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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只怕这次领兵征战之人必是太子殿下无疑。若是败了,咱们还有出头之日,若是胜了,只怕会凭添了太子的威势。着实令人担心。”

雨霏笑道:“子陵何必忧虑,太子殿下向来喜好诗赋雅乐,更兼身子羸弱,素日就连行猎围兽都极少露面。这沙场杀敌,刀枪无眼,岂是儿戏。就算熟读兵书也只怕是纸上谈兵,功亏一篑。更何况是从来没有摸过兵书进出过柳营的人。哪怕这次侥幸胜了,也不过是一时的上风罢了,又岂能及得上三皇兄与子陵这些年一刀一枪,一血一肉积攒起的威信与声望。”

念远闻言含笑自嘲道:“想不到子陵久经沙场,又在官场历练了数年却及不上霏儿的眼光长远,心思豁达。”

雨霏含羞笑道:“这不过是我的小见识。子陵只是关心则乱,当局者迷罢了。絮絮叨叨了这半天,还请子陵勿怪。”

念远笑意满眸,似有所指:“只要霏儿不生子陵的气就好。”

雨霏扭过身去,低声道:“子陵这话我可听不懂。”

念远叹了口气,诚恳道:“上一回是子陵太莽撞了。我只是气自个儿未能护霏儿周全,险些看你落入险境。”

雨霏娇嗔道:“子陵这会子倒不怨我行事狠毒了?”

念远长揖,满含歉意道:“霏儿莫要再排暄我了。是子陵未能体会你的苦心。”

雨霏笑了笑,柔声道:“子陵心存仁厚,行事光明磊落。哪里晓得内阃这些歪歪道儿。子陵每日家应付外边那些险恶官场,世态炎凉已经够疲累的了,岂能教你还为这点子小事儿劳心。”

念远凝望着雨霏如黑玉般的瞳孔,走到她身边恳切真挚道:“男儿保家,守护妻儿乃是份内之责,岂是小事?又何来辛苦?只盼着霏儿莫要将一切都藏在心底,苦了自个儿。有任何事子陵愿与你分担。”

雨霏心底猛地一抽,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拧了一把,泪险些落了下来。侧过脸去,轻轻将头靠在念远的身上,用几不可闻的音调低声道:“我真的太累了。整日步步为营,心惊胆战。有时候多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可是我不敢,怕一歇下来就再也没有勇气面对这些残酷和无奈。”

念远就这样站着不动,俩人相互依偎着静听窗外鸟儿啾啾的歌唱,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凝滞。雨霏慢慢地合上了双眸。

这时,江嬷嬷忽的冲了进来,脸色暗沉,神情惊慌,道:“郡主,太后娘娘派宫里的教引嬷嬷过来。如今人已经到院门口了。”

雨霏一惊,飕地站起身来,屋内的亲甜温意霎那间只化为惊诧与不安。。。。。。

正文 64:暗损韶华(四)

与此同时,肖夫人正与魏昌家的磕着瓜子闲聊,病竟似好了一大半儿。底下的丫鬟婆子们也都暗暗长吁了一口气儿,一个个阿谀逢迎,逗乐凑趣儿。肖夫人心情大好,竟也难得慷慨起来,每一人都赏了一串钱。

魏昌家的笑道:“太太这回可放心了。可见侯爷嘴上虽硬,心却还是向着您这边的。想来大爷袭爵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也不枉您这些日子以来担惊受怕,忍气吞声的受了这些个委屈。奴婢真替您高兴。”

肖夫人冷笑道:“你以为老爷真的心疼我们娘儿几个吗?只怕他千算万算,也没成想上边倒会把这事儿压下来。忙碌了一场却押错了宝,这会子怕是也后悔不迭呢。”

魏昌家的坐在炕边的小杌子上抬头低声道:“不管怎样,那边如今可是没指望了。奴婢方才打暗香阁过,亲眼瞧见郡马爷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怕是心里不痛快要去找那位讨个说法呢。底下的丫头媳妇一个个都吓得不敢出声儿。奴婢看着真是解气。”

肖夫人抚掌笑道:“该!一个野种妄想凭借女人的裙带往上爬,这会子可尝到搬起石头打自个儿脚的滋味了。话说回来,他若不是中山王的乘龙快婿恐怕这会子爵位就到手了呢。这可不得找那死丫头撒性子。”

魏昌家的满脸堆笑,奉承道:“正是呢。所以老话说的好‘什么人什么命’有些人要是妄想命里不该有的东西,就算使尽了龌龊侥幸得着了。最后也必定鸡飞蛋打。可咱们大爷就不一样了,打小儿看面相的高人就说过是富贵无极的上等命格儿。前程还不是似丝绸锦缎一般。太太就放心吧,大爷早晚给您争个诰命回来。”

肖夫人闻言叹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如今这事儿不过才有了个眉目,日后要我操心劳力的时候还多着呢。只是可怜我的雅儿,若是能再拖几日也不至于委委屈屈地抬给人做妾。”说罢直用帕子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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