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灶间里安静得很,只余他磨刀的“霍霍”之声。

有锈迹洇了出来,我往刀上泼了点水,被易戈磨去锈迹的地方,露出一小片青灰色。

等这把柴刀完全露出真身,我睁大了眼睛。刀其实是雪青色的,可以看出刀刃阔而极薄,一点小缺口也没有,刀背倒有二分阔,由刀把手处向刀头依次渐渐薄下去。可是这刀柄不过是一尺多点,哪有琴姨说的三尺左右呢?

易戈站起身来,眼睛往我身后贮柴的地方看去,墙角立了一些铁锨棍子什么的。他忽然伸手拿起一根烧火棍,往刀柄处比了比。唇角勾了一下,道:“我怎么会没注意到我们家的烧火棍竟是根花梨木呢?”这烧火棍总有三尺多长,一头已是黑乎乎的了,但未被熏黑的地方倒是淡淡的金色,有些象易戈的皮肤。尤其是头上,格外圆润一些。

易戈将那短木柄取了下来,把那烧火棍修削了一番,将它插入刀把,果然合适。他又将那把手处的金属略敲打了一番,便严丝合缝了。

它果然便不象一把砍柴刀了。

可它会是逐虹么?上面似乎什么标记也没有啊。

易戈将刀细细看来,忽道,刀背上似乎有铭记,只是看不清楚。

我说道:“有铭记啊?那我们拓下来看不就行了?”

一张纸,一块石头,便很容易地将那铭记拓了下来,辨认了半天,易戈的脸上忽现兴奋之色:“雾宝,真的是。”我方才便凑过去看了,字是龙飞凤舞了一些,也不大,但却看得出来,正是“逐虹”两字。

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什么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算是都领教了。喜悦、震惊?我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笑意掩不住,跳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他一口。

他顺势将我搂进怀中,吻了下来。

吻着吻着乱了心跳,他在我耳边道:“我又想给地浇水了。”我的那句“还没吃饭”便被他吞入腹中。

第二日醒来,却看到易戈在那里整理行囊,我支起身子,问:“你干吗呢?要出门吗?”

他转过身来:“对啊,我们今天就走,回上京。刀给王爷。”

我披衣道:“你这么急?”

他走过来轻吻了我一下:“回上京,让御医看看。”

我脸色微阴:“其实你还是想要孩子的。”

他将我抱坐身上道:“我是怕你急。昨夜要你,你后来哭了,说这地里不知能长出什么苗。雾宝,我见不得你流泪。”

昨夜,太过兴奋,两人**了几回,我早忘了说过什么。可他,却都记在心啊。

村道无人,易戈为我紧了紧披风:“入秋了,我们一路往北,可要冷了。”

我放松地往后一靠,在马背上倚着他,心中却是暖得和得很。

我憧憬着,回了上京,会另有别样的人生。

易戈抖缰,马小步跑了起来,越来越快,我的发在秋风中与他交错,纠缠。我不由微笑,结发啊,夫妻就象这发,就是这样缠绕一生的吧。

逐虹 易戈番外 携子之手

方走到公主府的大门口,就听到门内一阵喧哗,景公公的尖细的声音尤其突出:“小姐呀小姐,慢点慢点。这是你爹爹的剑啊,可不能拿。你拿不动啊。”一个稚嫩的声音毫不示弱道:“纤儿能拿,能拿。”又有女子的声音道:“小姐,小心呀小心。”景公公又道:“方勇,将侧门关上,别让小姐出去。”

我不由摇头微笑,可以想见那大门背后的混乱,只要有她在,这府里啥时不乱。

侧门并未栓上,所以即便是闭了,我一推也就开了。随着门“吱呀”一声,门内的混乱算是暂时停歇了。旋即,一声欢快而尖利的叫声响起来:“爹爹!”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向我跌跌撞撞地冲来,即便是这样,她身后还不忘拖了一根东西,一路喫喫哐哐而来,仔细一看,却是我那佩剑。这就是我那三岁的宝贝女儿,姚易纤。

谈伯伯说,就没见过这么淘的女孩儿。但他这么说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宠溺。

爹也说,这女儿,甚活泼,太可爱了。这性子不象我的,应该象了雾宝。但是岳母与泰山也都说了雾宝小时候可不淘。

其实她这么淘,还不是这些爷爷辈的人宠着的。也就是见了我才收敛一些。

我俯身将她抱起,她长得象我,还好皮肤却是传了雾宝的,十分白晰。

她小手搂着我的脖颈,软软的小身子紧贴着我:“爹爹,爹爹你回来了。纤儿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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