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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阿续交待过的,让他过二天再告诉爹娘。再说就算不告诉,爹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

好嘛,连九岁的阿续都掺和了。

我站起身来,搂了搂他:“阿延,我知道你跟姐贴心,但姐的事够爹娘烦的了,你就不要再让爹娘担心了。你还是去怀义王府,跟哥哥说一声,好歹也让他想法递个消息。”

他却歪了头说:“要去我也晚上去,现在不去。”

这小鬼,又不知转什么主意。他不去,我得去。

逐虹 第四章 兄弟

我和祁龙两人,阿延还是跟我亲一些,一来是因为我比祁龙多陪了他两年。二来也是从小到大的情份。

他是我看着生下来的。

我五岁那年已记事,知道娘的肚子里有了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便格外盼着,希望能有一个人供我玩,供我管着,而不是现在这样,被家里的所有人管,哪怕是比我大半个时辰都不到的祁龙。

娘生阿延是在外祖家,产房里不许男人进,外祖舅舅和崐爹都等在外堂。我看崐爹实在是急得不行,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好似一只没头苍蝇,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便有些想要帮他一把,于是自告奋勇道:“崐爹,我帮你去看看娘和小弟弟。”我并不知道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但孩子的嘴还真准。

我六岁,跟哥虽是龙凤胎,却是矮了他一截,所以混进内院产房并不费事。我从仆妇们林立的众腿间钻进去时,娘还没有将阿延生出来。她屈腿躺在床上,大冬天的,头上脸上都是汗。有稳婆在说:“夫人,你痛就叫出声来,也能使力。”但娘一声不吭。我见她裙下有血水流出,有些害怕,抓着她的胳膊道:“娘!娘!”她转头看见我,虚弱地朝我笑笑,道:“雾儿,这不是你呆的地方。”有稳婆看见我,也叫:“哎哟,小姐,你快些出去吧,你怎么可以在这里?”我摇了摇头,紧紧抓住娘的胳膊道:“我不要走,娘,我要陪着你!”娘朝我点了点头。

我感觉到娘在咬牙,也感觉到她胳膊肌肉的僵硬。稳婆们让娘嘴里含了参片,又不停地叫她“用力”。终于,我听到一个稳婆道:“夫人,再使些力气,头已经出来了。”

等我松开胳膊,转过去看时,小娃娃已滑出了绝大部□子。娘淌了许多血,但极度兴奋中,我竟全然不知害怕,而是开心地蹦着:“娘,娘,我看到小弟弟了。”

稳婆已将小娃儿接到手中,说道:“恭喜夫人,是个小公子。”

我凑过去看看,他闭着眼睛在那里哇哇哭着,全身通红,十分娇嫩,睫毛很长。她们将他洗干净包好,他便不哭了。

我在一边叫着:“抱给崐爹看,崐爹急死了。”

稳婆仆妇和娘全笑了。

崐爹说,我对血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源自于我亲眼目睹了娘生阿延的全过程。这特质倒是可以培养了做杀手,但我喜欢同情弱小的性格又确定我做不了杀手,或许真可以做个侠女什么的。

还记得我和哥哥十二岁的时候,四叔开始教授哥哥血魂爪。本来美人爹和四叔一直都在慢慢教我们他们的功夫,但娘一直担心哥哥会学思邪宫的血魂爪,她认为太过邪恶血腥。虽然崐爹认为功夫只要不是损人不利已的便不能算做邪恶,邪不邪恶只看施者之心,但娘还是不能接受哥哥学血魂爪。

于是我也跟在一边表示反对,一见到哥哥拿那些鸡鸭开练,我便要作恶心呕吐摇摇欲坠状。美人爹说过,女人还要会示弱,适当地晕倒一下更能搏同情。其实我终因是怕疼而不敢真的直接摔地上,也不可能摔地上,哥早就过来扶着我了。

但是等我假装醒来后,他凉凉地说:“雾儿,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晕血,也不怕这些,只怕你杀起鸡鸭来比我还狠些。”

我跳起身来道:“我是会帮梅婆婆杀鸡杀鸭但从来不用这种野蛮的方式,你折磨它们做什么,给个痛快啊!”

哥说:“等我练好了,就痛快了。”

现在想起来,我所有的从美人爹身上学来的女人伎俩全是使到自家人身上的,真到需要我用到白抑非身上时,我全忘了。而南雅使用起这一套来明显比我熟练得多。

这话扯远了,还是回头说阿延。

阿延后来很不好带,很能折腾人。娘说,都是因为我喜欢抱他,他一哭我就要抱,人小,他们一般不让我抱,但我也颇成功了几次。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我指挥奶娘们抱阿延。所以后来,阿延一哭必定要人抱很久方能平息。等我和阿延都大一点的时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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