我,因此不论国王多么同情俄国,也绝不敢冒犯英国的。”

“我例常听说,国王本人颇富吸引力呢!”嘉士德爵士说。

“只要有漂亮的小姐在场时。”史瑞福爵士颔首表示同意。

“听说他的风流逸事可真不少,”嘉士德爵士又说,“还包括那位新潮的艾伦小姐。”

史瑞福爵士哈哈大笑。

“少提为妙!全希腊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艾伦小姐不但与国王有一手,还和国王属下的大将结婚,然后又倾心于另一位英伟的艾巴尼将军。”

“我还听说,”嘉士德爵士说,“亚美莉皇后也很喜欢这位将军。”

“也许,”史瑞福爵士说,“但她可不是艾伦小姐的对手,艾伦那双水汪汪、蓝湛湛的明眸和柔美如云的金发是极令男人动心的。”

说到这儿,他瞥了嘉土德爵士一眼。

“这类型的女人,”他说,“在英国是有不少,但在别的地方却相当稀罕。珍·艾伦,当她还是个孩子时我就认识她了。她的个性非常热情、任性、冲动,极端的罗曼谛克,又极其大胆!因此许多不太成熟的男人常常会情不自禁地爱上她。”

“你可把我吓坏了!”嘉土德爵士说,“我真高兴艾伦小姐比我年长不少,因此我不必特意避着她了!不过我想就算是在她结年玉貌的当年,我对这类型的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兴趣的!”

史瑞福爵土靠在椅背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说:“你倒对自己颇有自信,帆农!说也奇怪,在你环游之旅中,我倒没有听人说过你的闲言闲语。”

“如您所知,我早己和我的事业结婚了。”嘉土德爵土答道,“也许有些女人是很可爱,但我绝不想让她们破坏或影响了我的理想和计划。”

“你大概从未谈过恋爱吧?”史瑞福爵士问道。

“如果你的意思是指那种思想不能集中,烦闷痛苦的狂乱情况,那么,可以说从来没有。”

一阵沉寂之后,大使又说:“我从未想过你性格的这一面,帆农,我倒觉得你似乎缺少了某种使你成长为男人的重要特质。”

嘉士德爵士笑了。

“这么说,好象我是个怪人似的,”他说:“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样认为女人是很有趣的消遣物。而且在生活中,我也发现许多女人确有难以抗拒的魅力。”

他笑着望了望史瑞福爵士,又说:“不过,令你失望的是,到目前还没有一个女人能使我甘愿放弃我的事业!”

“也许,有一天……”史瑞福爵士以试探性的口气说。

嘉士德爵士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但,我的答复是‘绝对不会’!

我的自信很强,女人,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他顿了一下,然后故意说:“在这方面,我以为苏丹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他把他的玩具都藏在柜子里,加上锁,只有他可以任意取出把玩,当他无暇顾及或不需要时,就连想也不必想!”

“这是东方的观点。”史瑞福爵土说。

“但,却有不少可称道的地方,”嘉士德爵士答道,“想想看,要是没有艾伦小姐的介入,我们的任务会轻松多少!”

他凝望着大使,过了一会儿,又说:“难道你不同意我的说法?”

“我只是在奇怪你是不是个清教徒?”

“当然不是!”嘉土德爵士答道,“我只是一个实际的人。我眼前只有一条平坦的路,就是对国家的责任。我无意眷恋那些路边的花朵。我知道,如果我偶尔停下来摘一朵,它很快便会凋零了,绝不会成为我的累赘、包袱,或影响到我的前途。”

望着大使的脸上的表情,他又笑着说:“女人就是生命中的花朵,当人们摘了它,便期望它凋零谢去。”

“真奇怪!”史瑞福爵士说,“坦白说,帆农,你的想法令我震惊。我绝没想到你——我最得意,最钟爱的学生——竟对人生有如此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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