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高登和曹文逸各怀心事,陈丽卿更是一肚子不高兴,把路上的小石子踢得到处乱飞。这几天跟曹文逸谋划着抓高登的时候,陈丽卿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现在发现高登不是凶手,她的心气一下就泄掉了。

陈丽卿问道:“文逸姐姐,现下我们该如何把那个杀人凶手找出来?”

失去唯一一个怀疑的对象之后,曹文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这么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看谁都像凶手,又看谁都不像。她看着高登,想知道这个主动跳出来帮忙的高衙内有什么主意。

高登说:“这种连续杀人的凶手,犯案总会遵循某些规律。杀人的时间选在月圆之夜,是第一个,说明这个时间对他有特殊的意义。我听说江湖上曾经有个叫熊姥姥的杀手,平时跟好人一个样,可是一到月圆之夜就想杀人。她是个女的,所以我估计她大概是每月月圆前后那几天来月信,内分泌失调导致情绪不稳定,就变身成了杀手。”

曹文逸本来若有所思,听高登后半段满嘴胡柴,白了他一眼。高登觉得这个白眼妩媚极了,甚至超过了其他女子的青眼有加。

高登又说:“对于杀害什么样的姑娘,他还会有一些特别的偏好。有个叫开膛手杰克的,专门杀**,然后还要把她们的内脏掏出来。我们要找的这个人,也许专杀大家闺秀,也许专杀小家碧玉。若是他杀的两个女子里,既有大家闺秀,又有小家碧玉,她们一定也有其他的共同之处。”

陈丽卿听了,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来回溜达:“杀人犯还要这么事儿妈,真是气死我了!”

高登继续说道:“杀人的手段也值得推敲。有个人叫青翼蝠王韦一笑,他杀人之后,还会把受害者的血液吸光。这是因为他患有‘卟啉病’,必须要吸食血液才能活下去。凡是得了这种病的人,都面色苍白、害怕阳光、讨厌大蒜、牙齿尖利,比较容易被认出来。用丝带把人勒死,是一种不流血而死的杀人方法,所以我们也要考虑,这样的杀人方式,有没有什么隐藏的意义。几方面一起考量,也许可以拼凑出凶手杀人的理由,然后帮我们找到他是谁。”

高登就这么滔滔不绝地说着,偶尔有个把新词蹦出来,也顾不上了。曹文逸连连点头,她不光文武双全,还精通历数——也就是说她的天文学和数学的底子都不错,理解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所以遇到新词,联系上下文一琢磨,也就明白了。高登说的话里,好多道理她前所未闻,可是听了之后,就觉得言之有理。

陈丽卿听完,狐疑地看了高登几眼,突然往后跳开,抽出雕翎箭,搭弓扣弦,又一次瞄准高登:“你说得这么头头是道,还敢说人不是你杀的?”

曹文逸、陈丽卿和高登,一个仙姿秀雅,一个英姿焕发,一个浮华浪荡,走在一起便已经引得路人纷纷伸着脖子侧目而视,如今陈丽卿突然举起弓箭对着高登,更让人兴奋不已,以为他们三个在争风吃醋,都围过来想看高登如何取舍。

高登无奈地说:“你有完没完,怎么来又怀疑我?”

曹文逸经常被人围观,可是到现在仍然既不习惯也不喜欢被人围观,就劝解说:“妹妹,你把弓箭放下,衙内说得在情在理。”

陈丽卿气哼哼地说:“有什么情理,文逸姐姐,我算想明白了,你也别再上他的当。刚才我们把他堵在那位姑娘房中之时,就不该信他。”

听陈丽卿这么一说,周围的路人对他们仨更感兴趣了,议论纷纷。

“这个道姑是曹文逸,是文逸真人呐!”

“拿弓的姑娘难道是女飞卫?”

“没错,就是她。整个东京城里就再没有别的姑娘能使动这样的长弓。”

“相扑的黑三姐也能!”

“呸,黑三姐胡子比你都浓密,会像这位姑娘这样国色天香?”

“这个花里胡哨的公子,敢是花花太岁?”

“可不是他!哎,两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哪只两朵,明明是三朵。你没听说女飞卫说,她和文逸真人刚把花花太岁堵在另一位姑娘的闺房里?”

一时之间,鄙夷者有之,羡慕者有之。

甚至还有同情高衙内的。一个书生用折扇敲打着手心,喃喃自语到:“春兰秋菊,各擅胜场,换做小生也难以取舍啊。”众人听了,看看曹文逸,再看看陈丽卿,都点着头表示赞同,并且遥想,高登又此二美在侧,还要去钻别的姑娘被窝,那位小四必然也是个尤物。

曹文逸被人品头论足,面红耳赤,仓皇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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