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狄杀问道:“为什么杀他?”平田善武哼道:“如果是别人问这个问题可能问这个问题的人已经死了。”

狄杀靠着树干看那几个隐藏在树叶间的人,知道一定是这些隐藏的人来执行问这个问题的人死刑的,他看看杜弃,杜弃的眼睛很迷离,似乎什么也不看。平田善武道:“你知道为什么让你去杀这个么?”

狄杀摇摇头。平田善武道:“因为除了你没有人能杀了他。”狄杀哦了一声,道:“难道这么大的长山客栈就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平田善武道:“不是没有人他的对手,而是他身边有一个奇怪的人一直在替他狙杀着每一个想靠近他的人。”狄杀看着杜弃,道:“为什么不让他去呢?”

平田善武的目光停留在杜弃身上,道:“他已经杀了很多人,需要放松一下了。”

狄杀问道:“时间?地点?”平田善武道:“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虽然一直讨厌等待,可他的每件事无一不是在等待中过来的,现在他又开始了等待。

长山客栈的白天和夜里一样,静的没有什么声音打扰。狄杀看那些隐藏在各个角落的人士,对他们能够如此接受这份等待的孤独忍不住佩服,他们也是在等待,可他们的等待几乎没有目的,没有目的的等待往往让人更不愿意等下去,可他们却能做到。狄杀不得不佩服平田善武的手段,让这些麻木的人等待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潜入长山客栈的“客人”,然后一起击杀来访者。

狄杀站在小屋外面,夜已经来临,只是未到深夜。他慢慢地向那棵参天大树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到周围一些人的轻轻蠕动。狄杀没走几步,黑暗处有人喝道:“再向前走一步,杀无弑。”

狄杀握紧刀,眼前的树上传来一人冷冷的声音,“你是第一个敢挑衅长山客栈的人。”

听到这个声音狄杀转过了头,十三郎手中拿着他那把一尺七寸长的刀,站在大树下。狄杀慢慢地向他走近,眼睛不经意的瞟那棵大树,身体忽然被什么绊了一下,狄杀一下向那棵大树跌去。他的手一接触大树就明白了,这棵成长已过百年的树是空心的。

他明白了这个道理心里舒服了许多,他不想每天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他却不知道盯他的人在什么地方。狄杀向十三郎笑笑,转身向自己的小屋走去。十三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道:“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我都希望你不要出来乱走。这里不是让人散步的地方,这里也没有人散步。”

狄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十三郎看不到的地方。他在夜色中轻巧地走着,向平田善武的房间走着。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一种声音,这是一种是男人听到声音就无法自控的声音,一个慵懒娇媚的声音,甜腻入骨,呢喃呻吟一下都落进狄杀的耳朵。狄杀已经听过这种声音,陆云徵月已经让他领略了这种声音产生的时候到达有什么事在发生。狄杀周身火热,血脉贲张,咽喉与小腹间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他用力咬着自己的舌头,看了一眼传出这种声音的房间,平田善武的书房。狄杀想起了什么,向亮着灯光的房间掠去,他刚想看清屋里的女人时。里面的灯光忽然灭了,他听到一个男人急促的声音,像是野兽在撕食死在眼前的食物。狄杀脸上现出一道难以置信的神色,因为他听出这个发着野兽声音的男人像是杜弃。

他不敢肯定是因为他不相信杜弃是这种人,他也不敢再停留下去,因为如果真的是杜弃,他再停留下去,可能少不了和这个人生死搏杀。

狄杀在夜色中苦涩地笑着,想到刚才那些让任何男人都控制不住的声音,痛苦之意更浓。几个起落,他走出了小树林,前面一盏不是很亮却有着指引人前走的灯,那盏灯被玻璃罩着,所以风不能把它吹灭。

那盏灯在一个圆形的石楼下亮着,石楼的周围没有一棵树也没有一个人,就像传说中的至凶之地,所以寸草不生。狄杀还没有走近的时候就已感到那种和义庄那个点着无数白烛的内堂,那种无处不在杀气,那种强烈让人屈服的威严。

狄杀想确定那杀气的具体方位,可他无法确定,他只能感觉到,如果杀气也分种类的话,那这种杀气一定是那种包容一切的杀气,和杜弃的不同,杜弃身上存在着的是凛冽,凛冽的让人窒息,而这里存在的是你好像已经死了,轻飘飘地没有自己的感觉,只觉得自己有风中摇曳不定无法落到地面。

狄杀听到石楼上传来的叹气声,那人道:“一别多日,没有想到你还这么挂念我。”

狄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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