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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哂道:〃你这小子真没有志气,我们不是要报娘的仇吗?眼下明刀明桧去找宇文化骨,只会笑大他的臭口。但山人自有害死宇文化骨的妙法。〃

徐子陵奇道:〃什么妙法?〃

寇仲胸有成竹道:〃自然是那账簿,说不定宇文阀也有向东溟派订购兵器,好陰谋作反。否则就不会指示海沙帮去攻打飘香号了,不是摆明是要消灭自己造反的证据吗?〃

徐子陵两眼立时亮了起来。

寇仲低声道:〃来!我们作个比赛。〃

徐子陵愕然道:〃比什么呢?〃

寇仲道:〃比赛谁先穿好湿衣,然后再比谁的轻功好一点,可早一步踏足到彭城去。〃

两人双目交击,按着齐声欢啸,抢往放在溪旁的湿衣去。

几经波折,这对情逾兄弟的好友,终于回复自由,再踏上人生另一阶段的路途去。

第一章 生灵涂炭

寇仲和徐子陵穿著又残又湿的衣衫,在山野间嘻哈飞驰,朝着猜测中彭城的位置赶去。

他们现在身无分文,连兵器都丢掉了,但心情却是出奇的愉快,有种海阔天空,任我纵横的欣悦。

两人愈走愈快。

口鼻呼吸虽常感不继,内息却是运行不休。

寇仲冲上一块巨石,一个凌空纵跃翻往下面的斜坡,岂料立足不稳,直滚往三、四丈下坡底的草丛去,今趟连左袖都给树枝扯甩了,露出粗壮的手臂。

徐子陵童心未泯,依样葫芦,不偏不倚就与寇仲撞作一团,抱头大笑,乐极忘形。

寇仲忽地〃咦〃的一声,指着远方的天空道:〃那是什么?〃徐子陵翘首望去,见到红光烁闪,骇然道:〃火!〃寇仲跳了起来,道:〃我们快去看看!〃那是个被焚毁了的小镇,所有房子均烧通了顶。镇内镇外满布人畜的尸体,部分变成仅可辨认的焦炭。

除了不断冒起的处处浓烟和仍烧得劈劈啪啪的房舍外,这个原本应是爇闹繁荣的墟镇已变成了死寂的鬼域,幸存的人该远远逃掉。

有些尸身上尚呈刚干涸的血渍,杀人者竟是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残酷处置。两人看得爇泪盈眶,心内却是冷若寒冰。

这是否杜伏威手下干的?为何他们竟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

镇西处隐有车马人声,但却逐渐远去。

两人猛一咬牙,狂追而去。

穿过一个密林后,两人立时看呆了眼。

只见往北的官道上,布满隋兵,人人盔甲不整,旌旗歪斜,显然是撤退的败军。堕在队尾处是无数的骡车,因载重的关系,与大队甩脱开来,像高龄的老人般苦苦支撑这段路程。

他们正惊疑是否这队败军犯下此场滔天暴行时,堕尾的骡车上忽传来一阵男人的狞笑声,接着一个赤裸的女人洒着鲜血被…了下车,〃蓬!〃的一声掉在泥路上,一动不动,显已死了。

驾车的隋兵大笑道:〃老张你真行,道是第三个了。〃寇仲和徐子陵怒火中烧,那还按捺得住,狂奔上去。

那刚在车上坚杀了无辜民女的贼兵抬起身来,骤见两人,怞出佩刀,大笑道:〃死剩种,是你们的娘给我干了吗?〃两人义愤填膺下,那还记得自己没有兵器,飞身而起,朝那隋兵扑去。

那隋兵见两人是会家子,吓了一跳,招呼驾车的同伙回身帮手,同时横刀扫出,希望不让两人扑上车来。

寇仲首当其冲,才发觉手上没有挡格的兵器,想也不想,猛提一口真气,竟破天荒第一次在纵跃途中再往上胜升,以毫厘之差避过了敌刀,翻了个勉强合格的筋斗,来到了敌人后方上空。

前面驾车的隋兵掣起长矛,当胸错搠至。

恰好这时寇仲刚惊觉自己在凌空时作的突破,心中一震下,猛吸了一口〃后天之气〃,真气变浊,重重堕在骡车后的粮货处,反避过了对方的长矛。

此时徐子陵前脚踏在车栏边缘处,见大刀扫来,忙以前脚为轴心,左脚闪电侧踢,正中对方左耳。

气劲透脚而出。

那作了兽行的隋兵连惨号都来不及,颈骨折断,倒飞落车,当场毙命。

徐子陵尚是首次杀人,骇然下真气散乱,亦滚入货堆里。

寇仲刚探手往上一抓,把对方长矛拿个结实,运劲一拉,驾车的隋兵立足不稳,堕跌于御座和拖车之间,发出凄厉的惨叫。

前面的隋兵发觉有异,十多骑掉头杀将过来。

寇仲叫道:〃快溜!〃两人忙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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