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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马上找本宫请示?自作聪明,却是一笔糊涂账!”秦中岳双手攥拳,“小太监前来回禀,你没看到父皇看本宫的眼神,更没看到祈家人的嘲讽,本宫就像个傻癔子,就是个傻癔子!”

说完此话,秦中岳转身离开“延庆宫”,朝着肃郡王所居之处行去……

孟玉欣扑身在地,快哭昏过去,她滚滚流泪的眼睛里没有悔,全是恨,她恨自己为何要生在孟家,为何万人羡慕嫉妒,而她却是苦不堪言。

旁人都以为这太子妃耀眼夺目,可她进宫之后便被皇后管制,更不敢对这位太子有半点儿抱怨,时刻隐忍、时刻自责,从未有过对的时候,反而任何倒霉的帽子都要扣她的头上。

秦中岳骂她是个蠢货?可他自己不蠢吗?一个堂堂太子,无所事事、无胸襟、无气度,只会在这“延庆宫”中喧嚷叫骂,出了宫门便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简直让人打心眼儿里恶心!

孟玉欣苦笑,脸上的泪已经干涸,看着这青石砖地、看着绿瓦红墙,这是皇宫吗?这简直就是一个牢笼!

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居然这辈子如此苦楚。

生在大户人家里却也不被当成人,就是当成一争权固势的工具!

心里抱怨了一通,孟玉欣则从地上爬起,看着周围的宫女、太监都跪在地上缩着脑袋,显然是担忧是否会被责罚打骂。

看着他们,孟玉欣自觉活的还不如这些个奴才!

半句话都未说,自己行步朝着净房而去,沐浴更衣,珠钗入鬓,她依旧还要坐这太子妃……

第五百六十九章秃

肃郡王与文代荷回宫后则是先见的德妃。

“母妃。”肃郡王拱手行了礼,德妃点了点头:

“这么早就归来了?”

肃郡王淡笑言道:“留久了,不合适。”

“去歇歇,吃吃茶润润嗓子,稍后恐怕还会有人来找你麻烦,这一次,可适当的放松范松。”

德妃这话说出,却让文代荷惊了,肃郡王苦笑一声,拱手退下,文代荷欲跟去,却被德妃拦下,指着跟前的小杌子道:

“你跟着去作甚?今儿都发生什么事了?坐过来给本宫讲讲。”

文代荷退步回来,坐在德妃身旁,脑中将今儿的事回想一边,才一五一十的说给德妃听。

“……起初去时还好,庄亲王府齐整来迎,让太子妃很是难堪,郡王与世子爷二人去‘翰堂’给庄亲王爷请安,臣妾则随着世子妃去了主厅,虽有些尴尬,但太子妃挑着话头说,世子妃也没太拘着,可太子妃这方刚夸完小世子年幼可爱,就被小世子拿进屋中的一只隼给吓的够呛,更是直言要杀那禽畜,还斥责小世子,这可是惹恼了世子妃。”

“叶云水是怎么做的?”德妃继续问。

文代荷忆起刚刚那事心中依旧惊愕不平,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出口,斟酌半天才轻声缓言:“让太子妃给小侄軄子们道歉,然后……然后滚。”

德妃顿时哈哈大笑,好似得了天大的喜事!

这一笑却更是文代荷震軄惊呆滞,她自入宫至今,可从未见德妃如此畅怀大笑,这太子妃吃了闭门羹被撵出去,值得她如此痛快?

手摸軄着那青瓷茶盏,德妃依旧笑意不减,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道:

“这女人,果真是个泼辣的,她也聪明的很,如今只看她到底是帮谁了。”

这最后一句让文代荷挠头难解,可还未等相问,门口则有小太监来回话:“回德妃娘娘、郡王妃,太子殿下到!”

文代荷心中一紧,这刚说着太子妃的事,太子就找上軄门?难道是德妃刚才所提欲来找肃郡王麻烦的人?

看向德妃,德妃却如以往一般淡定的点了点头,随即欲文代荷道:

“咱们在这儿也不合适,你陪着本宫回寝殿吧。”

文代荷上前搀扶,可依旧心绪难平,思忖着是否要与文贵妃说上一说,转念则又想到肃郡王,他能怎么应付呢?

秦中岳直接冲来寻找肃郡王也是急火攻心。

明知来此兴许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复,但他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火,前所未有过的嘲讽让他这几日的布局全都白费了!

孟玉欣!

秦中岳想起她便攥拳“咯咯”作响,这个女人如若不是孟家的人,不是他生軄母的亲人,他真想掐死她……

行至“永宁宫”,秦中岳的脚步略迟疑几分,德妃可不是好惹的,他只想单与肃郡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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