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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却催着他说,“不过怎么样?”

谢惠仁只好中断他的思考,继续说:“不过,还有一种说法。中国古人通常把印章坠在扇子上,而古印度的人是把印章刻在戒指上……”他越说越慢,似乎又在想刚才的问题了,“所以,手印中的‘印’与印章有关,也叫‘印契’,其实,‘契’这个字就明显有……”

他突然不说话了,呆呆地想了一阵,“莎莉,你说过,有些家族把首饰上的花纹当作花押字?”

“对啊,我们拍卖过这类东西。你是说……”

“八思巴文!”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谢惠仁为自己大胆的想法惊呆了,他喃喃自语着,“这可真奇怪了,太奇怪了,这是古代印度的做法,难道……”

莎莉推了推他,“别想了,找宝吧!”

说着,她又做了一个聪明的一休思考问题时常做的法界定印,“让我来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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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惠仁环视了一下大殿,殿中有四根柱子,柱子的底端是简单的台基,其实,哪怕最简易的寺庙,也应该做成倒扣莲花型的须弥座,可是这里显然不是简易,而是简陋。柱子顶端与梁相接。很明显地可以看出,柱子也经过了人为的破坏,表面有刀斧斫砍的痕迹,露出里面细密的木质。这可不是砍几斧子就能砍倒的。谢惠仁心想。

思忖了片刻,谢惠仁问莎莉,“哥,你说哪根柱子下有可能埋着东西?”

莎莉四处看了看,无奈地说,“四根啊,这要挖起来还不得一天啊。只能碰运气了。”

“我们运气还算好的呢,泉州有座开元寺,它的紫云大殿里有将近一百根石柱呢。”

莎莉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谢惠仁也不说话,拿着锄头径直走到离它最近,也就是靠门一侧的一根柱子边,仔细端详着地面的情况。他先用脚把地面上凌乱的杂物踢走,露出柱子周围的几块地砖。那是粗劣的青砖,表面并不平整,颜色更是不让人喜欢,有些灰头土脸的。他还记得这样的砖铺得并不牢固,小时候他就曾看到小师父们用棍子翘出其中破损的砖块,之后用角落里看起来比较新的砖替换它们。

谢惠仁将锄头的尖角楔到一条比较大的砖缝里,用力摇晃着锄柄。翘开一块,露出侧面,其余的就好弄多了,只要用锄头在青砖侧面轻轻一磕,砖石就像人突然受了刺激似的跳一跳,周围的泥土就松动了,用手就可以把它们挖出来。

莎莉要过来帮忙。谢惠仁赶紧示意让她躲一边去,这可不是女孩子干的活。他又用了用力,这次砖块明显松动了很多。他调整了一下身子,换了一个角度,再一使劲,砖块的一角已经被翘了上来。

好了。谢惠仁暗自给自己加油。他用锄头楔住砖块,不让它再落下去,之后蹲下身来,用他那只并不粗壮的手,生生把砖块抠了出来。

砖块下有几只小虫子惊慌地逃窜。

谢惠仁想起师父,每次在大殿洒了些白色的粉末之后,他就会花费很长时间做功课。师父告诉他,那些粉末是防治白蚁的,那是种专门吃木头的虫子,为了庙产,不得不弄些药来毒杀它们,可这样一来,又残害了生灵。这可是个两难的问题。所以,师父在洒药的时候从来不让别人动手,甚至连一些小师父看都不让看,之后,他还要给这些白蚁念经往生。

想到这里,谢惠仁暗暗有些难过,手脚也轻了很多。

剩下的活儿就容易多了,在缺了一块青砖的地方敲打临近的砖石,敲打松动后,用锄头一掘,一块砖就起了出来。半个小时的功夫,他就把柱子周围的砖都挖开了,露出一平米见方的泥土。

谢惠仁看了看莎莉,冲她笑了笑,“没见过我干这种活儿吧?”

“你干得还不赖。”

“呵呵,我是看市政工人修人行道时这么干的,看着容易,做着难啊。”

说着,谢惠仁蹲下身子,仔细看着这块土地。莎莉也凑了过来,蹲在他的身边,不过她显然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古怪,只好又看看谢惠仁,诧异地问,“你瞧什么呢?”

“看看土的颜色,如果有东西埋了下去,颜色会有些不一样,而且土也会松些。”

“哦……”莎莉也重新将目光投到泥土上,不过她很快就失望了,那片土都是一个颜色,而且被青砖压得很平整,只有砖缝的地方略略有些松软的土。“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啊,都二三十年了。”

谢惠仁恍然大悟,可不是,如果师父在这里埋了什么,也过了那么多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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