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惹你生气,可是小云儿……不,姜云同学,今天是你头七,现在又是一天中阴气最盛、阳气最衰的时刻,你就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我哪怕就是立马死了,也是愿意的。”

夜深,雾起,那人就跟唐僧似的兀自在腥臭阴森的雾气中喋喋不休,我听了半天,再无一点有价值的话,不禁暗忖:小云外柔内刚,最不喜欢的,就是俯首帖耳、哆里巴嗦的耙耳朵,也难怪瞧你不上。

可此人的话,又似乎大有玄机,又感佩他的一片痴心,于是,便上前轻拍他的肩膀一下,那人扭转过头,见我的容貌与小云一模一样,不禁惊呼一声,竟吓得倒退两步,险些掉进湖里……但下一秒钟,他又一声歇斯底里的欢呼,像个八爪鱼似的猛扑过来熊抱住我,我被一个牛高马大的男子死死的抱在怀里,当即又羞又恼,可头顶上竟一阵湿意,这人在泪飞顿做倾盆雨呢。

异闻实录4——毒欲。蛊殇(3)

●篇前引语:在所有的动物中,只有人类是残忍的。他们是唯一将快乐建立在制造痛苦之上的动物——马克。吐温●

世界上最难逾越的距离,莫过于彼此的陌生与隔阂。

好在通宵营业的咖啡厅里,流泻着德彪西的月光,舒缓的旋律如一场仲夏夜的梦,潮润而感性,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定得住神、安得住魂的韵儿。

音乐是情绪的镇定剂,小一口小一口的啜饮滚烫的锡兰奶茶,让浓郁的脂香伴随着芬冽的茶意,缓缓滑过咽喉,在腹中缭绕出惬意的和暖。隔着蓝底碎花的蜡染桌布,我打量着刚才在湖畔哭得肝肠寸断的大男孩,颀长挺拔的身架上抗着一个眉目俊朗的方正头颅,怎么看也属于经久耐用型的厚实皮囊,只是里面居住着的,是一个具有林妹妹特质的多情灵魂。

此时已是深夜,咖啡厅里很安静,除了我们,便只有另外两个客人。我有太多的事情想问,正琢磨用哪个问题来打破缄默。

“你真的不是姜云。”他突然天外飞仙的冒了一句:“虽然你们一模一样,可小云只喝黑咖啡,还总是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不象你这么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啜的。”

我微微一怔,不由红了眼圈:“小云是个笃定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人,她吃东西就像牛嚼牡丹,做事情也总是不遗余力;可我是个慢性子,觉得人生就像挑着重担走远路,不能急的。你是谁?和小云是什么关系?关于我妹妹的死,你是否还知道一些不为人所了解的内情?”

他露出矛盾的神色,半晌,方艰难道:“我叫杜雷,是大学推理爱好者协会的会长,小云是副会长。我怀疑,小云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一桩不可思议的谋杀。因为,在这之前,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才好,因为这件事情实在太荒谬了……可能……”

“没关系,杜雷,你慢慢讲,想到哪里就说哪里,好吗?”

听杜雷说话得披沙拣金,因为十句话中往往只有两三句话是有用的,我一边认真听一边猛扫茶点以祭奠这几日都没有心思照顾的五脏庙,没有力气,就不可能为妹妹找到真相。当消受完一份燕麦蔬菜饼、一份鲜奶南瓜焗洋芋、一份椰子雪球、一份马德蕾妮贝壳蛋糕,正要把憨厚的菠萝包给全部消灭掉的时候,他才勉强把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给梳理了个大致明白。

一切,都从小云看到一个出现于校园论坛的神秘帖子开始。这个帖子的标题叫做“蛔噬”, 发帖人的名字叫“驯蛊者”。

“蛔噬”以第一人称的笔调,详细而生动的描述了“驯蛊者”如何意外培养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人利器,如何完成了数桩神不知鬼不觉的谋杀。

驯蛊者自称为基因的狂热研究者,数年前,他为了消除鲑鱼的长途洄游习性,曾人为修改鲑鱼体内代代相传的洄游导航基因,使其失去了长途洄游的本能天性,仅依靠狭小水域就能完成整个繁衍生息。然而,这些‘转基因鲑鱼’出现了由于遗传信息变异而引起的畸形、狂暴等异常症状,后来,他不得不亲手销毁了所有的“科学怪鱼”。

‘驯蛊者’在这件事上受到了很大的启发,他开始研究蛔虫。驯蛊者通过DNA干涉,依次让蛔虫的每种基因失活,从而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比如说关闭掉虫体的PDK…13基因,虫便只能越长越“长”,却不能相应的长“粗”, 最后便又细又瘦得简直不成比例,可这却连锁效应的加强了蛔虫的*K…1和DAF…16基因,令其寿命,比起丰满正常的同类延长了三倍。再比如说,幼虫要经历3次蜕皮,才能发育成有生殖力的成虫。倘若关闭掉掌管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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