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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再兴偷觑高林,后者悄悄摇头,杨再兴细看阮漓右手上,却是长年握兵器磨出地老茧,遂笑道:“阮兄只是好水,某家也不强求,只是晋城军中会水地不多,正要阮兄一展所长,未审阮兄之意如何?若不喜厮杀,日后上阵之时,阮兄不须出战便是!”

阮漓呲牙咧嘴半晌,也不知在咕哝些什么,最后却从椅子上一跃而下,杨再兴这才发现,原来阮漓一直都在椅上蹲着,并非坐着,一跳下来居然更矮了些。阮漓偷觑杨再兴一眼,见杨再兴并无怒意,才拱手道:“家中长辈教导,阮某不敢或忘,此事就此作罢,大人勿罪!”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外走。

杨再兴慨叹道:“本要建一支水师,下万里南洋,谁想阮兄如此守拙!”

阮漓一只脚已经跨出门槛,耳中听得此话,霎时僵在那里,另一只脚再也挪不出去,就这么停在半空,如被一根无形地线牵住,再也挪动不得!

………【第一百六十一章 水师得新主,蒙古拒收银。茶马!】………

这个——杨大人——这个——适才提到什么南洋?”来,吞吞吐吐,有些不太爽快,却不晓得该如何分说。

杨再兴不动声色,缓缓啜饮杯中茶水,迟疑许久方道:“确有此事,王将军自泉州来书,道是番邦与大宋久有海上贸易,泉州港中大小舟船数以万计,可容千石以上大船不下百数,皆可飘洋万里,一去数月,往往以象牙、犀角、香料之属满载而归,其间阅历万国,所见海外各色人物新奇,货物丰美,海上奇景更远非江湖间可比,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钱塘之水虽壮,比之万里海域,仍是缈小了些儿。某家本欲练一支水上雄师,不惜耗费数十万,以数十巨舟浮于海,以中土货物与番邦互通有无,北上高丽,东至扶桑,南下吕宋,万里海疆,尽为我晋城水师练兵之所在,所获利益当不下榷场交易所得,诚为无量事业,惜军中无人精通水师罢了,可怜如此计划,终成泡影!”

高林一旁听了,强忍腹中暴笑,向隅苦苦撑持:听杨再兴描绘海上事业,便是高林自己也颇为心动,况且以阮漓之嗜水如命,历年来只在江河湖水间嬉戏,却几时有机会能够遨游于四海?若是泛一扁舟,却是难遂此愿,须专造大批海船,才可出入平安,纵横四海。

当今天下间有此财力与决心做这件大事的,眼下还真真只得杨再兴一家,便是泉州巨富。也不过拘于商家身份,不肯组建一支强大水师出洋与诸番邦争雄,大宋朝律法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拥有数千人地私军,只怕享用财富也不安稳。杨再兴却没有这等顾忌,王兰一封信,深深触动了杨再兴大力发展海贸事业的兴致,且筹划得远比王兰所想的更远!

阮漓哪里听不出来杨再兴话中的意思。只是其父生前早有遗训。后辈儿孙莫以弄水为能事。更加不得与官军有何瓜葛,为其取名为“漓”,即有“离水而安”之意,只是世事有不如意者:越是防范,越是让阮漓嗜水如命,却是二十余年来谨守“不入官家”的庭训,一直快意于江湖间。倒也自在,只是听到杨再兴这番话,却不由得神往海外诸邦,巴不得一睹四海风光美景。这等事若是错过了,必然终生懊悔无及,后悔药也没得买处,是以虽然有些脸上发臊,却还是腆着脸一步步挪回椅边。趁杨再兴不注意。“蹭”的一下跃回椅中坐定。

杨再兴眼观鼻,鼻观心,却以眼角余光看得明白。遂不再理会阮漓,皱眉问高林道:“高兄弟,若是发动潞州、泽州近五万兵马,大约可以选出多少略略会些水性的?三千之数大致不难罢?”高林自然理会得,配合地答道:“若是风平浪静时,下水不沉的,大约能够凑足此数,只是若遇到风浪大些,只怕敢下水地不足半数,如何应付得了海上营生?”

阮漓在一旁听了,嘿嘿冷笑,杨再兴与高林却理都不理他。

杨再兴额深思,忽尔惊问:“若是向江南各分号征集好手,不拘南北,只须精熟水性地便可,大约能够凑足此数罢?”高林闻言,面露喜色,恍然大悟道:“正是如此,如何忘了江南水乡中,惯熟耍水地汉子不少,此计定然可行!”

阮漓至此稍稍点头,仍是不发一语。

杨再兴再问高林道:“只是水师与海商不同,闻说海上盗贼颇猖獗,至有杀人越货夺船而去者,若是海上遇贼,兵器方面以何者为先?水师士卒又当如何训练法?”

这次没等高林反应过来,阮漓就接过话去:“近者以弓箭强弩,缚火烧帆,以弩射人,水下则备凿以破敌船,皆须在岸上用得精熟,再下水试练,若实力相若,水上对水上,水下对水下,方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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