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啐道:“你这猴儿嘴,抹了蜜糖不成?尽逗我喜欢!也罢,剩下的这些就赏你了。难为你想了这么个好主意儿。”

魏昌家的忙笑盈盈地接了,正要收拾了退下。忽听得肖夫人问道:“你派去的那几个婆子做事儿可靠吗?这几日你可盯着了?”

魏昌家的忙回道:“太太放心,都是家生子,翻不了天的。前儿还去瞧过,她们可是一丁点儿也不敢马虎呢。奴婢还顺道去暗香阁转了转,死气沉沉的。听底下伺候的议论,郡主娘娘好似病了,听说还不轻呢,都下不来床了。”

肖夫人顿时哈哈大笑道:“该!真是报应,索性一病死了才好呢。可见也是个贱胚子,才几日没见男人啊,就害了相思病儿了不成?”

魏昌家的一听这话,吓得脸色儿都变了,忙摆着手儿,蝎蝎螫螫走到门前,掀帘子向外看看无人,方进来悄悄说:“太太可轻声点,现在府里谁不私下议论这事儿呢。都说看上去端庄雍容,知书达理的王府千金,居然这么不知自重自爱,竟连小门小户的丫头都不如了。前几日还派人去催,真真丢死人了呢。”

肖夫人鼻子里一哼,不悦道:“我为什么要小声?她做的出,咱们就说不得了?这一回我保管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敢和我斗,也不看看自个儿有几斤几两重。不过是个毛丫头罢了,能掀出多大的风浪。你且看着吧,今后有她哭的日子呢。”

魏昌家的只在一旁陪笑着,再也不敢多言。毕竟这牵扯主子们的事儿,还是小心谨慎点好。难保一个万一说错话儿,遭殃的可就是做奴才的了。

正想着,腊梅在外传话道:“太太,郡主使人来请您去暗香阁品茶呢。”

肖夫人一愣,半晌方和魏昌家的冷笑道:“这可奇了,怎么想起我来了?她不是金贵得很吗?也不怕我踩脏了她的地儿?”

魏昌家的笑答道:“怕是晓得了轻重,向您服软来了。”

肖夫人哈哈大笑,拍手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才知道厉害,不嫌太晚了吗?”

魏昌家的扶着肖夫人穿上了金丝杜鹃吐艳绣鞋,陪笑道:“既然那边肯低头了,太太您大人有大量,不如就过去看看吧。这可是立威的好机会呢。”

肖夫人拍了拍紫金镶银狐毛边皮裙摆上的灰尘,对着八角菱花形铜镜儿抿了抿鬓角。得意道:“既如此,我也就卖她个面子,咱们且瞧瞧去。”

一行人遂浩浩荡荡地往暗香阁而去。

话说肖夫人这边扬眉吐气,得意洋洋。大奶奶杜芷善这边却是愁云密布,抑郁难舒。

自从王念仁负气而去,已有好些时候未曾到自己房中了。即便去上房请安,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摸样。最令人烦闷的是他似乎还心不在焉,神思恍惚。有时坐在那儿竟会旁若无人地微笑。瞅这情形,怕是又被哪里的狐媚子给迷住了。杜芷善这几日是食不下咽,寝不安枕的,总觉着心惊肉跳,仿佛有什么事儿就要不受自个儿控制地发生了。

这么想着,更觉踌躇,坐立难安。丫头婆子们屏声息气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迁怒遭受池鱼之殃。良久忽听到里面喝道:“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一个个的都踩着我的头下去了,早晚揭了你们的皮儿,那时才知道姑奶奶我的厉害呢!”

吓得众人皆不敢答话。半日,若柔方慢慢儿蹭了进来,问道:“大奶奶有什么吩咐?”

杜芷善一见若柔,眼睛里顿时冒出火来,怒骂道:“好个浪蹄子,我不叫你你还不过来呢。若是你们大爷此刻在这儿,你还不打扮得妖妖调调,赶着过来卖弄风骚?到底是身份不同了,行动有人护庇着。我哪敢叫你服侍啊!这会子又等什么,还不快弄死了我,好和你大爷一心一意地快活啊!”

若柔闻言已唬去了半个神儿,不觉跪下痛哭道:“奶奶这样说,真真冤死奴婢了。奴婢从不敢有什么痴心妄想。若是有一点这样的念头,就让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杜芷善冷笑一声,啐道:“少红口白舌地乱发誓儿,做给谁看呢?没得教我恶心!你那多情的爷儿可是夜夜都离不了你呢,哪里还舍得你受半点委屈?”说罢,用二寸来长尖利的护甲慢慢儿划过若柔的脸庞,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痕,印在那吹弹得破的玉肤上更令人触目惊心。

这杜奶奶不顾若柔的哭喊,冷笑道:“多么滑嫩细腻的肌肤啊,真是个美人儿。这轻曼纤弱的摸样倒真有点像那个死鬼。你就是凭着这股骚劲哄得大爷对我不理不睬的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枕边的一丈青,死命地往若柔身上戳着。歇斯底里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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