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你居然批评我的私生活不健康。

高登义停下脚步,义正词严地对缎儿说道:“这位姑娘,你这样讲就不对了。”

缎儿不服气地问道:“哪里不对?”

高登说:“你觉得我该当与府里的艳婢美姬欢好,出去窃玉偷香就是有亏德行,这就大错而特错矣。”高登不等缎儿反驳,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邹忌讽齐王纳谏》的故事吧?邹忌问他的老婆,我跟城北的徐公谁美啊?他老婆说,你美,徐公哪能跟你比啊?邹忌有点不相信,因为徐公是出了名的美中年,于是又把这个问题问了自己小妾一遍。小妾也说,邹忌比徐公要漂亮多了。邹忌最后是怎么跟齐王说的来着?”

“邹忌跟齐王说,我知道自己没有徐公漂亮,可是我的媳妇偏爱我,所以说我好看,我的小妾害怕我,也说我好看……”缎儿的记忆力不错,马上就回答出来了。

“好了,不用往下说了。你看,这里面的道理你不是挺明白的嘛。”高登打断了缎儿的话,“府里的艳婢美姬,对我的态度就跟邹忌的小妾一样,是怕我啊。我要跟她们行人伦之礼,她们就算不愿意,也不敢拒绝。我自己也并不尽兴,总觉得像是在欺辱人一样。可是我去街上勾搭就不一样了。那些坐在香车里面,隔着垂帘偷偷看人的姑娘,与我素不相识,却愿意请我上车,去那无人的小巷,自然不会怕我,而是爱我的风流做派,这样的欢好才能酣畅淋漓。”

缎儿听到后面羞红了脸:“衙内,我书读得不多,也没什么见识,不过我觉得啊,能把偷人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你是咱们东京城里头一个了。”

高登得意地笑道:“承蒙夸奖。”

其实高登心里有苦难言。他本来以为高衙内有一个比较固定的后宫团队,即便相貌都比较俗艳,但也至少占了个艳字,而且高衙内的后宫团还都是有夫之妇,不会追着非要嫁给他,和她们交往没有什么心理压力。所以在真命天女出现之前,高登有一票的备胎在手。

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前几日,生铁李员外的第二房小妾翠莹姑娘在街上遇见高登,就派贴身丫头偷偷跟高登约定了佳期。高登自从来到宋朝之后,就一直是冷帐、空帏、孤枕、独眠,如今已然逐渐习惯了大宋的生活,就不免饱暖思啪啪,心思活络起来。

到了约定的那天晚上,高登精心打扮了一通,腰畔还难得地挂了个香囊,去私会佳人。

生铁李员外的正妻生性妒忌,不让李员外纳的姬妾进门,所以李员外在外室都货真价实地在养在外面,二房的翠莹住在新瓦子门,三房的玉屏住在上土桥——别问高登是怎么知道的。李员外每月单数的日子里,都要在家过夜,双数的日子才可以去二房和三房那里。翠莹跟高登相约的这天,乃是单日,所以不用担心李员外撞见。

按照高登的意思,上来就要举腿齐眉,犁庭扫穴,直捣黄龙,可是翠莹说,不行,那是跟李员外相处的方式。你是才子,我是佳人,你我私会,必须要有情调才行,否则就辜负了良辰美景和如梦佳期。所谓饮酒作乐,不先饮酒,如何能够作乐?

翠莹先弹了一会儿琴,又唱了几首曲,高登只好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明明心急如焚,可还得摇头晃脑地夸着:善哉,这一手剔劈,峨峨兮若泰山!善哉,这个小颤音,洋洋兮若江河!翠莹听高登又是哉,又是兮,被他夸得高兴,才艺表演的时间延长了不少。这里面有个情由——翠莹虽然是良家女子出身,却有一颗跟青楼姑娘试比高的雄心,她觉得高登惯游花丛,就把高登当作了试金石。

等到翠莹差不多过足了表演的瘾,高登拍拍大腿说:“所谓‘丝不如竹,竹不如肉’,娘子演示过了才艺,这回换小生来弹拨你这件肉乐器。”翠莹一声腻笑,正要坐到高登的怀里,却见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告,李员外不知怎么突然来此外宅。

一个粗豪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过来:“有什么好准备的,咱们就直接举腿齐眉,犁庭扫穴,直捣黄龙,然后我还要回家睡觉呢。”

翠莹幽怨地看了高登一眼,我说什么来着?没情调吧。

话音未落,一个铁塔般的汉子走了进来,看见满桌的酒菜和端坐在桌前的高登,不禁愣住了。

李员外问道:“翠莹,这位公子是谁呀,为何在咱家吃酒?”

翠莹迎了过去,挽着李员外的胳膊回答说:“这位乃是太尉府里的高衙内。”

李员外听了之后,喜形于色,朝高登拱手说道:“原来是高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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