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青少年时期的DNA一一一种具有各个时期短命亚文化群模式的被编了码的戒律,而且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复制出一批。潘塞·莫登只是“科学家”的愚蠢的变异体。如果当时有现代的技术,“大科学家”也会有塞满微型软件的插孔。

最重要的是风格,而风格却是相同的。莫登只是些贪财、讲实惠的家伙,恐怖主义技术的盲目崇拜者。

拿着芬恩的一盒软磁盘出现在顶楼门口的,是一个声音轻柔的叫安吉洛的男孩。他的脸是一块胶原蛋白和鲨鱼软骨聚糖的移植物,光滑得可怕。这是凯斯见过的最糟糕的非急需手术的作品。安吉洛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猛兽般锋利的尖牙。凯斯松了口气。牙床种植,他以前见过这样的东西。

“在这些讨厌鬼面前你可不要有落伍的感觉,”莫莉说。

凯斯点点头,他已沉迷于传感网络窃密对抗电子技术的模式之中。

这就是他,真正的他。他忘了吃饭。莫莉放了一纸盒米饭和一泡沫塑料盘子的寿司在长桌一边。有时他会对不得不离开控制板去他们在房间一角搭起的化学厕所感到生气。他探寻突破口,绕过明显的陷饼,画出穿过传感/网络窃密对抗电子技术壁垒的线路。在整个过程中,窃密对抗电子技术模式在屏幕上以不同的形式出现。非常不错的窃密对抗电子技术,棒极了。当他搂着莫莉的肩,躺在床上看着黎明时分红彤彤的天空时,那些模式还在那儿闪亮。他醒来看到的第一件东西就是那彩虹般的像素迷阵。他会径直走向控制板,衣服也顾不得穿,直接切人矩阵。他在工作,在破译。他已记不清日子了。

有时,特别是当莫莉和雇用的莫登分子出去侦察的时候,他睡着了,千叶的那些影像会涌现出来。脸和仁清的霓虹灯。

一次,他从一个关于琳达·李的困惑的梦中醒来,竟然回忆不起她是谁,跟自己有何关系。当然想起来后,他又切人了矩阵,一直工作了九个小时。

破译传感网络窃密对抗电子技术一共花了九天时间。

“我说的是一周,”阿米蒂奇说。当凯斯把行动计划拿给他看时,他无法掩饰满意的心情。“你花的时间可真不少。”

“胡说八道”,广凯斯看着屏幕笑道。“这已经很不错了,阿米蒂奇!”

“是的,”阿米蒂奇承认着,“可别让它冲昏了头,跟你最终要做的事相比,这只是游乐中心的一个小游戏而已。”

“爱你,母猫,”潘塞·莫登的连接人轻声说。

凯斯耳里传来的声音已经排除了静电干扰。

“亚特兰大,小鸡。运行正常。正常,清楚了吗?”

莫莉的声音更清楚些:“听命令行事。”

莫登们正在使用一种铁丝网抛物面大线,在新泽西把连接人的加密信号经曼哈顿上空在地球同步轨道上运行的“上帝之子”卫星反馈回来。他们把整个运行看作是一个精心策划的私人玩笑,所以他们对通信卫星的选择似乎很慎重。莫莉的信号是从用环氧树脂粘在与传感/网络大楼同样高的黑色玻璃塔顶的一米长的伞形抛物面大线发出的。

亚特兰大。这个识别码很简单。亚特兰大一波士顿一芝加哥一丹佛,每个城市用五分钟。如果有人成功地窃取了莫莉的信号,破译出来,合成她的声音,这个识别码就会提醒莫登。如果她在大楼里呆的时间超过十分钟,她出来的希望就渺茫了。

凯斯一口喝下剩余的咖啡,戴上皮肤带,抓了抓黑色T恤下的胸口。他不太清楚潘塞·莫登用什么牵制传感/网络的保安人员。他的任务是确保他编的窃密程序在莫莉需要时能够与传感/网络系统连接。他看着屏幕一角上显示着的倒计数。

他切入矩阵,启动了程序。“主线,”连接人轻声说。这是凯斯穿过传感网络窃密电子对抗技术闪光层时听到的唯一的声音。好,看看莫莉。他猛击模拟刺激控制板,转入她的意识。

加密器使视觉输入有点模糊。她站在白色大楼厅堂里一堵有金色光斑的镜子墙前面,嚼着口香糖,显然被镜子里自己的影像吸引住了。除了那幅遮盖她那镀膜镶嵌“眼睛”的太阳镜,她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像个想看一眼塔利·伊萨姆的游客。

她穿着粉红色塑料雨衣、白色网眼上装和去年东京流行的白色宽松裤。她刚着嘴茫然地笑了,拍了拍枪。凯斯真想笑。

他能够感到她胸腔上贴着微孔胶布,以及胶布下面薄薄的小装置:无线电发射器、模拟刺激装置和加密器。喉部话筒粘在脖子上,看上去很像止痛皮肤贴。插在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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