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页)

永延殿中,苏眉动作托着茶盏,动作说不出的优雅,缓缓啜饮,罢了,将那茶盏放在一边,托着腮看向在她身边垂首而立的宫人,声音里带了点漫不经心。

“定陶王?她又是怎么勾搭上这尊高位的,真是叫人不省心。”说着,苏眉微微低眼,曲着手指无规律地敲着桌面,“不过也罢了,如果她左右出不来,做不成什么事情,定陶王那样安排不过是让她好过些。我和她素无仇怨,如今虽是结下了这许多,但往后反正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道,随她去吧……”

那宫人似有犹豫,终是开口,“可是定陶王是皇上的心腹,若是他在皇上面前说些别的,经娥就不担心节外生枝么?”

苏眉敲着桌面的手微微顿住,眼睛眯了眯,划过几分危险的情绪,但那些情绪很快又被藏了下来,换成了浅笑盈盈。

“你近些时日,倒是越发会为我打算了。”

那宫人闻言一慌,腿上一个打颤立刻便跪倒在地,“我,我,经娥,我只是担心那君泱会捅出事来累及经娥,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111这些才是你应得的

苏眉微微勾唇,“起来吧,我也没说什么,你怎的就吓成这样?将你留在身边这么久,我自是信你的,可你也该知道,什么事情都可以揣测,但不是什么话都能说。”

那宫人吓得一个劲的发颤,而苏眉轻轻瞥了她一眼,“虽然你这话说得不太让人开心,却也不是没理的,可是我一介弱智女流,在这地方没后台没援助的,能做些什么呢?唉……你且将这件事情透露给宣明殿的那位主子,言语和做事都记得小心些。至于该怎么说,该说些什么,这些东西……你都知道吧?可需要我再教教你?”

那宫人一个劲的打颤,却也低低应着,像是怕极的样子。

苏眉轻轻抚了发髻,眉目间带出些许风情,“我早说了,我和君泱算是没什么深仇大怨的,但那位主子,却似乎看她很是不爽……”

傍晚时候,有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明明是寒凉时节,这屋子里的月季却开得极好。或许是因为这屋子里边总是恒温的,不止人住的舒服,花儿在这待得也极是舒服。

这花开的红艳,颜色很正,不掺一点儿杂色,马婕妤细细摘下一朵,拿在手里把玩,面上带着的笑意明媚耀眼,生生将这花儿的颜色都逼退了几分。

想到无意间听说的那个消息,马婕妤微微挑眉。不知道是不是有那样一种人,天生贱命,却总是凭着一张脸却能吸引到很多人,还将这个当做本事,不过,竟也能好好活下去。笑着,那朵花却这样被捏碎在她的手里,殷红的花汁如血,从马婕妤的指缝中渗出来,看得人触目惊心。而她微微松手,那花瓣残渣就这样落在地上,落在她的脚边。

马婕妤冷眼看着脚边那红艳的颜色,模样淡然。

“身在掖庭,你却过得这么好,都说这世间是不公平的,但我却想为那掖庭里受着苦还不能吭声的其他人……讨个公道。”

念着,马婕妤冷冷一笑,只是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如此,你便好好受着吧,这些才是你应得的。”

外边的天气寒冷,各殿寝宫却是温暖如春,尤其这长定殿,更是半点感觉不到寒气。借着卫婕妤小产需要滋补养生,刘骜往这里边送了不少好东西,尤其这红罗炭,烧着热气足却是无烟,且往往只需投一次,就可以烧很久,用作供暖最是方便。

虽然卫婕妤小产的事情已经过去有一个多月,但看着怀中女子,刘骜每每想起来还是会有些难受,只是卫婕妤性子静,从来不吵不闹,便是落了胎也只是呆愣几天便缓了过来。所以说人和人真是比不得的,刘骜如今想到君泱只觉得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却从来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上看过任何事情,他感觉不到她的委屈,感觉不到她对他的心意,而那些感觉不到,是因为从未在乎。

而既是从未在乎,他到底是有什么资格站在受害者的立场上说自己当初看错了人呢?

喜欢上这样的男人,真是一件不值得的事情。

卫婕妤乖顺的靠在刘骜怀里,模样淡静,不悲不喜的,像是没有一点情绪。

刘骜可能不会明白,有的时候,太过于乖顺其实就代表了一种不在乎,包括小产之后的平静,也是这样。本来就是,即便是落了胎又怎么样?那个孩子本来就不是她和她所心爱的男子一起拥有的,被查出了没有半分喜悦,落了之后自然也不会有半分悲切,她根本不在乎。

长定殿中似乎很是安宁,可掖庭里边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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