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 (第1/4页)

千两,绢千匹,着人送至丞相府,迭却不在府上,早早就与完颜亮厮混去了,兀术遂代子接了旨,收了赏赐,独自在府中生闷气,还在为宇文虚中的话心意难平。

“一勇之夫!一勇之夫!这杨再兴岂只是一勇之夫?大金国心腹之地,硬生生给占了一块去,竟然奈何他不得,直留得今日受这宇文老贼之辱!”兀术喃喃自语,却一时想不出计策来,恰在此时,负责审讯宇文虚中一案的属吏进府禀报案情,才放下心怀,仔细听取禀报。

“禀相爷,宇文虚中麾下死士。皆为昔年宋俘,至上京后,隐忍多年,被宇文虚中罗致麾下,欲挟赵桓南归,以复宋室大统,日前之变,本欲抰圣上以换取赵桓。后为公子所败。幸未酿成大祸。上京城中闭四门遍搜。未见其另有余党。”

兀术听完审讯过程,再闻说这结果,并未就此罢休,而是额片刻,才问道:“宇文虚中马匹取自汉军中内应

甲历来连汉军也调度不得,老贼由何处得来?”

众属吏吱吱唔唔。都不甚分明,最后一名属吏大胆越前一步道:“相爷明鉴,小人以为,若宇文虚中要买大量兵甲,上京城中诸宗室或行商,皆可分批罗致,倒也并非难事。”

兀术闻言颌首,半晌后。等众人退出。这才惊得跳了起来:“晋城商号!”

当下着人将晋城上京分号团团围住,入内大肆搜检,罗老大在众金军围拱下。动弹不得,心中只是叫苦:宇文虚中要买兵器之事,一年以前就已经了结,虽是得了些银两,想来并无痛脚可抓,不晓得这些金贼为何竟然搜上门来,难道是那“于六”走漏了消息?但金军搜了半日,一无所获,连众镖师所有地兵器都是在衙门报备过地短刀,这东西上了马背便无用处,自然也不会是宇文虚中所要之物。

兀术闻说搜索工作无功而返,竟然不肯罢休,下令将晋城商号上京诸人暂且收押,再手书一札,着人送至晋城杨再兴处。过得月余,上京城中之变天下皆知,只是不晓得宇文虚中下场如何,但杨再兴第一个想到地却是上京分号众人安危,便即着人前往上京打探,这边人手发出发三五日,那边兀术书已经到了晋城,倒省却了杨再兴担忧,展书读时,其辞曰:“字付知泽、潞州府杨再兴阁下,本相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阁下虽连占二州,舍而不诛者,谓能改过,大金德泽所至,顽石感化,岂有异者哉?孰料阁下坚执异端,竟嘱上京城中部属,以兵甲襄助宇文逆贼,几至弑君之举,天下闻之,无不憾甚。大金自有律法,勿须烦言,现暂系留贵属,盼君至上京一晤,本相以清茶一杯相待,虽无盛之美,殊有异味可嘉,得书之日,便整车马,勿令本相空候!”

洪皓得书大惊,对杨再兴道:“大人不可轻举妄动,兀术虎狼之辈,绝无信义,只怕舍了大人,亦救不得诸人,倒须从长计议才是!”

高林却在一边满面杀意:“大哥,此时便是良机,金国上下大乱,晋城军虽未纯熟,亦可应用,何不让儿郞们上疆场一试身手,亦是快速练兵之道,这便取了开封,再与兀术作书!”

杨再兴却是好一阵冷笑,才道:“上京城中二十余位兄弟,这番免不得皮肉之苦,兀术若只是如此便罢,若以此为质,诱某家到上京城中乖乖受缚,却是将杨某瞧得忒蠢了些,左右是人质罢了,难道杨某便做来这等事么?”

洪皓作声不得,高林却是满面红光,沉声道:“大哥只管吩咐,须抓多少金人抵数,方可救得上京城中兄弟平安?”

杨再兴带高林走到演武厅,轻轻提过铁枪,试舞了一回,才肃然道:“高兄弟以为,解州与汾州,何处是兀术必救之所在?”

高林一骇:“大哥不是要抓人质么?为何提那解州与汾州?若要攻城,何不便取开封?河北地面,开封至京东路、京西路,左右也不过三四万兵马,何况开封城内还有内应,取之不难,如何却去取解、汾二州?”

杨再兴挽了一个枪花,才道:“晋城军眼下不过四五万兵马,虽大略有些模样,却还未可一战而平河北,贸然举动,只怕功未成而兵已败,却不空耗了这些年心血?开封取之或者不难,却未必没有后患,兀术可以忍泽州、忍潞州,甚至再忍汾州,却绝对不会容我大军取了开封,必要举大军来攻,以眼下金军之力,未必好打,晋城军还不以与兀术全面开战的时候,且让一让他,别图一地,须兀术舍不得,而又不肯来攻的,方好救我上京城中兄弟。”

高林这才明白,遂思之再三,道:“汾州倒也罢了,四门外皆是平野,便攻取了也难守,倒是这解州盐池所在,颇系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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