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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似乎不无道理,待到细细推想起来,更是觉得李三思的这番不伦不类的比喻之中,似乎隐含着男女之间的至理。

他哪里能想到,李三思的这番议论,只是他在穿越前从现代的各种情感杂志专栏中剽窃来的论调而已?又更加哪里能想到,在几百年后剖析男女感情竟然也会成为一个有门有利的热门职业和生意?

冯县令觉得这个年轻人当真是深明世事、细辨人情,学问和智识深不可测。就凭着这几句话,冯县令对李三思的敬意又陡然增加了许多。

冯县令本来要当即升堂提犯妇王周氏过堂,李三思阻拦道:“冯大人,王周氏不是自陈杀人,供认不讳了么?眼下天色已晚,既然如此,此事不必忙于一时,到不如由我先去私下访查一番。”

什么天色已晚?咱们刚才吃的是午饭好不好?冯县令算是听出意思来了。他猜到李三思多半想掺和这件案子,多半是想出脱吴氏,这到正合他的意思。

冯县令自己本也有心想从宽处理,便道:“也好。此案我明日上午再审。”

这酒宴李三思也不喝了,告了退后,径直去了县牢探望那名少妇王周氏。

县牢自从上次李三思将两名狱吏论死之后,狱卒牢子们办事就规矩多了。王氏刚来就被单独关入了一个为女囚准备的单间,有门有帘有马桶。

当值的牢子将李三思领进囚室,只见囚室的地上有一个少妇正在怔怔地发呆。这便是王周氏了。

王周氏的气质颇有几分娇怯,全没有半分悍妇的样子。她的头脸已被打得是五官紫肿,不成人形,是美是丑就瞧不清楚了。李三思细细询问他们夫妻平日相处的情形。这吴周氏虽然是一名村妇,却也神色平静,口齿清楚,对他的问题都一一作答。李三思得知她的丈夫吴六并非是头一次打老婆,而是五天一大打,三天一小打,又酗酒,每逢喝醉后是必打,不喝醉时是选打。

“你丈夫王火旺是什么人?做什么营生?”李三思问。

王周氏叹了口气,面有惭色地道:“他和他的一个堂弟都是郑伯爵府里林管事的手下跟班儿,算得上是半个郑府里的家奴,每日跟着林管事混吃混喝,耍无赖,得些闲钱。”

李三思心念一动,暗思:“萧山县里果然是什么事情都容易跟郑伯爵府沾上边儿,不知这个案子郑伯爵府会不会插手?这事我若是扳转过来,他那个混蛋堂弟多半也会窜掇着郑府里的林管事出面干预。”

问完周氏后,李三思又出了县城,赶往她所在的吴村,去她的左右邻居那里核实了一番。这也是他汲取了前世行事莽撞以致错替那位西餐厅女经理打抱不平的教训。

王周氏的几位邻居对她丈夫王火旺的评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提起他就只有两个字:“无赖。”

核实到周氏并没有说谎后,李三思微一思索,决定要拉这个可怜的女人一把。他先找到本村的地保,向他素要周氏家里的钥匙。地保见李三思并没有带着仵作和差役,猜不透他独自去案发现场是想干些什么,心中就难免狐疑。好在他认得李三思是冯县令十分信任和礼敬的幕宾,也就不敢违拗,把钥匙给了李三思。

李三思开了周氏家的院门上的锁,进门就看到一个有大片血迹的牛棚。吴六死的地方就是他家的牛棚。只因这些日子里萧山县里偷牛贼猖獗,耕牛是农户家里的命根子,那是看得极重的。为了看守家里的那一头大黄牛,吴氏夫妇这些晚上以来一直在牛棚里搭着床铺过夜。吴六醉酒后被砍死,也是死在牛棚里的床铺上。

李三思忍着刺鼻的溲味在牛棚里四处看了看。床铺是搭在牛棚的一个角落里,床上和床边都有一大片的血棉,棉被也被血染得透了。事发也才就两三个时辰,血还没有干透。周氏养的那头黄牛也还在棚子里系着。

李三思瞧着那一头既不知道人间生死与悲欢,也不顾主人死活,只知道悠闲地大嚼干草的肥硕黄牛,心里慢慢生出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很扯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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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寡妇一个又一个

李三思想好主意后,就出了吴家,到附近的集市上买了两只活鸡和一把小刀,用大布口袋装着两只鸡回到牛棚。李三思在心里估算好该洒多少血以及该洒成什么形状才合适后,在布袋里取出一只鸡,一刀割了脖子。从系着那头牛的地方开始,一边往床铺那边快走,一边往地上洒鸡血。

杀完一只鸡,觉得似乎不够,于是又杀了一只,补着往地上洒了一些。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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