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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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我心情很坏,因为三爷为了帮会含冤枉死。我很讨厌官府,想杀尽贪官酷吏,却没有本事。我更恨自己何不考取功名,辅助皇上,杜绝小人。如今东方帮和王家帮深受打击,不知道何时,又会有人牺牲。说不定下一人是我。三爷身先士卒,我尊敬他,亦会效法他,遇到任何困难都不会退缩,以帮会为先……」

「难道你没有为我着想?」牡丹欲推开裴衡,但又怕对方瞧见自己的脸,只低声道:「我……我不允许你去送死。」

裴衡感到牡丹异常温柔,搂得更紧,立时芬芳扑鼻,心就更软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否则我们无须偷偷约会,亦无须事事受制肘。虽然你从不坦白身份,但我知道你是剑舞门弟子,你教我的是剑舞门绝学拂指剑。三爷看穿我懂得拂指剑,可是我没有承认,也没有供出你的名字。我不希望黑衣女子是你,现在亦知道不是你,可以放心……」

牡丹惊讶地说:「甚麽黑衣女子?她也懂得拂指剑?」

裴衡却意不在此,只因爱人提问,才顺口透露详情,道:「我们夜访王宅後,发现城里有一名黑衣女子。她既懂韩家剑法,亦懂拂指剑,几乎将我杀死。幸好三爷及时营救,我才得以保命。她用的正是拂指剑,每式每招我都认得。我早前两次失约,一次就是受伤以後,遭三爷监视,无法抽身,另一次是往扬州查事。可是我们如何追查,还是没有黑衣女子下落,只一直怀疑是剑舞门弟子。」

牡丹轻轻推开裴衡,担忧道:「你……还知道多少剑舞门的事?」

裴衡立把牡丹拉回来,亲一下嘴儿,道:「只有这些,也不想知道更多,已没有事情可将我们分开。无论你来自何处,我都不会离弃你,真的……」

牡丹听见表白,默默垂头暗喜,又继续紧抱。

裴衡吃一下胸口的痛,却没有表露,只道:「今天我在刑场,一名女子突然现身去救三爷,但又忽然离去,轻功出神入化。三爷临终时与她说话,可是无人听见,然而她认识韩太白,定是知道甚麽秘密。」牡丹又沉默一会,才道:「我知道,她是我的师妹,可是已经脱离剑舞门。」

裴衡忽然认真,用劲捉紧牡丹的手臂,道:「你知道她身在何处吗?快告诉我!」

牡丹吃痛得退後两步,摸住已印上指痕的双臂,皱眉道:「我不知道,也不想再谈了……难道你今夜前来,只为套我的话?假若如此,我便要後悔了!」

裴衡登时愣住,上前搂住牡丹,道:「我们难得再会,应该高兴,应该吃饱喝醉。」但见对方只默默点头,似是犹有余悸,不禁自责浪费对方好意,破坏良夜美景。他不敢再胡言乱语,只默默温酒,看着情人专注烹调小菜,然後二人共举酒杯,直至麻木了哀愁,又望着情人秋波传情,醉暖心窝。接着,他抱起对方躺在床上,使对方伏在自己,再吻着对方的香项,解开束带,撩开衣衫……

忽然,牡丹捉住裴衡双手,却是衣衫已放,露出蔽胸的宝袜。她眼神带着爱意,但是面上却是无奈的苦笑。尽管如此,她还是深深地长吻裴衡,接着绕到屏风之後,吹熄灯火,再回来伏在裴衡的身上。其时的她已经一丝不挂,任由裴衡去抚摸,任由裴衡去疼爱。

翌晨,鸟儿吱吱喳喳,凉风拂起头发,扰攘裴衡的鼻孔。他醒来便感一阵头痛,遂不断拍打自己的额头,好不容易才集中精神,但左右探看,发觉牡丹已一如既往,独自先行,唯一不同,就是他俩已非处子了。

他梳洗整理,抖擞精神,便返回现实,纵马飞驰。直至回到府城附近,见到满目白巾,才记得东方礼昨日自刎,不由得摇首叹息。

他一路飞驰,才刚回到东方客栈,便有人前来,道:「禀公子,四爷刚召集众人到『同济堂』,请公子起行。」他见来人於帮中地位不低,是个小头目,竟要亲自来通传,便知召集一事殊不简单,问道:「师父还召集了谁?」来人道:「自然是二爷、公子晧等人了。」他听见便神色凝重,因为感到一场争权恶斗,似乎已暗中展开了。

………【第十三回 阁老 (上)】………

门户紧闭,门外有十数人持刀守备,严禁闲人进入;能入门者,皆是帮中显贵。。26dd大堂之内,东方义和东方智坐居首座左右,左右次座和三座分别为其余四大,皆属帮中头领。四座为高、吴二老,五座为裴衡和东方达,四人为头领的副手,均是帮中的首脑人物。列席有东方礼发妻周氏,东方秀站其身旁,二人在帮中没有职位,只因是次大会要决定扬州府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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