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翊先生挑脸面,这会子是给老爷夫人逼得没法,才逃到此处。听管事的说,他虽每晚照例翻牌,但其实已经饿好阵子了。”

李言瑾问道:“先生犯了何事?”

似是早等了他开口问,一姑娘对答如流道:“前些时候不是皇上殿试么,翊先生堂堂会元,可算是今年的热门。上殿之前老爷夫人派人严加看管,不许先生踏入南风之地半步。先生便安稳在家,哪儿也不去。家人都当他是在用功,谁料先生居然瞒天过海,在爹娘眼皮子底下偷偷叫局,东窗事发之时那小相公在府上已连住了好几日。”

“呵,之后又如何了?”

“还能如何?让人用轿子把那小相公抬回去了呗。原本他家老爷夫人就是西京人,当年两朝未分之时做商卖至此。西京人大多顽固得很,别说招男倌,就是宿娼妓都觉对不起祖宗。也不知道老爷是要逼他殿试完了之后娶妻还是如何,总算先生是逃了出来。之后就一直住咱们这儿没出去过。他家老爷夫人早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可谁会想先生竟在此处呢。”

“那殿试岂不是……”李言瑾汗流如柱。

“殿试那日先生正教我们姐妹规矩呢。”那两人倒是无不骄傲神色。

李言瑾愈发兴意盎然,道:“这人着实有趣得紧,在下倒想见上一见了。”

“八爷若想见,只能自个儿摸了去。我们是不给上小倌那儿的。”

李言瑾掏了些银子把两人打发走,便朝着南院走去。

经过园中央的一个大台子,果然屋舍被分开,天上架了块招牌,曰:南院。

李言瑾心中好笑,明明在北面,却偏要叫南院。即又向前走去。没走几步,果然看到姑娘所说的假山石,给绿树青草密密麻麻遮掩住。而树下正斜靠了一个人,约莫二十上下的光景。

李言瑾走近仔细一看,此人虽是睡着了,却愈发恬静宜人,朱唇轻启牙排碎玉,算得上是摄人心魄的美,美无度。而此时他置于这一片绿油油的烟花地里,真好比乱草之中的灵芝,群鸡之中的彩凤。

正在李言瑾感慨万千之时,一阵风吹来,晶晶亮的发丝拂上了脸颊,那人张开了眼。

李言瑾一瞬间竟给定住了。若说此君睡颜冶丽,那这时的漫眼横波之态便是仙姿佚貌不可方物。

大约因是刚睡醒,他含糊地闷哼两声,揉揉眼站起身,歪头迷惑地看了看李言瑾,眼神才渐渐清明起来。他将一头青丝拢在脑后,理了理身上的圆领对襟的小袖长袍,朝李言瑾微微一笑,突地携起李言瑾的手,手心微凉,不说话,只定定地看他。

李言瑾十六岁起便给花魁红牌开方子开出了习惯,只是越老道便越逢场作戏得心安理得。狎倌儿的事,他虽未尝过,却也见过不少,哪一家的小相公不是学了女人涂抹脂粉扭捏作态?如眼前之人这般黛眉开娇赏心悦目的,还真是见所未见。

李言瑾反握住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揉捏,眼睛也不闲着,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圈。

他倒也不恼,任李言瑾那居心不良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仍旧是清风拂面地笑,待李言瑾收回眼神才问道:“爷看完了?”声音温而不柔,也是恰到好处。

“这是如何看得够呢。”李言瑾惺惺叹息道。

“可要上珞织那里去?”

“可要嫁与我做媳妇?”

沉默一阵,两人几乎同时说道,均是愣了片刻。

李言瑾邪笑一声,猛将元翊带入怀里,胡说道:“在下不过是路经此处,不做掏银子的打算。珞宝贝若做了我媳妇,便是桩一本万利的买卖,只需聘了彩礼,往后便再不用守这些个翻牌规矩,更不用上此处来找你。岂不是很好?”

珞织攀着李言瑾的胳膊,抬起头来,用那双善睐的明眸柔情款款地望着李言瑾,分明是十二分的愁态,却怎么看都带着笑。这人不爱说话,却异常爱笑。

李言瑾胳膊一收,两人瞬间鼻息交缠,且愈发急促起来。

珞织眼里笑意跟甚,一只手按在李言瑾胸前,一只手缓缓向下摸去。而此时,李言瑾的唇已压上他的温润两瓣,伸出舌尖上下各舔了一下。珞织等不急他攻入,早已主动张开了口,而一只手附上他脐下三寸处,若隐若无地擦过。

李言瑾皱了皱眉,狠狠咬了他一下,他吃痛地闷哼一声,终于老实了。

即使知道自己绝非有龙阳之癖,见到这样的绝色也没有不占便宜的道理。

然珞织嘴上功夫了得,一寸寸将自己口中的琼浆玉液传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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