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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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是几月前,顺子从一个胡商手里购得的。

顺子见这马毛色油亮咴声浑然,喜滋滋地入手牵回去,却如何都驯降不得,见人要骑便蹶腿猛踢,宫里的驯马师父坐上它背,却给腾了前足甩上了天。捣鼓了整整一个月,愣是没能把鞍给套上。

李言瑾这人有个毛病,旁人的东西再好,他都没兴趣,越好越不看。是以白养了那马整个月后,才知其中原委。李言瑾来了精神,对愁眉不展的顺子夸下海口,顺子却不以为意,随口说若是谁能驯得此马便将它送给谁。

又过了十来天,许多人都忘了这档子事,李言瑾却春风得意地收了那马,还取了个名儿唤作初云。这初云此时依旧膘肥体健,没见着给虐的痕迹,却怕李言瑾怕得要命,主子一瞥它便抖三抖。小顺子百思不得解,李言瑾笑而守天机。

至此,一匹刚烈不屈的汗血宝马成了惊弓之鸟,胆小,怕痛,没见识。别的马焦躁它跟着焦躁,别的马发狂它也跟着发狂,只是别的马拉肚子它跟着拉不出来……

李言瑾牵着初云,正打算到元翊门口,元翊已经听见动静闪出了房门,快步走到李言瑾身旁。

李言瑾上了马,正伸手打算把元翊拉上来,却闻身后细微异响,一声大喝,“铛!”地扫来一把六尺余长双钩镰枪,直冲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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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无间·辗转 。。。

千钧一发之际,初云猛抬后蹄,钩镰枪的一刃擦着它前踢飞撞上墙壁,李言瑾重心不稳地揪住了鬃毛,初云受惊倒未拒乘,萧鸣一声便不受控地要飞驰出去。李言瑾哪里肯依,收紧了缰绳非扭它停下。

小寐在佛堂里的三个大汉早抄了家伙冲过来,那架势显然是做了置他们于死地的打算。李言瑾驾不住痛苦地打转的初云,大叫元翊上马。元翊一个箭步向前夺过元翊手中长鞭,照着马屁股就是结结实实的一鞭子,初云吃痛地飞奔出去,李言瑾抓着缰绳,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三人上前按住元翊,刚想喊他,身侧已嗖嗖划过几只箭矢。李言瑾只觉手心冒汗两耳生风,下一眼便绕过了废庙后院,看不见人了。

初云一路疯跑,李言瑾尽量伏低身子,即使如此,树上伸出的枝干仍刮得他生疼。黑漆嘛乌也不知跑到了哪里,地势时高时底的。李言瑾怕它跑得太凶失了前蹄,连人带马滚下去小命可就不保,于是抵死后仰勒住络头。

好在没多时它便缓过劲儿停下了。李言瑾这才歇口气,点亮火折子四下照了照,这是冲进了深山老林里,枯枝上夜猫子的报丧声别提多渗人。不过他也没空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声响,思量着此刻应离弃庙还不算太远,便调头赶着初云回去。

初云原就怕那几人,刚刚还不明不白地上鬼门关遛了趟弯儿,是死活不肯往回走一步。

李言瑾急了,他也知道往回走是自投虎口,但越是惊险他就越是得去。

原以为不过是将他俩献给西郅帝做人质,大抵是死不掉的。可看那几人方才招招着险,一箭箭一刀刀都是冲着李言瑾命脉来的,他才知道人质不过是个幌子。想来那头的皇帝也非二百五,掠个不成气候的小皇子和个小文官成什么用?这分明是东郅内斗,在京里刺杀太过招摇,这些人大约是打算在境内解决了他们,再逃到长安去,西郅皇帝给他们安置了罢。

要是元翊就这么升天去了……李言瑾不敢细想,只恶声恶气地威胁初云若是再不走,就用匕首扎它屁股,回去以后还要扯了它尾巴做瑶琴。初云不知他的匕首早给那几人收去了,慌忙咈哧讨好两声,改了道往回跑去。

赶至弃庙,果然都没人了,这是最好,起码元翊还没急着见祖宗。

李言瑾捡起落在地上的马鞭,又从马车上扯了几块布,捏着鼻子挑出几块大马粪包了,挂在初云肚囊两侧。

因白天里一直下雨,这会儿李言瑾拿火折子仔仔细细在庙前殿后寻了一阵,便发现了几串零零碎碎的脚印。估计他们中有一人去追李言瑾了,还有的就持了元翊,只需跟着便可。马都蔫了,这些人一时半刻走不多远。之前初云发癫,往往复复在山里乱撞,且也不会有人料想到李言瑾又折回来了,大抵是很难找他的。

初云追人的功夫再好,脚程也还是慢了许多。这会儿月亮都给树遮没了,伸手不见五指的,他们没可能不点火就这么在林子里走,一来完全看不见路,二来也是为了防野兽。李言瑾边注意着地上的脚印,边四下寻探有无火光。

行了一段,便眼见远处闪过朦朦胧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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