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老槐师父望着小唱笑了笑,结巴着嘴继续说:“看我老闺女生气了,不让说,我就不说了。梦周给你磕过头了,以后,你们就是亲姐弟了,我也就不担心了。”

小唱坚决不让她父亲再喝酒了,要拉他起来。但,老槐师父今天喝得高兴,就是不肯从酒桌上离开。小唱越是生气,他笑得越是开心。

梦周急忙站起来,劝小唱说:“姐,你就让我师父再坐一会吧!不让他喝酒了,我们爷儿三个,就在这里说说话。”

老槐师父指着梦周笑说:“看你兄弟都说让我再坐一会了,我就再坐一会。你看梦周喊你姐喊多顺嘴、多亲,一点假都不掺。”

小唱无奈,只好生气地丢下老槐师父走了。临出门气嘟嘟地说一句:“我不问了!看喝醉了,谁伺候你?”

小唱长得也还俊俏,只是脸上的皮肤黑一些。但,黑得恬静。两只眼睛不大,却很迷人。正是应了那句老话,‘眼睛大的有神,眼睛小的迷人。’小唱就属于,比较迷人而又内向的女孩子。

小唱的母亲去世得早,她的两个哥哥也都成家,分开单过了。小唱在家里是老小,虽然说好了婆家,但还没有定结婚的日子。估计男家,也就在这年把、二年,会上门讨要了。

小唱从开始和男方见面,就不太满意对方。但,她把不住老槐师父的催促,说她和十几家的男孩见了面。不要挑来挑去,挑花了眼。等好男孩都跟满月的小狗一样,被人栓上了记号。小唱再后悔,也晚了限了。

就这样,小唱同意了一个,离贡梨园不远村庄的男孩子。那家也有几十棵老梨树,条件也配得上小唱。但,小唱嫌弃他没有眼色。从说好这门亲以后,男方一年就进她家一次门。他的个子倒是不矮,但小唱怎么看,都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他进了门也不喊老槐师父一声老人。来了,就把自己当客待。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饭菜上来了,小唱不让,他就不敢吃。小唱有时候会想,他怎么是这么一个人?

但,老槐师父却很看好这个女婿。说他老实、本分,不是那种流里流气的孩子。老槐师父说,这样的孩子就好,虽然没有大本事,但能跟小唱本本分分地过日子。他这把年纪了,就想看着小唱这辈子,平平安安地生活。

第二天,梦周就正式地跟着老槐师父做学徒了。老槐师父先让梦周跟他学拉大锯,这是学木工的入门学问。老槐师父说,只要大锯拉好了,木工也就学会三勾之一勾了。

拉大锯是把一根放好线的大料,先竖起来,用绳索从中间系牢。然后,固定到地上的橛子上。再按照老槐师父的吩咐,跟着他的劲,使劲拉、慢慢推。

老槐师父告诉梦周,如果大锯跑线、拉偏了,只要把大锯拿出来。两个人交换一下大锯把手,把大锯颠倒头使用,就会慢慢地纠正过来,不再走型了。如果大锯总是跑线,那多半是大锯锯齿不正,要重新修正了才可以继续使用。

然后,又开始学使用锛。别看锛不重,但它是对木工伤害最大的工具。因为锛的使用方法,是刃面朝向木工自己。所以,经常有木工被锛伤到了腿脚。锛使用起来有很多技巧,老槐师父教授梦周,如何掌握锛的准确度,掌握一锛下去的薄厚,还不能让锛伤到自己的腿脚。一个月后,梦周学会了拉大锯,也学会了锛的使用。这样,梦周也就把木工的功夫,学会一半了。

小河岸边的人家102

再以后又学划线、开料,打眼和开榫。老槐师父说,铁匠短、木匠长。下料的时候,铁匠是把铁件尽可能地留短,因为铁件越打越长。但,木匠正好是和铁匠相反,木料是固定的,不会伸缩。一锯子下去,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所以,木匠下料的时候,都会多留出一些,以免产生废料、坏料。

打眼也是有一定学问的,不可随便乱打的。如果眼打得离头近了,上榫子的时候会把榫眼撑裂,一根料也就废了。如果眼打得离头远了,又会影响家具的美观程度,也不够结实耐用。

榫眼要打得不远不近,用锉时要轻打、紧跟。锉认准线后,在榫眼的两边,先轻打一下,不深不浅地在木料上留一个印记。然后挥捶打锉,一下接一下。还要看木材的纹路,随时横截榫眼里的木屑,一个榫眼,要一气呵成地打好。

梦周白天在老槐师父家里学活,晚上是还要回陈梦集。虽然,只有十几里,但步行一个来回就要两个多小时。即使早上起早些,来到老槐师父家,也半清早了。

梦周暂时买不起自行车,有时事主活催得紧,师父还要连天加夜,和梦周一起赶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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