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排名首位的「龙吟」仍在公孙玲手上,四位的「皂光」在紫薇手上,五位「无影」则属无香。至於原属於芍药,还有第三位的「雾浓」,未落入谁人手里。公孙玲遂拿出「雾浓」,交给红叶,说:「虽然你不能再当入室弟子,可是论武功,当属本门高手。此剑暂由你保管,直至为师再选入室弟子。」璫师叔最是冷静,说:「你们五人之中,此剑本最应交至你手。时也命也,今日亦不太迟。」

剑舞门五口宝剑,传近千年,不衰不灭,因各有所长。「龙吟」贵剑刃、「凤鸣」贵剑锋、「皂光」贵剑坚、「无影」贵剑柔。唯有「雾浓」别於四者,不贵其身之本,只贵其色之义:胜人不沾一滴血,方才真胜。

红叶拿着「雾浓」,看着白色的剑鞘,白色的剑柄,白色的剑刃,摸一下比奶还要滑溜的剑身,钝得像鐧的锋刃,这就是原属芍药的宝剑。

公孙玲说:「师妹、芍药,你们有否查到甚麽?」璫师叔说:「师妹正想汇报门主师姐,我们已经查到紫薇与韩太白的藏身之处。她们藏於吴江南端某庙,变装易服,戴上人皮面具,掩人耳目。」莺师伯即骂道:「小贱人的易容伎俩出自剑舞门,即使能瞒天过海,也瞒不住我们法眼!玲师妹,我们立即出发吧。」公孙玲点点头,严色道:「虽然我们人多,但是璫师妹和芍药奔波整天,先让她们先休息,待明天午後,我们才出发。好了,散吧。」莺师伯道:「不行!那小贱人狡猾无比,怎会留在一处待我们发觉?」公孙玲说:「放心,我已经知会东方帮。她们已经无处容身。」

遂此,众人才无异议,先行休息。

公孙玲一辈和入室弟子的房间都由西甬道入,可是到首个岔口已经分途而行。红叶和师姐妹遂去到小堂,堂有五个洞口,正是入室弟子所住。

当年创派的公孙娘娘收纳五孤女为徒,後来才陆续再收弟子,流下传统,凡继承门主一位,皆姓公孙,选入室弟子五人,授剑四人,一人待补。公孙玲一辈本有莺、燕、玲、璫、瑶五人,但瑶因病早夭,燕又被遂出师门,第二十八任门主公孙之若还没有补选弟子,亦已病逝,公孙玲因掌「凤鸣」一剑,又得传「剑舞诀」,遂顺利继任为第二十九任门主。後来公孙玲选出以牡丹为首的五名入室弟子,按才授剑,恰巧是年岁之顺,牡丹居首,如此类推,无香居末。她便以为一切顺理成章,无差无错,然而当初五人,如今只余三女了。

三女站在小堂,因此处无受破坏,一切物件完好无缺,东有小瀑布,中心铺上毯子,毯子上有圆桌和五把交椅。五洞无门,各有珠帘,反射灯火之光,七彩缤纷,闪闪生辉。

多美也好,还是欠了重要的人。

无香忽道:「到底大师姐怎麽了?」红叶却掩住无香的嘴巴,低声道:「真正的二师姐已经成为大师姐,与裴衡远走塞外。眼前的大师姐,已是二师姐,你要紧记,不要再胡言乱语,坏了大事……」

眼前的芍药,其实是牡丹,她们是双生儿,不论相貌、身形、声线、举止都极为相似,几许无别;两人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右手的手背。二人少时练剑,牡丹不慎刺伤芍药的手背,伤口深入血肉,即使用剑舞门的灵药外敷,也留下疤痕。牡丹割伤自己的手,伪装芍药再受创伤;芍药则再伤自己的手,伪说自己受紫薇所伤,留下疤痕。如此瞒天过海,只有日夕相对的师父和师姐妹,才能辨别新伤旧痕。

无香明白事情,却按捺不住关切与好奇之心,说:「难道一直与裴衡私通,不是大师姐,而是二师姐吗?」红叶正要阻止无香,此时的芍药却说:「红叶,我们亲如姊妹,没有好隐瞒了。」

芍药续道:「我和衡认识一年多,当初可说是一见锺情。当时我前往松江,路经长洲郊外,见到他保护受伤同伴,独自对付十多名王家帮帮众,但是寡不敌众。我素来不喜王家帮行恶,於是暗中用银针暗器,使他们全数昏倒。想不到他发现我出手,前来道谢一次,接着一直尾随我。我用轻功,他却骑马,结果去过松江,回来苏城,还是甩不掉。可是他很奇怪,明明跟随我,却没有上前倾谈半句,只是远远地看着。後来我见快回到总坛,他仍死缠不离,终於按捺不住叫他离开,可是他说一句:『即使等到死,我也会不会放弃。』这话很庸俗,却很窝心。」

红叶却回想韩太白,口甜舌滑、手脚污秽,哪有如此正直?

芍药又道:「当时我忽然舍不得离开他,但定要回门覆命,於是相约十天後相见,十天相会後又另约十天再会,渐渐成了习惯。後来他买了田地,找来良匠盖成房子,成了我们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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