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 (第1/4页)

“志才何出此言。袁谭部虽人数众多,然袁谭眼高手低难成大事。郭图,亦乃纸上谈兵之辈。此二人皆非奉孝对手,故吾以为此番东莱多半是有惊无险。志才多虑了吧。”荀彧笑着摆手道。

“光是袁谭与郭图,自是不足为虑。然天下间又岂止袁绍一家。”戏志才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一句,“文若忘了,徐州还有一虓虎乎?”。

荀彧听罢戏志才所言,当即神色一变,惊呼道,“吕布”

“吕布……”

潍水河畔的东莱军帅帐之中,蔡吉也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在后世家喻户晓的名字。话说,东莱部与袁谭部间的对峙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期间两军之间并没有展开大规模的战斗。纠其原因是郭嘉与王修事先将潍水上的船只都搜罗走了,并拆除了河上的一切可以用来过河的桥梁。以至于袁谭孔有两倍的兵力却无法渡河作战。气急败坏的他曾命令部下砍伐树木打造舢板与木筏。但三万人马终究不是小数目,仅凭舢板、木筏又怎么可能大规模地运送兵马过河。加之潍水之上又东莱水师巡逻。往往这一边袁谭军才扎好木筏准备过潍水,那一边东莱的战船便大摇大摆这冲上来,将木筏撞翻了了事。在经历了几次惨痛的教训之后,袁谭最终下定决心,暂时先在潍水西岸扎下营寨,待到新战船造好之后,再渡河作战。于是乎,潍水之战也就由此一拖再拖,陷入了僵持状态。

在此期间蔡吉一直都在等待着袁绍方面的表态。要知道蔡吉按照郭嘉与刘义逊的建议,可是在回撤的路上就已写好了辩解信差人送去了邺城。而以邺城到北海的距离来说,此刻这信就算爬也该爬到邺城了。然而直至今日邺城的袁绍都没就这一次蔡吉与袁谭之间的冲突做出任何的表态。也就是说,袁绍既没有言明支持大儿子进攻蔡吉,也没为蔡吉主持公道的意思。而在袁谭军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袁绍的这种沉默态度无疑是在世人表明他其实是支持大儿子的。且就在蔡吉已然对袁绍方面心灰意冷,转而打算以战促和之时,她却意外地受到了一封来徐州的书信,而更让她瞳孔紧缩的是,这封信的落款赫然就是徐州州牧——吕布。

原来,自打吕布夺取下邳之后,他便开始以徐州州牧自居。虽然这一职务并没有被朝廷所认可,但吕布依旧乐此不疲地以此名号向徐州全境,甚至徐州以外的郡县发号施令。不过这一次他在给蔡吉的信中,却并没有摆州牧的谱。而是十分热络地称蔡吉为“贤侄女”,至于吕布自己则在信中自称为“叔”。总之这是一封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爱护之心的信。吕布在信中不仅痛斥了袁家父子对蔡吉的羞于与忘恩负义,还义正词严地表示愿意出兵帮助蔡吉教训袁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当然作为回报蔡吉除了要认下吕布这个便宜叔叔之外,外带还得奉上粮草,甚至土地。

读罢如此一封带着“狼外婆”气息的书信,蔡吉自然不会被吕布的“仗义”感动到立马纳头就拜。相反意识到事态严重的她二话不说,便让人赶紧将太史慈、郭嘉、刘义逊、王修等人招来帅帐商讨对策。

“历来只听说吕奉先认干爹,未曾想,温侯也转性子开始收干侄女了。”看完书信的郭嘉头一个戏谑地讥讽道。

“这位叔叔,本府可认不起哟。”蔡吉苦笑着两手一摊道,“怎奈人家一口一个贤侄女叫得顺啊。”

“啥贤侄女,吕布狼子野心,分明是想趁人之危”太史慈怒目圆睁道。

一旁的刘义逊也跟着忧心忡忡地附和说,“吕布野心昭然若揭,然则主公现下正与袁谭对峙于潍水河畔。倘若吕布真如信中所言提兵来青州‘助战’。那吾等该如何是好?”

虽说郭嘉、太史慈、刘义逊三人的风格各有不同,但所要表达的意思却是一致的,那就是吕布没安好心。可问题是明知道吕布没安好心,东莱又要如何应对这头在外敲门的“狼外婆”。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东莱的底子就这么一点儿,或许欺负欺负北海之类的小郡绰绰有余,仰仗潍水天险亦能抵挡一下袁谭那般的公子哥儿。但真要对上飞将吕布,对上并州骑兵,对上陷阵营,那可就不是在闹着玩了。而且吕布在信中一个劲地数落袁谭的不是,也就说不管蔡吉答不答应,他都会很“仗义”地为蔡吉“出头”。一想到东莱未来可能碰上两线作战的险境,此时此刻的帅帐内众人不约而同地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主公,不若诸君这就调兵回东莱抵御吕布。修在此仗潍水与袁谭周旋。”之前没有发过话的王修率先打破沉寂道。虽说王修是新近依附之人,但他的脾气就是,在谁手下做事就为谁舍性命。正如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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