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页)

辛逸农皱了皱眉,“吊儿郎当的成什么样子?在师兄面前没规没矩。”

刘逸书等人均对这个师弟甚是关怀,听辛逸农的口气,便知他心中还是承认程逸岸是泗合门弟子,心中立时安定了大半。

程逸岸耸肩道:“辛门主贵人多忘事,我早已破出山门,不再是泗合门弟子了。”

辛逸农不自在地道:“那是你自己任性出走,又在江湖上败坏师门名声,我通牒各大门派将你除名,本是不得已的事。”程逸岸歪嘴笑笑,凑到辛逸农耳边,低声道:“因此只要我将‘南华心经’还回来,并说出修习之法,将功补过,便可重列门墙?”

说话声音虽不高,但左近多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怎会听不到他耳语?辛逸农甚是尴尬,怒道:“你在说什么浑话?”

程逸岸抬手作安抚状,“我一介弃徒,又在江湖上惹了这许多风波,如此污秽之身,辛门主肯出面襄助,自然不能是做白工的,这一节,程某省得,程某省得。”

辛逸农又要骂,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是泗合门的弃徒,却是老夫唯一的得意高徒,怎能轻贱自己?”

“师伯!”郑连成惊讶。

“老伯!”霍昭黎惊喜。

“汪……前辈?”辛逸农困惑。

“汪施主。”惠能平静地道。

程逸岸还没转身,就听周围人一堆迥异的叫法向那人招呼而去,略一思索,即刻明白,遂转身道:“老头,我似乎没拜过师吧?你半路跳出来乱占便宜算什么?”

那老人一脸不满,“你小子似乎不怎么意外?”

“哪里,我惊讶得很!”程逸岸夸张地连退两步,“久仰‘狂刀’汪九畴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是三生有幸。”他背完套话之后迅速变脸,“自称隐居山谷多年,却还会被雪盲所困,你以为我跟他一样好骗?分明就是前几日才来到泗合山等看热闹的吧!”他指指霍昭黎,满脸得意。想起方才霍昭黎与郑连成过招时,他本处劣势却突然返身回击,多半也是这老头从旁指点。

汪九畴哈哈大笑,“你这人果然好玩!不错,我在那谷中逗留日子不长,似乎原本那里便有人居住——为什么不立刻拆穿我?”

程逸岸摇头晃脑地道:“所谓一坠山崖,必有奇遇。如果我拆穿你,你得意感尽去,谁知还会不会教免钱的刀法。”

汪九畴苦笑,叹道:“你若有你义弟一分老实,老夫得徒如此,恐怕连做梦都会笑醒。”

程逸岸不屑地哼了声。

郑连成静候他们说完话,躬身下拜,道:“参见师伯,多日不见,丐帮上下,都想念得很。”

“好说好说。”汪九畴敷衍地拍拍他的肩,拉过程逸岸道,“来来,见过你师弟。”

郑连成看看辛逸农,面露难色。

他与冯崇翰份属同辈,认了程逸岸当师弟,岂不是乱了套了?

辛逸农自然知道汪九畴意在给程逸岸找座大靠山,自然不能坐视,邝闻潮出声道:“他行走江湖时,为非作歹靠的都是泗合门功夫,怎能算丐帮中人?”

汪九畴正在等这句话,一拍掌道:“好!那么就让他以老夫亲传的功夫,来领教泗合门高招,若是老夫的徒儿赢了,他从此与泗合门再不相干——辛掌门以为如何?”

辛逸农踌躇不定,一旁沉默许久的骆逸冰忽然柔声道:“夫君,汪前辈盛情难却,咱们不如便向程公子讨教一番?”

辛逸农是出了名的唯妻命是从,此时他却猛然回头,面无表情地凝视骆逸冰许久之后,才僵着脸点了头。

早有弟子呈上佩剑,他抽剑出鞘,朝程逸岸拱手道:“请程公子赐教。”

程逸岸看向天空,出神地想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看向佟逸海,佟逸海会意他是要借佩刀,却恼他要与师门斩断关系,撇开头不响应。郑连成见状从丐帮长老处要了柄单刀,程逸岸也不道谢,径自接过来握在手中。

辛逸农挺剑凝立,摆明了是想让半招,要程逸岸先攻。程逸岸使“月离于毕”的起手势,钢刀猛然离手复又接回,双手合拢状如作揖,摆明了不打算占这个便宜。

二人四目相对,如蜡人一般僵持良久,辛逸农才举剑虚刺程逸岸的胸口,先是横划一剑,接着手腕一抖,由上而下,电光火石间又是一剑。泗合门弟子大声叫好。

这是泗合门基本功之一的“十字剑”,每名弟子都曾修习。但能做到迅捷准确如此,却是极难。程逸岸刚到泗合山不久,便是由辛逸农代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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