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茶馆那是人家老板包的地,人家要付房租的…”

“我能请你,就是看中了你的水平!您一个月拿多少钱包银(报酬),我必须得让茶馆的老板认可我!”

“对!”

“到了茶馆,身份就不一样了,那比起街面上的艺人地位就高上了一些,至少我有个舞台了。”

“整个民国期间都是如此!”

“而且相对来说,相声艺人的地位是比较低的,你相声说得再好,在茶馆你也是倒数第二个节目,压轴的永远是唱大鼓的!这个我们要感谢侯宝玲先生,张寿成先生说‘侯宝玲是相声的功臣’,说得就是这,打从侯先生开始,相声能攒底了!”

“这个过程我觉得很重要,其实很多经典节目都是这段时间出现的,也出了不少的名家,津门五档相声、常氏家族都是这个时期出现的!”

“然后就到了八十年代,电视媒体开始兴起了,出现了大批的相声演员!”

说到这,郭得纲特意停了一下。

“我知道您对这段历史愤愤不平!”

马栋笑着打趣。

沈临也笑了起来。

郭得纲在《论相声五十年现状》里狠狠的把这段时间出现的相声演员们批评了一通。

“哎!我现在不像当年那么愤青了,其实回过头看,存在即是合理!如果当初我是那会的青壮年演员,我也得这么干,我不这么干,我还能怎样?”

“嘿嘿,所以说存在的即是合理的。”

“一直到九十年代初,小品就逐渐顶上来了,老百姓们,包括演员自己也说相声干不过小品。”

“这还是传播方式的变化导致的!”

马栋一直担当捧哏的角色。

“我三次进京城,第一次是88年89年,当时参加了相声大赛,也跟着曲艺团出去演出,一直到95、96年,都梦想着能成为那样的演员…”

“您指的是您常讽刺的那种体制内的演员吗?”

沈临突然接了句话。

“对!”

老郭很老实回答道。

“我那时候真的挺羡慕那些演员,穿个小西服,抹个红嘴瓣,总觉得要是能像他们一样在电视上录个节目,参加一次正大综艺之类的,那该是多美好的事情!”

“您能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

马栋在一旁幽幽的接了一句。

他也挺蛋疼的,因为郭得纲说的那些体制演员都是马悸先生起的头!

“所以人是有变化的,当时我也录过电视台的相声,说句良心话,真难!一方面是审查的原因,另一方面,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人家就给你12分钟,还指定你说计划生育的相声,你能怎么办?同行们在一起聊天也说,就12分钟,别多说,说多了也不认,好歹糊弄糊弄的了,你也糊弄,我也糊弄,这一行肯定的完蛋!我当时也很迷茫,看不到出路呀!”

“那您后来怎么就走上了振兴相声的道路了呢?”

采访的人变成了沈临。

“其实一开始也没说要振兴相声,这都是后来一些媒体给贴上的标签。”

“我记得有一年夏天,我在一家茶馆里,说了段《卖布头》,我印象特别深,那茶馆就在琉璃厂,不大也就二十来平方,屋里屋外挤满了人,我说完的时候,掌声雷动,那掌声几乎能把房梁挑翻了!”

“我就想了,原来观众不是不喜欢听相声,他们喜欢啊!”

“所以,相声就是应该放在剧场里面演出!”

第六十章 好吧,相声这段完事了

话题揭过,总不能让老郭回忆他的成名史,那成什么样子了?

郭的秀?

“伤心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乡惊梦五更寒。”

老郭还没说完,一旁的马栋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这首诗是他写的!”

“我去!真的吗?这不是您经常说的定场诗吗?”

沈临惊呆了。

尼玛,还以为是老诗呢!

“这是我们马哥当年在澳洲情场失意写下的诗!”

“这没办法,不失恋确实写不出来这种东西。”

“说到写东西,咱这有位大家,沈作家,您给说说你的作品都是怎么出来的?”

总不能一直让沈临当旁观客,马栋把话题转移到了沈临身上。

“不是,怎么说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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