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掐了掐时间,李言瑾在心中对那麻雀默念了句:“宝贝儿,全靠你了!”便屏气慑息地提着笼子上御书房去。

虽李言瑾已吩咐了外头卡着的太监不许通报,每个人说话都细声细气的,但麻雀会叫,估计早传到皇上耳朵里了,不能再等,只有硬着脑袋往前走。

这时候正有一个小太监从御书房里出来,看他鬼鬼祟祟地冒了个头,一时没收住声儿,叫道:“八殿下,您怎……”

谁知李言瑾揪准机会大惊失色,“诶哟!”地整个人扑到了地上。这一扑,钩子便在他腕处狠狠划了一道,顿时血流不止,他因给那圆滚滚的鸟笼咯到,滚了一圈,四仰八叉地躺着。笼子的搭扣也松了,麻雀受惊,顶开笼门哑鸣着冲上了天。

小太监吓得连滚带爬到了李言瑾身侧,却被一个人推开。

李言瑾咬住下唇坐起身,望着元翊脸色煞白地冲到他身边跪下,脱下外衣拿袖子在他臂上用力打了个结,又轻轻按住伤口抱在自己怀里。

还没等他感动,他爹已一拳头砸了下来:“你怎这样不小心?”

“爹,麻雀飞走了,请爹责罚。”李言瑾深吸一口气,目光炯炯地望着皇上,皇上也怒忧参半地盯着他。他赌爹会心软,果然没多久,皇上抑郁地移开了眼:“快先进去罢。”

待几个太监惊慌失措地将太医领进屋,给他包扎了伤口,所有人才松口气。

刘太医说擦擦汗,唠唠叨叨一大堆,道:“八殿下这口子再往下那么一点点,就要割到命脉了。殿下洪福齐天吉人自有天相……”

太医说完,皇上又照着他脑门儿给来了一下,元翊看不出什么表情地就那么盯着他,李言瑾这时候才觉害怕,冷汗直往下流。

他自然不曾想过要为这么点破事儿丢了性命,哪怕磨坏块皮他都舍不得。原本只打算在他们棋快下完时,放了那只他爹最爱的秃雀儿,搅合了他爹的心静让元翊赢上一把,若是不行,干脆就上御花园里翻土去,大不了跪三天祠堂而已。

“瑾儿,你带那雀儿来此,是为了何事?”

李言瑾一愣,满口胡言道:“今日无意听闻爹的麻雀一上午的功夫忽得全秃了,我赶紧上您屋里去瞧了瞧。”

刘太医一听,赶紧辩解:“殿下还勿说笑,这怎可能。”

李言瑾才发现,那麻雀是刘太医给治的,只有继续胡诌:“我一看,羽翼丰满毛色润泽,好鸟啊,哪儿有半点落毛的样子?便想拿来求爹送给我……”

“好了好了,你都这副模样,给朕少说些话吧!”

“哦。爹,我没事儿了,你们继续啊继续。”

当日,元翊完胜。

待元翊退下,皇上才叹口气对李言瑾道:“你怎会想出这等下招,烂招,绝招?”

李言瑾抱着胳膊晃晃脑袋:“我也未想到事情会变如此。”

“瑾儿,你可知即便这般,我若想赢他一样可以把他杀得一穷二白?”

李言瑾点点头,道:“可是爹,儿子都这样了,你疼我不是?”

“朕看你受伤,的确是乱了阵脚,但那元翊则是心神不定。若不是见此,朕也不会输给他。只盼往后你能制得住他才好。”

李言瑾眉眼一弯,笑道:“爹放心罢!”

“听闻亭儿同元翊走的挺近?”

“诗友罢了诗友。”李言瑾心虚地移开视线望向了窗外。

至此,前任太子少保大人总算是真的死了。

10

10、大叫·夏歌 。。。

洛阳就是个大杂坛子。

你见那水榭高阁,蜿蜒而立,不知要流向何处,你听那词接口承,鸡零狗碎,不知要传至何方。你拍个巴掌打声喷嚏,即刻多少副耳根子凑来等候下文。这诺大一个城里,管你是三教九流还是五行八作,扬气的,丢面的,大家盯着,谁都掖不住秘密。

于是乎这一日,元府老爷喜怒交参。

元老爷虽腰缠万贯,却只是个士农工商中的第四等。好容易生个儿子,自小便有品竹调丝的文魁样子,养到二十多岁未谋一职也就指望他考个功名。不过既是独子,自宠着惯着,便也未苛求非得如何。可谁知他有殿不上,至今仍待字家中,时思落跑。

这故事前一阵儿还就到此为止,给闲来无事或别有用心的人拿来户告家晓了一番,元老爷做买卖抬不起头来,元夫人聊家常抬不起头来,连小丫头上街打酱油都低着头快快地走。丢人丢大发了。

然就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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