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拉出来的时候,前轮胎扎破了,还伤了一个手腕,但是他顾不上许多,还是骑上车走了。在哈佛斯托克山的斜坡上,他给几辆翻倒的马车挡住了去路,于是朝贝尔萨兹路骑去。

这样,他离开了混乱的人群,转上了爱琪维亚路,大约7点钟的时候到了爱琪维亚。他又累又饿,但是已经远离了逃难的人群。沿途上人们站在路边,好奇地看着他。几个骑车自行车的人和骑马的人,还有几辆汽车在路上超过了他。离琪维亚还剩一英里的地方,一个轮圈裂了,自行车完全没用了。他把车扔在路边,继续朝村里走去。大街两边的商店半开着门,居民们挤在街上、门廊里和窗前,吃惊地望着大批难民涌入。我弟弟总算在一家小酒店里吃了点东西。

他在爱琪维亚留了一会儿,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逃跑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象我弟弟一样,好象想停留一会儿。这时还没有火星人进攻的最新消息传来。

路上一直很挤,但还没有造成阻塞。开始大多数的难民都骑着车,但过了一会儿,汽车和马车也匆匆开过去了,在通往圣阿尔朋斯的路上扬起一片尘土。

我弟弟也许模糊记起了住在契姆斯伏特的朋友,最后决定转入了通往东方的一条偏僻小路。他转过一个篱笆,沿着一条小径向东北方走去。他沿途经过了几所农舍和一些不知名的地方。他开始没有看到很多难民,一直到了通向高巴耐特长满杂草的小路上,他才遇到了两位女伴。他及时赶到,碰巧救了她们一命。

当时他听见叫声,赶紧转过路口,看见两个男人正在把她们拽下一匹小马拉的马车,另一个人则拉着吓惊的小马的马头。其中一个穿着白色衣服,个子稍矮的女人站着大叫;而另一个肤色较黑,身材瘦小的女人一只胳膊给一个男人抓住,用另一只手里的马鞭抽打着他。

我弟弟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边叫着,一边冲了过去。其中一个离开那个女人,朝我弟弟转过来,我弟弟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一场打斗在所难免了。他是一个很不错的拳击家,于是跳上前去,把那个人打翻在马车轮子上。

这可不是讲绅士风度的时候,我弟弟一脚把他踢倒,然后抓住那个拉着瘦小女士胳膊的家伙的衣领。他听见马蹄声,然后脸上就挨了一鞭子,另一个家伙朝他鼻梁上打了一拳,给他抓着的那个家伙趁机挣脱开来,朝他原来过来方向的一条小路上跑去。

我弟弟给打得有点头晕,发现自己正面对着那个抓住马头的男人,而那辆马车正左右摇晃着沿着小路跑下去,两个女人在车上往后看着。他前面的那个家伙看上去很壮实,正想朝他冲过来,我弟弟一拳揍在他的脸上。这时我弟弟才发现自己孤身一人,于是转身躲开,朝小路上的马车追去。那个家伙紧紧地跟在后头。他们身后是一大群逃难的难民。

他突然给拌了一跤;跟着他的男人跑到前面去了,他站起身,发现自己又面对着两个人了。要不是前面那个瘦小的女人拉住了马赶回来帮忙,我弟弟就有点招架不住了。她手里有一支枪,不过当她们遭到攻击的时候,这把枪放在座位底下。她在六码的距离上开了一枪,差点打中我弟弟。一个胆小的家伙立刻逃跑了,他的同伙追过去,骂他胆小如鼠。两个家伙站在小路上,而另一个同伴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拿着!”那个瘦小的女人把枪递给我弟弟。

“回车上去,”我弟弟说,一边从裂开的嘴唇上抹去血迹。

她一声不响地转过来——他们都在喘着气——走到另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士那里,她正拼命拉住受惊的小马。两个家伙不想再动手了。当我弟弟再回头看时,他们已经逃走了。

我弟弟说:“我坐这儿,如果可以的话。”他上车坐到前排的空座位上。两位女士朝后头望了望。

“给我缰绳,”她说,然后往小马身上抽了一鞭。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在路上转过一个弯,三个坏蛋都看不见了。

我弟弟就这样出乎意料地驾着马车和两个不认识的女士向一条不知名的路上驰去,一边喘着气,嘴唇裂开了,下巴也给打得青了一块,手指关节上还沾着血迹。

他后来才知道,她们一个是住在斯登摩尔一个外科医生的妻子,另一个是他的妹妹,医生早上从宾南的一个重病人那里回家时,在路上的车站里听到了火星人进攻的消息。他急忙赶回家里,叫醒妻子和妹妹(一个佣人两天前已经离开)——收拾了一些急用的东西,把手枪塞在车座底下(算我弟弟走运),告诉她们驾车到爱琪维亚乘火车。他赶去通知邻居。他说自己会追上她们。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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