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李义昂着胸脯,两把黝黑的板斧紧握在手,静静地看着身前的黑袍人,然而众人却知道,他的心却绝不平静。

黑袍人依旧面无表情,对于眼前的这场决战也似漠不关心,他也应该如此,一个见惯了生死的人,怎会去关注生死?何况结局已定。

李义深吸一口气,紧了紧手中的板斧,脚下一动,整个人已经迅捷的冲了出去,李义自知绝非黑袍人对手,出手时只求攻敌不求回护,只要能够伤了他就已经满足了,故此自是全力出手,两把板斧分攻黑袍人的左右路,带起呼呼风声,身手却是不弱。

黑袍人却似毫不在意,两把板斧疾风般袭来,距他的胸膛已经不足半尺,李义甚至觉得自己就能够这样杀了他。

然而,却没有,在这刹那,黑袍人的双手光影般的抬起,两把巨斧重重地劈在他手中的长剑上,即使缠着重重黑布也发出了沉闷的“铿锵”之声。

黑袍人身形一震,却依旧死死地钉在地上,李义本是急进的身形受此一阻,却是一个踉跄,动作也不太自然了。

李义方待撤步回身,黑袍人紧握剑柄的右手却是闪电般的一动,带起一道黑色的电光向着李义的颈部直削而去,如此近的距离,如此迅捷的一招,可以说是必杀的一招。

在方怨风的惊呼声中,李义双腿本能地一曲,一个“风点头”,“刷”的一声,剑光掠过,李义只觉头顶一凉,一缕头发飘然而落,其上甚至还连着些许皮肉,冷汗,涔地冒出,"若是自己低得慢一点,哪还有命?"

黑袍人一剑未中,心中一讶,手上却毫不迟缓,长剑回斩,向着李义肩胛处削出,同时左手带着剑鞘,一式"直捣黄龙"直直击出,迅捷凌厉,李义险些丧命,更不敢懈怠,板斧一翻,挡在肩膀,另一手上却是不及攻出,只得回护胸膛。

“嘭”的一声,李义被震得身形暴跌,瘫坐地上,强咽下涌上喉咙的鲜血,眼角一瞥间,黑袍人已舞起一轮剑光向着自己身处之地罩来,李义心中一惊,赶忙一个“懒驴打滚”才退出剑势的笼罩。

李义刚爬起身,还未来得及有其他动作,黑袍人已攻至眼前,黝黑的长剑如同跗骨之蛆般的紧紧缠来,本该是威势颇足的双斧此刻却连护身都显得捉襟见肘。

李义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不片刻已是伤痕累累,却还在竭力支撑着,围观的众人都不忍再看,方怨风的眼眶甚至已经蓄满泪水,几次都想上前出手,但又被展风等劝住了。

黑袍人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剑光一缓,功运右手,真力灌满长剑,脚步轻点,身形跃起,一个旋身中一式“九天落瀑”,黝黑的剑光如长虹般向着李义击去。

李义心头一凛,知道此击过后必难再作坚持,却是无可奈何,双斧一震,紧紧护在胸前。

“砰”的一声巨响,李义脚步踉跄的连退数步,强忍在喉头的鲜血再也压抑不下,“噗”的一声喷涌而出,面色更是惨白如纸,一把板斧的刃口已经崩毁。

此时,黑袍人的左手已经携着长长地剑鞘向着李义的咽喉处直点而来,李义甚至能感觉到喉咙上传来那刺骨的寒意,但自己此刻筋脉疼痛欲裂,连挣扎都十分艰难,更何况是去抵挡呢?李义惨然一笑,自己终是一死,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始终未能伤到他,甚至连一丝一毫麻烦都未能制造。

李义静静的看着刺向自己咽喉的剑鞘,像是在想着什么,却是什么都未能想到,父母、妻儿、朋友这些至亲至密的人甚至都未在脑海中浮现,时间也思索中也仿佛迟缓了些。

这时,点向他咽喉的长剑却是突地一顿,只听“铿锵”一声,长剑与另一斜插而至的剑鞘猛地撞击起来,墨剑又迅速地收回了,李义的思绪也是一顿,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李义扬起头,向着黑袍人望去,他此时正停在数丈之外,表情僵硬,却是更加冰冷,眼睛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盯着的却不是自己,李义这时才发现,场上已经多了一人,正是展风,而展风却是满面惊容,斜指的长剑上滴滴鲜血正无声地滑落。

原来,在黑袍人攻向李义的刹那,展风终于身形一动,劲箭一般纵出,出鞘的长剑直直指向黑袍人要害,剑刃上闪动的寒芒,显示着它的锋利,黑袍人若不收手回护,必然重伤,这正是“围魏救赵”的方法,但让展风惊讶的却是黑袍人为了完成任务竟是置展风的袭击于不顾,展风虽知与黑袍人必是不死不休之局,却不想因为偷袭而伤了他,仓促间只得避开其要害,却还是刺伤了他,而一旁的千尚眼见黑袍人即将刺中李义,急速的掷出剑鞘,挡下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