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这一次丁宁的活中并没有讥消之意,只不过在述说一件事实,姜断弦眼中反而有了一抹极难觉察的痛苦之色,仿佛有尖针刺心。

“所以我刚才已经问过监斩官,他已经把这件事授权于你。”丁宁盯着姜断弦:“我相信你并不一定要杀一个跪青的人,也不一定要我跪着才肯挥刀。”

他的眼睛里忽然充满了期望:“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我相信你一定会答应的。

姜断弦没有回答这句话,目光忽然越过了丁宁的肩,直视那位监斩官。

“风眼”的厉眼也正在直视着他。

两个人都已明白对方对自己的了解也和自己对他的了解同样深刻。

先说话的是监斩官:“刑部总执事姜断弦,五十四岁,祖籍大名府,寄籍西皇城,接受大小差使一向称职,现宫从五品,领御前带刀护卫缺。”他问姜断弦:“对不对?”

“对。”

“这是你在官方的履历,我对你这个人知道的当然还要多一点。”

“哦?”

“我们好像还曾经见过一次。”

“是的。”姜断弦终于说:“七年前,我们曾经在巴山的回风山庄舞柳阁见过一次。”

监斩官眼中露出一股冷酷惨厉的笑意:“想不到你对这件事也记得这么清楚。”

姜断弦眼中也有同样的笑意。

“想不到那一次你已经注意到我。”

“那一次你一出现在人丛中,我就已注意到你,而且很快就认出了你的来历。”监斩官说:“我相信你一定也很快就认出了我。”

“怎见得?”

“因为那一次你本来是要去对付顾道人的,你好像决心不让他接掌巴山的门户,可是你看见我之后,很快的就从人丛中消失了。”

姜断弦阴沉沉的笑了笑。

“不错,我的确是因为认出了你才退走的,因为我没有对付你的把握。”姜断弦说:“我也不想结下你这样的大敌强仇。”

“我明白你的意思。”监斩官说:“站在你敌对的一方,也同样不是件愉快的事。”

“我承认。”

“幸好我们今天是站在同一边的。”监斩官说:“做你的朋友实在比做你的对头愉快多了。”

“是的,我的看法也一样。”

姜断弦冷冷的看着这位监斩官,用一种出奇冷淡的声音说:“只可惜我们永远不会是朋友。”

(六)

金搏已将饮尽,慕容秋水也已有了几分酒意,带着微笑向韦好客举杯。

“韦先生,我算的事是不是全部算对了,你是不是应该敬我一杯?”

韦好客没有敬他的酒,眼中却有了敬意。

慕容秋水大笑:“我知道你是佩服我的,因为你根本就不能不佩服我,连我都不能不佩服我自己。”

他得意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算准风眼和姜断弦是天生的对头,我也算准了丁宁一定不肯跪下来挨刀。”他间韦好客:“你看我是不是都算准了。”

等一下宁一定要站着死,他的尸首送回去时,他的亲人朋友才会认为他是被姜断弦刺杀的,而不是授命执刑。

这其中当然有很大的分别,没有人会去找一个执刑的刽子手报仇。

站着死和跪着死当然也有很大的分别,从刀锋砍入的方向和伤口的角度上都可以看得出来。

慕容秋水的确把这个计划中每一个细节都算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空闲的时候大多,所以才会有那么缜密的思想。

不管怎么样,韦好客对他实在是不能不佩服,却故意装得很冷淡的说:“你还是算错了一件事。”

“哪件事?”

“你算准花景因梦今天一定会来,所以才特地把风眼找来对付她。”

“不错。”慕容秋水说:“没有人能比风眼更了解因梦,除了他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对付这个难缠的女人了,老实说连我都对付不了她。”

慕容叹着气说:“我简直有点怕她,”韦好客间慕容:“你是不是也说过如果因梦要来谁也阻止不了,如果她来了谁也找不到?”

“是的。”慕容说:“可是只要她一来,就逃不过风眼的掌心,就算天下没有别人能够找到她的行踪,风眼还是可以找得到。”

“如果你说得没错,你就错了。

这是句很难听得懂的话,所以韦好客又解释:“你算准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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