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1/4页)

鋈似肷�溃�"不认得。"登时把个老头子气得紫胀了脸嚷成一片说道:"好哇!你们竟敢说不认得!我告诉你我姓邓可算不得天子脚下的人生长在江北淮安住家在山东茌平也有个小小的名声儿人称我一声邓九公。大凡是绿林中的字号人儿听得我邓九公在那里歇马就连那方边左右的草茨儿也未必好意思的动一根怎么着我今日之下住在我好朋友家里你们就这么一起毛蛋蛋子夹着你娘的脑袋滚得远儿的倒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人家房上地下糟蹋了个土平你们这不是诚心看我来了吗?还敢公然说不认得!我先个个人拶瞎你一只眼睛大概往后你就认得我了!"说着就挽袖子要打。

安老爷听了半日才明白他气到如此的原故上前一把拉住大笑道:"老哥哥你气了个半日原来为此。你怎的和畜生讲起人话来了?"他便焦躁道:"老弟你不知道我真不够瞧的了吗?"安老爷道:"尤其笑话儿了。我一句话老哥哥你管保没得说。你纵然名镇江湖滥不济也得金刚、郝武、海马周三那班人才巴结得上晓得你的大名;这班人你叫他从那里知道你又怎的配知道呢?"安老爷这席话才叫作蓝靛染白布一物降一物早见他肉飞眉舞的点头说道:"老弟你这话我倒依了;话虽如此他既没那雁过拔毛的本事就该悄悄儿走怎么好好儿的把人家折弄个稀烂?这个情理可也恕不过去。"安老爷道:"闹贼天下通行挖扇窗户丢两片瓦也事所常有。依我说这班人也不过为饥寒二字才落得这等无耻。如今既不曾伤人又不曾失落东西莫如竟把他们放了叫他去改过自新也就完了这桩事了。"邓九公只是拈须摇头象在那里打主意;公子旁边听着

是不敢驳父亲的话只说了一句:"这请示父亲放却不好就放罢!"不防一旁早怒恼了老家将张进宝他听得安老爷要放这四个贼便越众出班跪下回道:"回爷爷这四个人放不得别的都是小事这里头关乎霍士端呢。霍士端他也曾受过老爷的恩典吃过老爷的钱粮米儿行出怎样没天良的事来这不是反了吗?往后奴才们这些当家人的还怎么抬头见人!依奴才糊涂主意求老爷把他们送了官奴才出去作个抱告和他质对去;这场官司总得打出霍士端来才得完呢!"安老爷道:"啊呀!一位邓九太爷我好容易劝住你又来了。

便果真是霍士端的主意于我何伤?于你又何伤?小人只苦作小人君子乐得为君子不必这等伤气。"邓九公道:"你爷儿俩不用抬我有个道理。讲送官不必原告满让把他办了走不上三站两站那班解役得上他一块钱依旧放回来了还是他。说就这么放了也来不得。这里头可得让我比你们爷儿们通精儿了这不当着他们说吗?咱们亮盒子摇。老弟你要知道是个贼上了道没个不想得手的不得手他不甘心;吃了亏没个不想报复的不报复他不甘心。就这等放了他可得防他个再来就让他再来莫讲这个嘴脸就比他再有些能为来这么一百八十的也可不要紧;只是你我那有那么大工夫等着和他气去;纵让他知些进退不敢再来了狗可改不了吃尿;一个犯事到官说曾在咱们这宅里放过他老弟你也耽点儿老成!"安老爷一听他这番话倒煞是有理便问:"依九哥你怎么样呢?"邓九公道:"依我这不算。老弟你开了恩了吗?这事于你无干把这班人都交给我你的好意我绝不痛他一个指头伤他一根毫毛可得把他揉搓到了家业我才放他呢!"他说完了这话更无商量便向那班贼话道:"这话你们可听出来了。人家本主儿是放了你们了没人家事。如今就是邓九太爷朝你们说明!你方才不说听得他家娶了一位少奶奶净嫁妆就有十万黄金、十万白银吗?这话有的。只是她这金银你们动不了她的我先透给你个信儿。昨日听出你们那块瓦来的就是她灭了你们那枝薰香的也是她绑上你们一个胳膊的也是她射了你们一个脖骨的也是她;她从十二岁作姑娘闯江湖起长枪短棒十八般武艺无所不能;讲力量考武举的头号石头不够她一滴溜的;讲蹲纵三层楼不够她一伸腰儿的;她可就是我的徒弟这话可不知你们信不信。现在人家不过是做奶奶太太了不肯和你们狗一般的人交手所以昨日才不曾开门出来止轻轻儿的射那一枝箭给你们报个信儿。她那箭叫做袖箭又叫作连珠箭连五枝当射你们四个还剩余着一枝呢!再她有张铜胎铁背的弹弓打一两八钱重的铁弹子二百步外取人要指出地方儿来这是人家的传家至宝不犯着给你们拿出来看。此外还有一把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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