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总设在宫主居处。三人仔细回想那修罗殿的所在,总觉得应是那一片地中轴线上的某个位置。于是便让众人不要乱挖,不如选了正中那一块,小心地挖开。

那鬼宫中轴线正中倒真有一处屋宇的遗迹,还铺着大块的青砖。于是陶庄主便提议在场的二百余人分成几组轮番挖掘,若有发现即刻通报擎玉庄。那些硕大的金砖还坚固得很,竟是十分难撬,撬出来了又不知堆放到何处合适,陶庄主便又听了白抑非的建议,又分出一组来专门运送砖石往北面的山石下,因为那一带十足象是个荒地,应不会有什么机关。再说先前各门派清理出来的朽木烂砖也是扔到那里的。

大约清了三四天后,忽有人大叫“砖下有东西。”恰逢是南风堡、留和庄当值,便差人去请了白马庄等其余四家,我也闲闲地跟了过去,易戈自是不离我左右。

原来众人挖到此处时,觉得这块砖不若别的砖那般粘得死,很容易便撬了边,抬起来后那下面竟也不是泥,而是铁板,看看这铁板似乎封得很实,便不敢轻易下手。一向善机窍的欧阳世家这回来了二位公子,那大公子上前看了一下那铁板后,道:“附近的砖再敲敲看,机关应不在此。”霎时敲击声四起,恰似做水陆道场。那欧阳大公子侧耳听了一会儿,站在到离铁板二块砖之外的地上,拿脚尖点了点,忽然便气沉丹田,“嘿”了一声,抬脚跺去,就听得机杼轧轧,众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只怕有什么暗器射将出来。那块铁板与旁边的一块青砖一起慢慢地降了下去又往后缩入后两块青砖之下,露出了一个洞口。

一股冷风从洞口吹出,带了股泥土的湿霉味儿,有人点起了一个火折子,欧阳大公子接过了往那洞口一照,那洞中竟有一挂绳梯。南聪欲攀绳梯而下,欧阳大公子止住了他:“这绳梯总有二十年了,外表看来照旧,谁知其中腐成什么样了,还是莫用好。”他又将火折子往下递了递,松了口气道:“不深,二丈左右罢了。”

不过若要跳下去,自然还须轻功要好一些的。陶庄主便提议先前六家每家派二人进入地洞,其他门派也可选轻功好的入内。他又看了我和易戈一眼道:“祁女侠伉俪可在队后监督。”

入了洞的大约有三、四十人,我本以为洞里必拥挤不堪,但跳下去后才发现,那下面是一条十分齐整的甬道,七、八尺高,两边俱是石砌,壁上间隔一丈左右还有油灯。甬道约摸有一丈宽,修得甚是齐整。但众人依旧是走得小心翼翼的,只怕一个不当心,有什么毒矢飞箭地射出来。然而竟然什么也没有。行了二盏茶的功夫,前面忽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在叫:“到头了到头了,也有绳梯。”又有人说:“顶头是什么,先找开门的机关。”

我瞧了瞧,甬道的尽头与另一头不同,是个宽敞的土室,四周墙面是用石头砌的,甚光洁。众人举了火折子只在四面墙上乱找。有人在正面的墙上摸到一块尖石,用力按了下去,只听到头顶轧轧有声,众人慌忙往边上退了退。片刻之后,轰隆一声,顶上忽然便倾下乱草、木炭和土石块来,有躲不及的,便被沾了一身,即便是没被沾到的,也被那污物扬起的粉尘呛到了,石室内一片咳声。领头的陶庄主有些尴尬,正待说些什么,上面又是一声响,栽下一根烧焦的梁木来。众人面面相觑,陶庄主咳了一声道:“这上面不知是什么地方。”

我的心中有却有些明白了,这掉下来的东西全是垃圾,这鬼宫自清理过后堆垃圾的地方却只有一处,就是靠后崖的一片荒地,虽然占地面积较大,但那出口必定是那后面的某一处了。看来白抑非也是与我同想法的,他开口道:“应是后崖前的荒地吧。”只是这一片狼籍的也上不去了,有人便道,将这些东西略搬一下,上去看看。我抬头朝那落东西下来的地方瞧瞧,确是一个方方整整的出口,只可惜,那儿横七竖八地架着一些柱石、焦梁,想上,也未必能出去。

陶庄主也看了看上面,道:“算了,既知是后崖,不如原路回去后再去彼处查看。”

一众人中,究竟是有那不死心的,便在另二处石墙处左摸右摸,忽有凤鸣派的人惊喜地叫道:“此处亦有机关。”欧阳大公子也在对面的石墙上摸到一个机关,两人都按了开去。两边的石墙都退开去,各露出一个门来。陶庄主见状便道,我们这许多人便分作两队,分头行事。那六大门派分成二边,我和易戈却是跟着留和庄、白马庄、欧阳世家一路走了左边的洞口。

这左边的通道却是十分黝黑,再无照明的油灯火把之类的,我们只靠了几个火折子的微弱光芒摸索着往前走。看着这条通道竟不象是人工开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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