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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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好工作。

李三思打定了主意,心里就宁定了些,在硬床板上勉强睡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还是饿醒了。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李四明给的那点银子,犹豫了下,决定先去找家酒楼吃顿好的再说。穿越过来后,李三思作为一个无肉不欢的主儿,连吃了一两天的素,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不吃点有油水的那可顶不住。至于这点银子花完之后该咋办,李三思决定暂且不予考虑。他自信自己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知识积累和眼光又领先时人好几百年,决不致于弄不到一碗干饭吃。

两人到了一家名叫“太白居”的酒楼坐定,呼酒叫菜。这座酒楼就在李三思先前出事的“醉月居”酒楼对面,两家酒楼打着擂台开。他本来是想去“醉月居”吃饭,顺便再看看当时自己的“被杀”现场。只是出事后“醉月居”被查封,老板刘三江下了狱,今天才刚刚被放出来,酒楼就暂且还没开门儿。

很快,一盆醋鱼,一碟冷牛肉,一盘白切鸡,一坛好酒端了上来,两人吃喝得正是红光满面,就有人过来搅兴致了。三个身穿短打,仆人模样的家伙过来敲桌子,大剌剌地道:“走,快走!黄爷包场!”

李四明念着自己是外乡人,不愿惹事,忍着气道:“我们吃完就走,吃完就走。”

李三思眼睛一斜,认出这三个家伙正是昨天那位当街踹了自己一脚的黄胖子的随从,这三人也跟着踹过自己几脚,这真是冤家路窄。他也懒得废话,顺手抄起桌上的一盘菜直接就盖在其中一个家伙的脸上,当下就和这三人动起手来。李四明犹豫了一下,也抄了一张椅子上前帮忙。

李三思是从小在街头斗殴打架习惯了的,又练过一阵子散打,出手又准又狠,先是一个瓷碟斩在一人的脑门上,接着狠狠一脚踹飞了另一人。李四明是北方人,虽然身高马大,手上抄着一把椅子劈人的架式也挺厉害,但架不住经验不足,胆气也有点怯,下手不够狠,就被对方瞅着空当拿着一个菜碗给劈开了瓢。

李三思一见他头上流了血,愈加红了眼,抄起一把板凳横扫拍翻了一个人。这三人是一惯跟着恶霸主人吓唬人的色厉内荏的货色,这萧山县里的百姓一般让他们几分,他们也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眼下,碰上了李三思这个不给面子敢拼命的狠角色,这三人的胆气就怯了下去,远远退开几步,强装着胆气大声道:“你……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头儿?知道我们是谁吗?黄爷你也敢惹?”

李三思笑着道:“你们几个狗仗人势的软蛋龟孙也配问爷的名字?”

那三位恶仆打不赢又吓唬不成,撂下几句强装脸面儿的狠话,恨恨地匆匆下楼走了。

酒楼上桌倒椅翻,碗碟碎了一地,掌柜的苦着一张老脸,也不敢吵闹索赔,对门的“醉月居”老板和客人起冲突惹祸上身的事是现成的例子。李三思到是客气地付了酒菜钱,赔了几句不是,又多给了三分碎银当作损坏器物的赔偿。打跑的那三名黄家的恶仆是给这县中的恶霸黄胖子来打前站的,正主儿黄胖子带着大批狗奴才转眼便到,那可就抵挡不住。这地方久留不得,三十六计,走为上。

两人出了酒楼,找到一个郎中给李四明缝了伤口,包扎了一下。李三思看着李四明血迹殷然的头发和衣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今天是我累你伤着了!”

李四明笑了笑,说道:“三哥,咱俩是兄弟,说这些话做甚?俗话说,打虎亲兄弟。打架那不是更得亲兄弟?”

李三思闻言心动,认真的道:“你受这一回伤,不会白挨。”

李四明心头发虚,避开他的目光,摆摆手道:“三哥说哪里话?这又算得什么?”

李三思问道:“你需要多少银两才能回家去?”

李四明摇摇头道:“我回家的盘缠勉强是够的,只是没脸就这么回去,家中的父母妻儿要吃要喝,等着我拿银子回去。”

李三思点点头道:“说得是。无论如何,我想法子帮你弄上几十两银子。”

李四明哦了一声,心中也就不以为然,他虽然敬服李三思之能,但要说轻轻易易就能弄来几十两银子,只怕就是说大话了。他原本指望着能让酒楼老板刘三江赔上几十两银子,但是李三思不肯下狠手狮子大开口,那也是无可奈何。

从郎中的医馆出来,天色已经是擦黑。远远近近的楼台房舍都在夜色中渐渐模糊,华灯初上。对于李三思来说,这应该是一天之中最精神的时候,但对于大明的百姓们来说,这就是该滚去睡觉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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