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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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赵德言早打定主意,只要抢到近处,会先行一脚把最接近他的徐子陵踢毙,去此大患。

云帅不愧为名震西域的宗匠级人马,更表现出对寇仲和徐子陵的义气。大喝道:

〃起来!〃

左手羊皮袋往后上方疾挥,右手弯月刀划出芒虹,迎向子菱枪。

寇仲和徐子陵似给云帅的喝声惊醒,同时一颤。

香玉山此时离开徐子陵只有半丈的距离,以为徐子陵会立即醒过来,竟不敢继续扑过去,抖手射出匕首,直取徐子陵颈侧要害,人却往后急撤,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

〃蓬〃!

康鞘利的马刀劈上云帅贯满真劲的羊皮袋,给震得向后一个倒翻,落往远处。

〃叮〃!〃叮!〃

云帅脚踏奇步。在窄小的空间以绝世身法迅速晃动,迫得赵德言不信变招,仍给他的弯月刀连续命中他的菱枪尖锋。

不过赵德言亦知云帅挡格他和康鞘利的联攻,已出尽浑身解数,竟收起菱枪,一掌拍出,迫云帅硬拚内功。

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其实乃赵德言毕生魔功津华所在。把敌手完全紧锁笼罩,五指箕张,似缓似快,拙中见巧,变化无穷,乃赵德言压箱底的本领〃归魂十八爪〃的起手式〃朱雀拒〃。所谓〃朱雀不垂者拒,如山高昂,头不垂伏,如不肯受人之葬而拒之也〃。

云帅本待尽了对徐子陵和寇仲的道义后,立刻冲天而起,再以回飞术脱身逃走,岂知赵德言爪势一出,竟把他牵制得动弹不得,只恨此时再无暇去惊叹这宿敌的超卓魔功,明知此招绝不该去硬拚,怛已别无选择,猛咬牙龈,弯月刀破空而去,迎击〃魔帅〃赵德言凌厉无匹的一击。

蓦地徐子陵一个翻身,险险避过香玉山射来的淬毒匕首。

大吃一惊的是赵德言,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云帅的弯月刀去,根本无暇去研究徐子陵真正的状况。只知他倒仆之势忽变成仰卧,如若配合云帅攻他下盘,那就大为不妙,为了不吃眼前亏,无奈下只好往后移回。

云帅终争取得一线空隙,喝道:〃兄弟扯呼!〃冲天便起。

康鞘利和赵德言同声怒叱,斜冲而上,希望能在云帅全力展开身法前把他硬截下来。

香玉山见徐子陵转身后再无动静,对围在四周的突厥高手喝道:〃先干掉这两个小子。〃

岂知这群突厥高手只是新近方随赵德言或康鞘利入关,没人懂得汉语,且人人均知云帅是西突厥的国师,乃最重要的死敌,竟没有人理会香玉山,纷纷散开扩大包围网,以阻止这以轻功名着西域的大敌逃出重围。

香玉山气得差点把肺炸掉,恶向胆边生,箭步抢前,提脚往徐子陵顶门天灵袕去。

升至十丈高处的云帅发出一阵长笑,潇从容的还刀鞘内,再以牙咬住羊皮袋口,两手像鸟翼般振动,一个回旋,避过两大劲敌的追击,就那么从高空泻下,朝最接近的北院围墙滑翔过去,姿态优美至极。

〃砰!〃

香玉山重重一脚踢实在徐子陵头顶,除子陵没有应脚头骨碎裂,亦没有头破血流,原来他的头发根根竖起,形成一个保护罩,不但化去香玉山贯满内功的一脚,还送出丝丝陰寒之气,狠狠破开香玉山的护体真气,攻进他体内去。

虽说气功高明者能气贯毛发,甚至以长发攻敌,但是像徐子陵这么以头发反攻破敌,香玉山虽见多识广,仍未听过和见过。

魂飞魄散、自作自受下,香玉山整条踢人的退疲麻刺痛,顿时跄踉跌退,到十多步外才〃咕咚〃一声一屁股坐倒雪地,陰寒劲气蔓延至大半边身子。

最接近他的是那两名装模作样押他出来的突厥高手,他们本是奉赵德言之命负责保护他,见状忙奔过来,一左一右把他扶起。

除子陵忽然跳将起来,不屑的往两丈外的香玉山瞥过一眼后,移到寇仲身旁,一掌拍在仰躺地上寇仲的胸口。

此时云帅快要落在墙头处,只要足点墙头,可生出新力,落荒逃去!心中暗喜时,忽见衣袂飘飞,重纱掩脸,位列〃邪道八大高手〃之首的〃陰后〃祝玉妍蓦然现身墙上,纤手盘抱相迎,似要把云帅抱个结实。

云帅能逃到这里,已是出尽浑身解数,再无余力凌空变招,晓得唯一保命之法,就是乖乖献上叼在口上的羊皮袋,暗叹一口气,张口一吐,猛摇下颔,羊皮袋往祝玉妍投去。

祝玉妍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得意娇笑,一手把羊皮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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